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用炮臺和主教將葉醫生的國王逼死在死角的時候,臉上終於有了些笑容,“checkmate。”
“你贏了,”葉醫生無奈地攤了攤手。
“我怎麼覺得你的讚美聽起來這麼吝嗇?”瑾撇著嘴看著他。
葉醫生語重心長地說,“今天是你生日,我剛才是讓你的。”
“……其實有些東西你做了事沒有必要說出來的”,瑾沒好氣地瞪著白大褂,“比如說善意的謊言。”
其實他剛才就注意到意思今天的佈陣很亂,但卻也虛榮系作祟地沒有去點出來。
葉醫生繼續語重心長,“今天是你生日,我不想騙你。”
瑾用凶氣很重的眼神盯了白大褂好一會兒,眼神刻骨的直白,看得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側目,一隻手用力揉了揉瑾柔軟的頭髮,一副長輩的姿態地說道,“快把這個放回去吧。晚飯我給向廚房點了瘦肉粥和水果沙拉。韓先生今天估計會帶那位小姐回來過夜,你今天就在這兒睡吧。”
葉醫生指了指一旁已經被瑾佔用了三天的手術床位,瑾最近已經儼然成了這張手術檯的釘子戶了。
瑾利落地跳下了桌子,然後把棋子都揣進口袋裡,抱著夾了棋盤的巨大枕頭動作有些吃力地往外走去。
葉醫生也並沒有想著上去為自己的病人幫忙。作為一個醫生,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逾越一些準則。再言,韓家主人的房間,除了那位先生和管家大人,也就只有瑾這個家夥可以隨意進進出出了。
“晚上我再給你做一次檢查,如果你胃部沒有反應的話這個蛋糕就是你的飯後甜點了,”葉醫生看著瑾笨拙開門的樣子,指著自己桌上的迷你版生日紙杯蛋糕加上了一句。
瑾回過頭,突然對著葉醫生露出牙齒笑了一下,那是一種發自內心,極為真誠的笑容。如果不是他小腿上的鞭痕和胳膊上的烏青,葉醫生恍惚以為自己看到了一個第一次坐了旋轉木馬的孩子。
“謝謝。”
他的聲音隨著大門的閉合而被關在了門外,空蕩的醫療室裡,只剩下穿著白色大袍的人獨自坐在桌前,看著那扇沈重的木門沈思,面色複雜。
進到了男人的臥房裡,瑾立刻加快了步伐小跑著進了書房。他將棋盤抽出來放回原來的架子上,調整好角度,然後把口袋中的棋子一顆一顆地拿出來小心地擺回原位。他每一顆都確定擺回了每個格子的最中心才放下下一顆。炮臺、騎士、主教、王後、國王……他內心默唸著,直到整一個棋盤都變回了它曾有的樣子瑾才重重地喘了一口氣。
正當他他抱起枕頭準備儘快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背後卻傳來了一個沒有溫度的聲音。
“我一直不知道,你還有偷東西的習慣。”
瑾瞬間就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手上的動作僵在了原地,身體裡的血液彷彿都凝結了起來。
☆、囚愛10
他幾乎是用一種機械性的動作緩緩轉過頭的,緩慢地他幾乎可以聽到頸脖間肌肉繃緊的聲音。那個男人正坐在巨大的書桌前面對著電腦螢幕,並沒有回過來看他的意思。
剛才進門的時候他就一直在那裡了嗎?
瑾已經來不及去想男人今天為什麼會提早到家了,他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因此也不敢想象這樣做的後果。
男人最厭惡的就是那些吃裡扒外的背主行為。但他聽說這個男人曾經玩過的一個模特因為試圖從男人的電腦裡面盜竊商業機密,被男人硬生生地砍下了兩隻手,然後把那個家夥和那對血手扔進了一個黑屋子裡。據說那個人是二十天之後被活活餓死的,當他被拖出屋子的時候,裡面的那對手已經只剩骨架了。周身一聲聲慘叫和一幕幕鮮血淋漓的肉體在瑾眼前閃過,他感覺血液彷彿如掉進了冰窖般冰冷。
瑾默默來到男人腳邊,安靜地跪下,“對不起,主人,我錯了。”
他按著自己的膝蓋,儘量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顫抖。
“你說,”男人並沒有看她,手上的鍵盤並沒有絲毫緩慢下來,“你覺得你錯在了什麼地方。”
“我不該偷主人的東西。”
男人睥睨了地上的少年一眼,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他關閉了螢幕上的頁面,起身繞過地上跪著的男孩走到了那一盤西洋棋邊。
“玩得開心嗎?”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瑾不知道怎麼去回答這種問題。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男人的表情有點玩味。
“……開心,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