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我我還懶得搭理你呢,做到鋪著涼蓆的床上,腦袋一歪就想睡一會兒去。
“夏喬木。”在她連躺倒的姿勢都擺好的時候,那廝冷冷的開口了。
“在!”條件反射似的,喬木一骨碌就坐了起來。
他微彎唇角,繼續道:“你看看你現在身上穿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只怕還比不上我府裡婢女穿的。”
喬木低頭看一眼自己身上穿的這套灰白色的葛衣,黛眉不高興的蹙起:“這料子清涼透氣正該是夏日穿的,我沒覺得有甚不好。”
“昨天夜裡你難道就沒看見寡人那王妃身上穿的衣裙?你與她一比,雲泥之別,高下立現,你這女人,心裡難道就沒一個嫉妒。”他嫌棄的又把她打量一遍,目光直接轉向別處,好像她真的有多麼慘不忍睹似的。
“我嫉妒她做什麼,我連她正牌夫君都給睡了,是她該嫉妒我吧。再說了,幹什麼我就穿什麼,你見過哪個廚娘做飯身上穿的裙子是拖地長裙的。”喬木白他一眼。
“你過來。”他命令道。
喬木想了想這人目前是裝瘸子,在沒人的時候絕對不會委屈自己,若是自己不聽他的命令,那受苦的絕對是自己。
從床上下來,直接爬上睡塌,盤腿坐到糰子的另一側幸災樂禍的道:“王爺您老人家又想作甚,糰子可是個大嗓門,你就不怕他嚷嚷啊。”
他嗤笑一聲,“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一身的飯味兒,與人家王妃比,你真是處在下下乘又下下乘,可笑你還愚蠢的不自知。真是給糰子丟臉。”
喬木磨了磨牙,拿眼睛直瞪他,低聲咕噥道:“我自然不能與人家比,人家自出生之日起就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就算我想比那是我比得了的嗎。嘴毒心黑的混蛋,專捏人痛處。”
“你在罵寡人,嗯?”他看著喬木,聲調一下就低了八度。
喬木一把將糰子抱進懷裡,扯出一個笑來敷衍他道:“沒啊,我是說,王爺您用午膳了沒有,若是沒用不若在我這裡勉強用一些?”
“二姐,糰子要吃蟹黃包。”小傢伙一聽到吃就來精神了。
“天天吃蟹黃包,咱們門口那條河裡的蟹都要被你吃完了。”喬木戳著他的小腦門,直接用糰子轉移話題。
他冷哼一聲道:“跟我回王府,回了府裡,你想做什麼給寡人吃寡人也不阻攔你。”
喬木低著頭不說話,徹底裝死。
“夏喬木,你是一個頗為聰明的女人,自然懂得寡人的意思,莫要恃寵而驕。”
“王爺嚴重了,從未有寵哪來的驕。”喬木低嘲。
“罷了。寡人最不屑的手段便是威逼,既然你冥頑不靈,那麼寡人多說無益。還是那句話,寡人等著你哭著來求我。”
說罷,這廝自己從床上下去,往輪椅上一坐,朝著門外喊了一聲:“安山,咱們回府。”
“你等等。”喬木急急從榻上下來。
“怎麼,你改變主意了?”他冷目看她。
“我給你故人莊三成的分紅,你能不能……”喬木咬著唇,目光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他冷斜起嘴角,淡淡道:“正如那錢別駕說的,你給劉家的分成都能是七,轉到寡人這裡就變成了三成,是想打發叫花子?還是說,那位長相妖媚如小倌的劉臨風對你就是那麼重要?”
扔給她一個冷冷的背影,語氣淡淡,話卻狠戾道:“夏喬木,你莫要踏出了寡人的底線,到那時,懲罰可不是你能受得起的。”
“父王你要走了啊,糰子送你。”小東西積木也不玩了,跳下床就跟著他出去了。
屋裡只剩下喬木,臉色白了紅,紅了白,最後氣的直接踹倒了一條凳子。
“你的底線?什麼破底線,姑奶奶我還有底線呢!我活我的,你過你的,幹你甚事!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管我!”
轉身上床,直接把自己狠狠摔了上去,一張臉深深的埋進被子裡,久久都不動彈一下。
自己把口鼻堵住,一絲空氣也不允許流入,在窒息的那一瞬間她猛地翻過身來,躺在被子上狠狠的呼吸。
一張媚色無雙的臉紅的不正常,眼睛呆呆的望著床頂,過了好大一會兒她才平靜下來。
勾唇淺笑,妖媚蝕骨。
“不就是做妾嗎,不就是做三兒嗎,做就是,沒什麼了不起的。若是不做才是辜負了這張臉呢。”她摸著自己光滑如絲的臉,痴痴笑了。
“穿著打扮不講究是嗎,身上有飯味兒是嗎,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