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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一個人生活寂寞嗎?”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或許一瞬間放鬆了警惕,隨即便清醒過來,恢復嚴肅的神情。

他笑容黯淡,佯裝輕鬆地笑了兩聲,注視著我,道:“大男人說寂寞不寂寞的、太扯了。”

“嗯。”關於這點,我不置可否。

“那請問你父親的職業是?”我繼續問道。

“錚裕地產行政總裁。”他答道,並不帶多餘的傲慢或炫耀,單純的回答而已,就像在說‘我爸是廠房技工’。

“所以你住的別墅也是。。。。。。”

“父親給的。”他答道,有些不自然。

富二代不接受父親闊綽的好意就好比風塵女子拒絕高雅貴族的求婚,一個字,蠢。且是那種讓所有平常人家出生的孩子恨得咬牙切齒的‘蠢’。

我覺得坐在自己對面這人蠢到家,卻不得不投去讚賞的目光,依照常識來判斷,這樣的人的確不像犯罪,甚至可以說他根本不屑於犯罪,因為高傲——不是流於表面的驕傲,而是他殷實的家境、自身的能力帶給他的,骨子裡的高傲。

不過我的職業從不允許我因某種愚蠢的常識而放過任何一個嫌疑人。

正當他說著家裡的事,而我在思考時,我的手機響了,袁老來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章 轉機

“陳景然有下落了。”

“什麼?有下落了?”我不可置信地站起身,明明犯罪嫌疑人正坐在我對面,為什麼受害者會有下落?逃出來了?我用餘光瞥視趙謹行,他正抬頭看我,表情並無驚訝不安。

“情況怎麼樣?”我蹙眉問袁老道。

“是綁架,綁匪要求明天中午把三十萬放到火車站。”袁老在那頭氣喘吁吁,“好在三十萬對於陳景然家並不是什麼難事。”

“好,我明白了,我回警局細說。”我匆匆掛了電話,與趙謹行道別。

“丁警官。”他忽然叫住我。

“怎麼?”我正掏錢付賬,有些不耐煩。

“可能是我多想,不過我覺得你們好像把我放在重點嫌疑人那塊兒。。。。。。”他起身道。

“唔,的確,你沒多想,要不我也不會來找你。”我坦然告訴他。

“丁警官,說實話這樣很傷人。”他有些尷尬,不過此時來聲討我,就像是在即將燃起的柴火裡倒點煤油。

“在正處於危險之中的生命面前你就不能暫時委屈一下你可悲的尊嚴嗎?”我刻薄道:“如果你是無辜的,等事情結束我們自然不會再找你麻煩。你會陷入這種境地,只能怪你自己太可疑。”

“可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你們覺得我可疑!”他百思不得其解,那瞪眼的表情就像是白痴遇上了蘇格拉底。

“我懶得跟你廢話。”接過了服務員找的錢,我迅速拾掇起東西。

“丁警官,我想知道為什麼,或許至少讓我知道這一切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他拉住我的手腕制止我收拾東西。

職業反應,我無比自然地使出了擒拿手,只聽他一聲慘叫,大嚎:“我要舉報你!暴力執法!”

“暴力執法?我聽不懂。我只知道當犯罪嫌疑人企圖傷害警員時警員應該做出相應的自我保護,且制服犯罪嫌疑人。”我將他推開,他雙手手腕已經紅腫。

“鬼知道這些事什麼時候會完。”我撂下此句話,在咖啡館經理出面之前逃離現場。

我火急火燎地趕回警局,女孩家長已經等在辦公室,母親雙眼紅腫,仍在不停抽泣。父親將手肘擱在膝蓋上,僅時隔一天,父親像老了十歲,雙鬢也有了白髮。

“袁老!”我找到正工作的袁老。

“小越,你來得正好,先安排一個女警員安撫家屬,你帶幾個人去火車站踩點兒,確定好放款位置,安排幾個人連夜蹲守,注意可疑人物,我來和綁匪溝通。”袁老偏頭示意身邊幾個警員,給我分配任務,“綁匪要求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把三十萬現金放在火車站排隊進站點,也就是過安檢之前的人堆裡。還要求用和陳景然當天背的同款揹包裝贖金。一旦發現警察就要撕票。”

袁老語速太快,我反應半天才反應過來,“綁匪打電話說的?”我問道。

“綁匪用陳景然手機發資訊,並且拒絕通話,目前我們只有我剛剛說的那些訊息而已。”袁老道。

“給站前派出所說過了嗎?”我邊收拾東西邊問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