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輕寒本來就冷凝如水的臉更加難看。
以他一貫的譏嘲的口吻說:“不是朕看到的這樣,那是什麼樣?難道要朕親眼看到你們上演親熱戲嗎?”
這是圈套嗎4
夏小薇羞得面紅耳赤,她沒想到北輕寒竟會說出這種不堪入耳的話。
腦門一熱,再不管北輕寒是不是在生氣,也不管他的身份不身份的。
大聲說道:“你別胡說。”
北輕寒朝前跨出兩大步,站在夏小薇面前,距她不足兩尺的距離。
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朕胡說?你們不是明明在討論私奔的問題嗎?都同姦夫同宿了一宿,還要怎樣抵賴?是不是嫌朕礙事了?要不要來個謀殺親夫啊?”
嗓門比夏小薇還大,震得她兩耳發麻。
夏小薇氣惱地說:“都說了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你能不能聽我解釋?”
北輕寒緊抿著唇,賭氣般地說:“還需要解釋嗎?難不成是有人將你綁到床上去的?”
瞥了一眼旁邊的楚離,又將視線移回到夏小薇身上。
“朕可沒瞧見繩子,也沒瞧見有反抗掙扎的痕跡。”
說了還嫌不解氣似的,手指著楚離,又說:“你明明就是自願同他,哼,自甘下賤。雪山族的聖女,都是一個樣。朕過去真是高看你了。”
聲音越說越大,越說越急,連房間外面的人也都聽得清清楚楚。
夏小薇氣得臉色發白,一時竟說不上話來。
她一再地想向他解釋,而他剛愎自用,不聽她解釋不說,還一再地侮辱她。
哼,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她沒啥好向他解釋的了。
她為什麼要向他解釋?企求他的原諒他的寵愛嗎?
那才是自甘下賤呢。
她要的,不是這樣的愛,而是不論她做了什麼,都能包容她理解她信任她的愛。
反正她遲早是要離開皇宮的,就讓這一刻早一點來好了。
因此,夏小薇脖子一擰,也不吭聲了。
北輕寒見狀,還以為她是被自己說中了,無言以對了,心中的氣不但沒有稍解,反而越燃越旺。
“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剛才不是很強硬嗎?再跟朕頂嘴啊。”
偏不放手1
夏小薇乾脆給他來個不理不睬。
這個人真是沒救了,自高自大。
什麼叫做頂嘴?在他的眼裡,她跟他根本就不是平等的。
楚離到這時自然明白了眼前這個暴跳如雷的傢伙是何方神聖。
他初時替夏小薇擔心,擔心她回到宮內不會有好日子過。
繼而是不平。這個傢伙態度如此惡劣,小薇跟了他實在太委屈了。
剛剛成親就這樣,以後還得了。
後宮佳麗如雲,小薇跟了他一定會受一輩子的苦。
見夏小薇賭氣不說話,於是不卑不亢地看著北輕寒。
不卑不亢地說:“你是天朝的皇上?你確實冤枉小薇了,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這中間,另有曲折。但我說這話,並不是要企求你原諒小薇,我只是不希望你再羞辱小薇。小薇是最最聖潔的女孩。”
冷冷地瞪了北輕寒一眼,轉向夏小薇,不再理會他。
柔聲問道:“小薇,你還想回宮嗎?把自己的終身託付給這樣一個人,不值得。如果你願意跟我走,楚離就是拼了性命,也要護得你的周全。楚離會一輩子對你好,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微微仰面,斜睨著北輕寒,
北輕寒氣得幾欲發瘋。
明明是姦夫,說話還敢如此囂張,還敢當他面拐他的老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搶在夏小薇之前,怒聲說道:“還想著私奔?你們做夢吧。小薇,跟朕回去。”
夏小薇動也不動。
冷靜地說:“皇上,反正雪山族聖女遲早都是要離開皇宮的,不如我現在就離開好了。以後,你愛立誰當皇后就立誰。反正,後宮的美人多的是,不在乎少了我這一個。”
說到後面,禁不住有些心酸,又有些憤怒。
男人可以有無數女人,而女人卻只能委身於一個男人。
之前,他讓她管理侍寢的事,管理翻牌子的事,是那樣的心安理得,並以此為樂。
偏不放手2
而她,不過是在被人陷害的情況下與楚離同處一室,他便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