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買的床質量有這麼差?”
對了,我都差點忘了,這裡是人家的地盤。人家的地盤人家做主……這時,黃老伯端了茶上來敲門。我條件反射的越過新之禹奔下床去開門,把茶一接,門一關,頓時又鬆了口氣。
“和我在一起有這麼丟臉麼?像見不得人一樣。”
“見不見的人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切,想不到你居然在乎這些東西。”
“我為什麼不在乎?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什麼都不愁,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什麼都……反正什麼都有後路。你強,不會有人摧毀得了你!”
“我不是來和你吵架的。”
“……對不起。”我自認為我一無是處,唯獨再覺得自己真的錯了後認錯的速度這方面那是做得相當的好。因為我知道,講道理的人很好相處。
“……只是,雪飄,你別這麼天真的以為我有多完美,我也有缺失的地方,比如說你說沒有什麼能摧毀我,但也許有一個人,無論從哪方面……都可以摧毀我。大概吧……大概。”他沉默了下來,我心跳得很快唯一的想法就是聽他的話繼續放音樂真的很正確。
良久,他才將視線直直的逼到我身上來。
“你知道麼,那就是你。”
“扯淡。”對我說什麼甜言蜜語,騙子。自己騙自己的騙子。
“我可以預測到,感覺到你是哪個……唯一會改變我的人。”
“別胡鬧了,那個人應該是方卓吧,你可真會開玩笑,難道就是因為我愛你,你就可以拿我的感情開玩笑?你想我什麼反應?嗯?”
“你誤會了。我再說一次,我來不是要和你吵架的。”
“那你來幹嘛?”
“雪飄,你比我想象中的更脆弱。尤其是在我面前,你很不一樣。”
“廢話,因為我愛你,所以願意展現一個完整的我給你。”
“你這樣做很危險。”
“為所謂。愛上你開始,我就已經不是我了。以前的我也許……已經死了。”
“我很想再喝你做的湯。”
“……”對於他突然換話題我無語到幾點,不過還是順著回答了下去。
“你可以叫廚房再做。”
“他們做不出你的那種味道。肯定是少放了什麼。”
“以前我也是拿單子給廚房去找做得。”
“你忘了每天早上你會自己去加一道料。”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每天早上我下床去加料的時候他都還在睡。他怎麼會知道……
“不過是加了一些……”正要說出那道“料”,卻被新之禹捂上了嘴。
“別說出來罷,你也該為自己留點專利。”
“又扯淡。”
“好了,你這兒有沒有?有的話,給我來一碗唄。”
“來得真巧,昨天我剛煮了一鍋。”
“嘿嘿,那你快去快回……”我撅了嘴又只好掀了被子下床去,可滿心歡喜,我臉皮可是越來越厚了。
端上樓的時候,看到新之禹正躺在我的床上,不對,他買的床上閉目養神。這人還真把這兒當他家啊,不對,好像就是他家哈……啊啊啊啊——!總有一天我會搬出去的!!然後買自己的房子……
“呀,回來了!”他孩子似的收起剛剛一副疲倦的樣子迫不及待的接過了我的碗。我更迫不及待的鑽回了我的被子裡。
“之禹。”
“嗯……?”
“你有跟方卓說過你愛他麼?”
“說過。”
“真的愛?”
“……愛吧。”
“你怎麼能加個‘吧’。”誒,他們的組合真的很奇怪啊,一個放假另一個不管就去逛街;又是相愛又是加個‘吧’,誒,真的是相愛?
“……因為‘以前’就是愛,但現在……”他的目光赤裸裸的盯著我,我一時尷尬,想不出他什麼意思,只好乾咳一聲。“我現在有些不確定了。”他又繼續說道。說完就看向了別處。
“那些花圃種些什麼花呢?”這回該我轉移話題了……
“你喜歡什麼花?”他倒也配合。
“我喜歡……”我看向窗外,頓時語塞。我喜歡什麼花?
“雪飄,還記得那次你送我的花麼?”
“……”
“我拿回去以後它一直沒有凋謝,若每日不斷的澆水絕不會死。小卓說那花名叫鳶尾,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