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飲酒消愁,未免無趣。臣陪殿下一起醉一場,如何?”
容桓神色一動,望著近在咫尺的那雙琉璃眼眸,忽然手臂一展,朗墨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扯進懷裡,這一抱一撲,朗墨腳下一個不穩,兩人雙雙倒在了軟塌上,簾子因那一撞簌簌落了下來。
軟簾之後,兩人一上一下,彼此注視著。容桓的呼吸微微亂了起來,喘息帶著酒氣,迎面將朗墨繞在懷裡,指尖拂過朗墨的臉頰,輕輕停在了唇邊,邪邪地一笑:“你說我倆這樣,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呢……”
“請殿下自重。”朗墨淡淡道,眼底寂靜無波。
“我偏不自重,你待奈我何?”容桓長眉一軒,“還是說,你害怕了?”
朗墨輕嘆一聲:“怕,每個人都有害怕的事情,臣有,殿下必定也有。”
“你在怕什麼?”容桓俯身趴在朗墨肩頭,輕輕問著,這一次朗墨不說話了,容桓卻低低說了:“我怕失去一個很重要的人……”
“還未得到,談何失去?”朗墨一字字道,容桓身子一震,盯著他,眼底有什麼東西在被燃燒了,瞬間燎原。
作者有話要說: 永遇樂:是不是每篇古代文中,都會出現一個地點?那就是青、樓。
鵲橋仙:果然我們的故事也未能免俗,因為咱倆就是倆大、俗、人。
永遇樂眯眼:你說朗墨真的木有進過青樓咩?
鵲橋仙:親,咱能不要笑得那麼猥瑣,行不?
永遇樂:那容桓呢,他進過多少回?
鵲橋仙掐指,一時沒算出來。
永遇樂繼續沒完沒了:那容熙呢,去過幾次?
鵲橋仙滿臉黑線:你別把所有人都當作登徒浪子好咩?!
永遇樂作死:那隱兮呢,隱兮肯定木有去過!就是去過也不是去尋花問柳的!
鵲橋仙一掌拍飛永遇樂:我靠,隱兮那貨還沒出場呢你妹!
☆、只願君心似我心
“朗墨……朗墨……”他呢喃著這個名字,彷彿舊夢襲來一般,心底的慾望噴薄而出,禁不住低嘆一聲,再度貼上了朗墨的薄唇。
口腔裡都是鮮血的味道。
舌尖彷彿被燙傷了,他目瞪口呆地看著一絲絲血跡,順著朗墨的唇角流了下來。
“你!”容桓的心在一瞬間抽痛了,立即用指尖撬開了朗墨的唇齒,一看之下,氣衝腦頂,“你居然打算咬舌自盡麼!”
“……”朗墨不語,只是鬆開了抓緊紗簾子的那隻手,淡淡地將唇角血跡抹淨了,眼底一片死寂。
“你不願意,為何不告訴我!”容桓腦子裡嗡的一響,震驚至極,“你如此痛苦為何不拒絕我?一個人咬破了嘴也不吭一聲。真打算直接斷氣了才讓我知道?”
朗墨看了他一眼,眼底清寒中染了一層青灰,不言不語。容桓陡然心疼極了,撲過去緊緊抱住朗墨道:“唉,都是我不好!我錯了,我該死。”邊說邊撫著朗墨的後背,一下一下,“你不喜歡這樣,我以後再也不勉強你了,可好?”
懷裡之人依舊沒有任何聲音,容桓也顧不得了,自言自語著。
“你知道麼,我對你……”話說了一半,心底忽然一顫,止住了話頭。
不能說,不能告訴他,至少現在,現在還不到時候。
嘆口氣,容桓扶起朗墨,慾望之火早已不知蹤影,只剩下拔涼拔涼的疼。他手足無措地幫朗墨穿衣服,但他平日裡十指不沾陽春水,來回試了很多次,依舊亂七八糟。
其實,一顆心,便如這衣服,早就亂七八糟了。
兩人沉默著,屋裡安靜得連那香灰簌簌落下的聲音,都清晰地入了耳。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老鴇子尖聲尖氣地道:“我的爺,綠袖早已裝扮好了,候您多時呢。”
朗墨神色一動,打算起身離去,容桓輕輕道:“你不用離開。”
朗墨淡淡瞅著他,容桓目光一動,瞅見朗墨那被自己扯壞的衣領,面上一窘,訕訕道:“你等一下,我叫人準備一套新的給你,換了再走。”
“不必了。”朗墨順手拉過榻邊滑落在地的外袍,罩住領口,擰身就走。
容桓再一次叫住他,目光炯炯地問道:“既然你不願意,為何不拒絕?“
“殿下明知故問。”過了一會,傳來了冰冷依舊的聲音,彷彿冰雪落地,“你是殿下,我是臣子,主臣尊卑,不得不從。”
容桓擰眉,心裡清楚這個答案,但親耳聽到了,胸口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