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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卻也和他脫不了干係。

那一日,鍾家的小少爺,偷偷溜出去,還上了讓當尚書的老子斯文敗地的青樓,便捱了老子一頓胖揍,那胖揍的部分……自然是所有不聽話的小孩兒,被大人撅起來打的那個部位。

鍾家少爺捱了打,咬牙切齒的恨著那個告密把他逮回來的那個傢伙。

申屠衍回來的時候,那個剛捱了打的小少年,倚在庭院的葡萄架下,一身不合身的白袍子鬆鬆垮垮,隨時隨地,乾淨而驕傲。

“藥買回來?”少年頭也懶得抬一下,只是低頭削著手裡的竹子,在火裡烤著,完成竹子搭成的架子。

“是,少爺。”申屠衍聞言就低頭去倒騰那膏藥。

那邊的鐘簷多日來沒有發洩的怨氣卻瞬間集結在了一塊兒,儘管這些天來他把申屠衍調到身邊來,想方設法的折騰他。前幾日,福伯把申屠衍領到他面前,他還躺在床上,他看著明明沒有比他大幾歲的少年,身量卻比他要高出一個頭還要多,學著大人的模樣,斜眼看著少年,便有模有樣道,“你叫申屠簷是吧,嗯,跟本少爺重名,知道什麼叫避諱主人的名諱嗎?”小孩斜著眼,打量了他全身,“看你跟個木頭似的,你以後就叫做大木頭,要不就叫大塊頭。”

申屠衍無語,福伯趕緊讓他謝謝少爺賜名,少年才不甘不願的答了一聲。

從那天以後,鍾簷就可勁地使喚申屠衍,丫鬟做的活,老媽子做的活,都讓申屠衍給代勞了,申屠衍心中惱怒,可是還是把這些活一一做完了,他直覺上覺得鍾簷只是一個孩子,不過是胡鬧吧了。

雖然他們僅僅相差一歲。

卻隔開了一個世界。

他的童年,是在血腥和輾轉買賣中度過的,為了活下去,所有的罪惡和醜陋都可以習慣,他七歲時就已經能夠徒手擰斷野畜的脖子,十歲時為了活下去,在奴隸場裡和別的奴隸格鬥,他從出生時便是像野獸一般的生活著,目的乾脆而野蠻……而尚書家的小公子,童年裡,會幹些什麼呢,誦讀著尚不能完全懂的詩經,執一杆竹筆一筆一劃的寫字,乾淨的就像手裡的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