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可能還有別家同你一樣。”
玉珺頓了一頓,終於下了最後一劑猛藥:“這布偶的香味濃郁,想來林弟妹做它時費了不少功夫……”
“冤枉……”林南薔身子漸漸軟了下來,跪在地上道:“母親,我冤枉,這是誰設了局,分明是要陷害我。再說,這布料可以買,我的香料也可能是被人偷了……”
蘇氏看看兩人,也是疑惑萬分,原本她對林南薔就無甚好感,可是事情太過蹊蹺,她又不怕武斷冤枉了人,只得小心地探長公主的口風:“母親,我看這事沒這麼簡單……”
林南薔挺著背,眼淚吧嗒往下掉。玉珺臉一肅,也跪了下去,道:“母親,此事確實要查清,否則,不論是冤枉了媳婦兒還是冤枉了林弟妹都不好。媳婦兒有個提議,不若母親派了人各屋搜查過去。這布不是一般物品,香料也是獨一無二,或許偷這東西的人還留了些在屋裡,咱們這會查,還能查出一些來。等晚了,就怕那人毀滅證據。若不如此,我和林弟妹難獲清白!眼下你們既然已經到了我這,我自當以身作則,隨母親查,若是查出一星半點不對,媳婦兒今日就自請離府,從今往後,常伴青燈古佛!絕無二話!”
“搜屋?”林南薔一時傻了眼,趕忙搖頭道:“我做的香料究竟有多少我都記得,不如讓我的丫頭將香料送來,我一點數量也就知道有無遺失。搜屋猶如抄家,可是大大的忌諱啊!”
“有大師在這鎮著,還怕什麼忌諱!”玉珺笑道:“我這也是為了咱們的清白考慮,莫非弟妹還有什麼顧慮?”她眼睛一掃蘇氏和左映寒,笑問:“二弟妹和左弟妹也覺得不妥?”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怕什麼!”蘇氏冷哼道:“此事關乎二爺性命,不論如何都不算過份!”
“我自然也是贊成的!”佯裝死人的左映寒此刻終於發了聲。
事情這樣發展的確出乎她的意料,玉珺這人這廝厲害,更是讓她刮目相看,原本她都準備好了玉珺受過,危難之時她再派人出手,沒想到片刻之間,玉珺化險為夷,還讓林南薔這般被動。搜屋她反正也不怕,該處理的東西,她早就處理地乾乾淨淨的。
左映寒原本覺得玉珺這是多此一舉,可是看林南薔的臉色,她終於覺得,玉珺或許是對的。
林南薔此刻臉色十分晦暗,為了避免走漏了風聲,所有的人都被控制在了玉郡的院子裡,她根本傳不出話去。又聽玉珺道“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丫鬟們搜屋時咱們都跟在外頭,這麼多雙眼睛看著,總不至於冤枉了誰”,她的心才放下幾分,情勢迫人,她不得不低頭,可若是她在,總不會讓人瞧見不該瞧見的——那要命的東西她藏得極其隱蔽,不會教人看見的。
因為玉珺和林南薔都是嫌疑人,玉珺自個兒便先建議搜他們倆的屋子。搜玉珺的屋子時,玉珺氣定神閒地坐在一旁,還順手替眾人泡了幾杯茶。
丫鬟們搜完,什麼都沒找到,反倒在屋角尋到了一個上了兩把鎖的箱子。端到了長公主的跟前,林南薔非要她開了箱子查,玉珺推脫之下無奈開啟,長公主一看也是愣住了,箱子裡全是紙,紙上用了簪花小楷抄著金剛經,慢慢一大箱,全是。
玉珺無奈道:“母親的生辰快到了,我想抄足了九百九十九遍,再送去法言大師的寺廟裡替母親祈福。這本是我作為一個小輩兒的心意,並不想讓母親知曉,這下倒是讓母親見笑了——我的字實在是拿不出手。”
“要緊的是這份心意!”蘇氏嘆道:“九百九十九遍?這得抄到什麼時候啊。換做我,可當真是坐不住!”
“是有心了。”長公主勸道:“張太醫說過,你上回落下懸崖受的傷還沒好透,不能久坐,你的心意我領了,可不許再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我曉得了。”玉珺答道。一眼瞧見那些金剛經,不免失笑:這個馬屁,拍得真是恰到好處!長公主瞧見了舒服,她也絲毫不費勁兒——就是辛苦了靜巧,寫了好些天的大字,回頭還要好好犒勞犒勞她。
等到了林南薔的院子,搜屋倒也搜得極快,玉珺幾人齊齊站在林南薔的屋子裡,幾個人正在感嘆她屋子裡的陳設看著著實雅緻,丫頭們便來稟報,說是什麼都沒搜到。
林南薔長長得嘆了口氣,正要跟長公主道一聲自己冤枉,就見玉珺帶著蘇氏、左映寒不知何時站到了她的博古架旁,手裡正捧著那個要命的青釉蓮花瓶仔細觀看。
林南薔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就聽蘇氏問道:“林弟妹果然是京師第一才女,屋子裡的擺設都比旁人的好看。對了,這瓶子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