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安慰自己,身下的吳亭亭已經叫不出聲了,只能偶爾哼出幾聲來表示自己愉悅的享受。
不能繼續了。
我手痠。
於是我加大力度一陣橫衝直撞,在強行而高速的摩擦之下,我終於一瀉如注。
完事後她靠在我的背上,只是喘息著,很久不說話。我緩過一口氣來,伸手從褲袋裡掏出捏的皺皺的煙盒,掏了一根出來點了,吸了一口,皺著眉抽出來,一看是三五,立時想起一個人來,陰魂不散嘛這!頓時沒了心情,一把摁滅了它,又倒回床上:“有萬寶路麼?”
吳亭亭繼續如影隨形,也跟著躺在我的肩頭:“在我爸房間呢,我媽不喜歡他抽,也不知道被扔哪了。”
“那算了。”吳亭亭的父母是做服裝批發生意的,常往廣州跑,吳亭亭曾經說過想讓我見家長嚇的我十幾天都在做上門女婿的噩夢,後來也就罷了,這個話題成了我與她共同的禁忌。她披衣起身,給我端來兩杯溫過的牛奶:“渴了吧?喝呀。”
我接過,笑了一下:“應該是累了吧?一個鐘頭多啊。”她一拳錘在我身上,不痛不癢。沒有我當日給蕭峰那拳十分之一的勁道,帶來的只是一陣酥麻。
我套了仔褲下床,一見她的桌上擺著疊厚厚的資料,我一看,吹了聲口哨:“喲,你思想覺悟高了嘛。”
她笑了,有幾分得意:“入黨對自己有好處嘛!競選分配就業什麼都是個資本。”
我依稀記得她高中的中國近現代史似乎沒上過50,高考文綜才一百多一些,估計連共產黨哪年成立的都不知道。一上了大學倒是乾坤顛倒,飛上枝頭。我喝了口牛奶,隨口問道:“你行啊,能透過麼?知道咱國家領導人——的老婆是誰麼?”我本想問知道現在國家元首是誰麼,又覺得這樣問實在太傷她的自尊。
她認真思考了一會,笑道:“聽過,唱民族的那個宋祖英嘛!”
我一口水差點噴出來,看了她一眼,鄭重地點點頭:“不愧是參加過黨訓的人,對咱領導人的家事也這麼瞭解。”
她信以為真,又開始為我介紹她入黨的光榮經過,先是入黨申請書再是黨訓然後預備黨員,一年後加把勁就能定下來,那時候她什麼事就能佔個頭一份了。又開始絮叨起院裡的派系之爭和她的左右逢源。我聽的頭昏腦脹,才有的一點好心情蕩然無存,插了句:“有寫申請的都上?”
她很匪夷所思地看著我:“哪呀!這事有那麼容易,都得是精英啊,還得有院領導的推薦什麼的。。。”我趕忙打斷“精英”的冗長的自我陶醉,站起身來:“得,我先走了。”
“為什麼?”她一時忘記了三個代表,追問道,“你知道我爸媽今晚又不在,你。。。急著回去幹什麼?”我敷衍:“我回去還有事。”
“等等。”她又叫住我,遞過一張申請表,帶著點施恩的口吻,“阿祁,你也入黨吧。好處多著呢,聽說年底書記還會帶我們幾個去‘考察’張家界呢!全報銷哪!你先寫——恩,你平常沒怎麼在系裡露臉,沒事,我幫你想門路,請那些人吃個飯就行。。。”
我打斷她的話:“停停,你給我瞎忙活什麼啊?入什麼黨?我和共產黨政見不同行不行?”好好地做好自己本分就是,鬧什麼鬧!咱搞藝術的還在乎這政治屬性?!
她很匪夷所思:“你不願意?阿祁,你這樣吊兒郎當下去。。。以後。。。當著別人的面還怎麼說是我男朋友啊?”
我愣了下,敢情她還嫌棄我了?操!剛才在床上她還那副蕩樣,現在就說我配不上她了?以前我給她買這買那哄她開心的時候,她怎麼就沒這覺悟?“我樂意!”我哼了一聲,只覺得女人怎麼就這麼沒勁!整天就會盤算這些事情,很有趣嘛。
“你這週末要回去嗎?”徐然靠在宿舍陽臺的欄杆上,問了一句。
“要吧,再不回去也不知道我媽會說出什麼話來。”我抓抓自己的頭髮,我媽什麼都好就是具備所有中年婦女更年期共同的特徵——嘮叨,沒話找話講沒事找事罵,總之這嘴是一刻不會停止,而我就怕這個。
“那我和你一起走,我爸也讓我回家呢。”
“行。”我抽出嘴裡的煙,湊過去:“來,吸一口。”這一回,已經換成了萬寶路。
“神經。”他笑著推開,我們推搡著鬧了一會,他突然問道:“你最近是和亭亭出了問題吧?都沒再見你們走在一起了。”
我皺眉:“提她幹嗎?我過我的獨木橋她走她的陽光道,誰也不礙著誰。”
他呵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