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墮落到這種地步?哼!”
所以老人家才意圖整垮‘仁永堂’嗎?
“他們跟我保證,說用假藥魚目混珠,一定可以讓你們重重跌一跤。結果呢?你們這些兔崽子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老人家又氣得篤篤篤地敲打著地板,道:“真不知道我收買他的百兩銀子到了什麼時候才可以回本?嘴上無毛的傢伙們,一個個都是賊小騙子!”
仁永逢不在乎老人罵的‘傢伙們’是誰,反正都是些用錢收買來的鼠蛇之輩。他現在只擔心,家人得知自己被綁票後,會有什麼反應?自己只能寄望在弟弟身上,希望他懂得對爹孃隱瞞真相,否側長子二度被綁,一定會喚醒他們許多不愉快的回憶。
“嘖,本座還以為只要送出信,你家人會立刻奉上讓渡書。居然到現在還沒消沒息?我應該要切下一、兩根指頭,隨信附上才是。”老人自顧自地點頭,道:“就這麼辦!來人呀!”
方才一喊,立刻有人送上火盆。
可是這會兒老人左喊‘來人呀’、右嚷‘快來人呀’,竟等了半天都沒聽到,也沒看到人來。
老人家手中的柺杖,也敲打得更用力了。
篤篤篤!
“你們全都死了嗎?到底有沒有人在?”
“……有人。在這裡。”高大的男人推開門,走入房間裡面。
“也該有人來了。”老人家滿臉不悅地指著橫倒在地上的仁永逢說。“去給我拿把刀子,砍下這賊廝的手指,送到他們家去!”
高大的男人舉高他的右手,露出手中握著的一柄鋒利的獵刀。“刀子的話,這裡已經有了。”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點過去給我砍下來!”
“……是。”
高大的男人自門邊走了過來。仁永逢再怎麼轉頭,也看不到站在後方的人,只好咬緊牙根,告訴自己,就算少了幾根指頭也沒關係……
“啊、啊、你,你要做什麼?!”
老人突然驚慌失措地叫著。
高大的男人越過了躺在地上的他,反而手握刀子,朝著老人家前進。老人家起身後退,伸出手意圖阻擋。
“慢著、慢著,我叫你砍的是——啊啊啊啊!”
老人家淒厲尖叫的同時,高大的男人冷冷地說:“在這房裡的賊廝,只有一個,那當然就砍你嘍!”
仁永逢只能看到男人的後背,本來還不怎麼確定,但是聽到了男人冷冷飆罵的聲音後,他的眼眶頓時泛紅。
“藥王……”
他不知道男人何以這麼神通廣大,這麼找到這裡的。可是仁永逢心想,未來他一定不會再抱怨,男人偷偷在自己身上下蠱了。也許就是這些蠱蟲,幫助他找到自己。
“……你這紅杏出牆的習慣,該改改了。”
男人看到他的頭一句話,讓仁永逢破涕為笑。
天底下只有不長眼睛、又愛喝醋的笨男人,才會把綁架誤當成紅杏出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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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宇浪平安地將仁永逢帶回家裡時,眾人也正在逼問著王總管,仁永逢被關在何處。
原來老人說用百兩收買的手下,就是指王總管。
至於王總管的行跡是怎麼敗露的,全部得歸功於茅山輝鍥而不捨地追查油紙來源,總算讓他查到下訂者。大概以為茅山輝不可能從那麼多家供應商裡,找出他是響那家訂的,王總管留在訂單上的名字,是他原原本本的本命——讓茅山輝順利揪出這個內賊。
聽說王總管有小賭兩把的嗜好,在外欠下了些賭債,而老人得知這一點,就決定利用他所欠的錢,來誘使他配合。從替老人臨摹字跡,取得‘仁永堂’包裝物的材料,或甚至是將兩兄弟的行程全部告知老人,幫助他各個擊破源和逢。
比如源差點被打個半死,以及逢被擄走了一事,就是拜他的通風報信之賜,老人才能輕易策劃最佳攻擊的時機。
“你說,我們要怎樣對付這傢伙才好?”源揪著王總管的衣襟問。
“對不起,少爺,請你原諒!我保證不再犯!”
“你這種人的話,還有相信的價值嗎?”源揮舞著拳頭,咆哮大罵。“你知道你把我們兄弟害得有多慘嗎?”
“我知道,對不起,對不起……”
望著拼命磕頭賠不是的王總管,仁永逢感到萬分遺憾,本來以為找到了個可以信賴的物件,還想給他加薪——即使沒有老人給的百兩那麼高,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