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輕寒沒有動,沒有阻止他這不合身份的舉動,默默地體會著來著手足的溫情。
夏小薇卻不急著出去。
回過身,望著一臉傷感站在房中的楚離。
關切地問:“楚離,你的傷好了嗎?”
門外的北輕寒深吸了口氣,握緊了拳頭,忍著想將面前的柱子打斷的衝動。
北輕塵悄聲勸道:“皇兄,別生氣。皇嫂與楚離自小一塊長大,楚離又是聖殿的護衛,她關心他是理所當然的事。”
他的勸說,非但沒能讓北輕寒的火氣稍解,反而讓他的心火變得更加彭勃。
北輕塵有些懊悔地咬住了下唇,好似在自責說錯了話。
夏小薇沒有注意到這些,即便注意到了她也不會在乎。
她是想著,也許此去就再也見不到楚離了。
楚離是因她而受的傷,她應該關心他。
萬一傷沒好,月孤明或者另外那股躲在暗處的敵人又出現了,他怎抵擋得過?
楚離臉上的傷感稍減,勉強笑了笑。
說:“傷已經全好了。我說過的,只需要一個晚上,傷就會全好。你別擔心,就算月孤明再來,我也不會怕他的。”
“真的?我看看?”
夏小薇半信半疑,那麼重的傷,哪能這麼快便好了。
楚離沒有解開傷口的綁縛給她看,而是活動了幾下左臂。
左臂靈活自如,一點都不象受過傷的樣子。
夏小薇這才放下心來,向楚離告辭。
偏不放手8
“楚離,我走了。你聽仔細了,我真的不是原來的小薇,你別再想著我,也別留在都城,回去吧。自己保重。”
“小薇,你也要保重。”
楚離已經聽見了北輕寒剛才的話。
他拿整個雪山族來要挾夏小薇,他也沒奈他何。
那一刻,楚離突然感到自己是多麼的渺小,渺小得象是浩瀚沙漠中一粒最不起眼的沙粒。
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訴說,楚離,如果你夠強大,你就可以打敗站在門外的那個人,再不必怕他的要挾。
他不顧小薇的意願,強行奪走她,你可以再把小薇奪回來。
門外的北輕寒再控制不住,衝過來抓起夏小薇的手腕,拖著她往門外走。
“夠了,別考驗朕的忍耐限度。”
他低聲的吼。
夏小薇沒有說什麼,一個字也沒有說,任憑北輕寒拉著她往小院外面走。
他走得很快,夏小薇要小跑著才能追上他的腳步。
房內,楚離默默地站著,望著踉踉蹌蹌漸行漸遠的夏小薇。
她的形象越來越模糊,而耳邊的那個聲音越來越大。
如果你夠強大,你就可以把她奪回來。
北輕塵神情複雜地望了一眼呆站在房中的楚離,眼中有著莫可名狀的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楚離沒有看他,他的眼中,根本沒有他的存在。
北輕塵也不再看楚離,掉轉頭,小跑著追上已走到小院門口的北輕寒和夏小薇。
“回去。”
北輕寒簡單地吩咐。
侍衛立刻將他的馬牽了過來。
北輕寒拎起夏小薇,要將她丟上馬。
北輕塵忙止道:“皇兄,剛才我已派人去找馬車了,應該馬上就可以到。皇嫂同你共騎一騎馬,拋頭露面不太好。”
北輕寒手微頓了頓,仍是將夏小薇放到了馬背上,他自己也騎了上去。
“路上遇到了再換馬車吧。”
他一刻也不願呆在這兒了。
做真正的皇后1
北輕寒一拉韁繩,口中喝道“駕”。
馬兒聽話地撒開四蹄,向前飛奔去了。
北輕塵站在馬蹄揚起的沙塵中,恍然不覺沙塵的嗆味。
一股酸酸澀澀的東西在體內翻騰。
過去,在皇宮內遇到夏小薇的時候,她都是扮作宮女的樣兒,同北輕寒並不親近。
相反,兩個人還老是象好鬥的公雞一般鬥來鬥去。
而如今,親眼看著心愛的人同別的男人共乘一騎,身子緊密地貼合在一起,他幾乎無法忍耐這景象。
心,在刺痛。
夏小薇坐在北輕寒的身前,她的背貼在他的胸前,他的兩手環抱在她兩側,她同他很少如此親密。
但是,心卻是縹縹緲緲的,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