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不是過去那個唯師兄之命是從的乖巧小仙子了。
“你已經不記得了,對不對?”
“不,我一直記得……”
七年來,掌門師兄既是師兄,又是師父,還身兼父職,不但教她修習仙術,也照管她的生活,雖然時常嚴厲的責罵她,但對她的那份疼愛,她又豈能感覺不到?
知道她怕疼,所以就算她犯錯,他也很少責打她,唯一的一次也只是打了十下藤條而已。如今,又是他不惜觸怒師父也要護住她,為了她捱了最重的一下鞭子。那道刺目的傷痕提醒著她,她是如何辜負了掌門師兄的信任和關愛。
她掙扎著爬起來,跪到秦真炎面前,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你寧願捱打,也不肯出賣斬天,是因為他一直很寵愛你,不像師兄對你那麼兇,是不是?你記恨師兄總是責罵你,是不是?”
“不,不是的,掌門師兄對我很好,我怎會記恨?”她急急解釋道。
“那你為何不肯將實情說出來?你忘記你是西華弟子了嗎?你怎能站在斬天那邊,與整個仙界為敵?”
“我……我沒有想與仙界為敵,如果……如果魔君問起仙界之事,我也不會告訴他的,掌門師兄,你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我只是……”
只是隱瞞了天慈就是天之匙這件事而已。
“你只是喜歡上了斬天,所以決不會出賣他。”
輕羽無言以對,掌門師兄說的是事實,魔君寵愛她,對她無限包容甚至縱容,還將天之匙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她,她如何能夠辜負他?
“掌門師兄,請你重重責罰我吧。”唯有受罰,才能減輕她心中的負疚。
“我若想罰你,又怎會替你求情?”
“對不起……”輕羽哭道。
“你還有一個多時辰考慮,師兄不會逼你,這件事與你終生命運有關,應該由你自己來決定。”
秦真炎將她扶了起來,這裡雖不能使用仙術療傷,但他隨身帶有傷藥,輕羽是他一手帶大,他對她並無絲毫邪念,很自然的便將她的衣衫扒開,為她上了藥。
上藥的時候,輕羽只覺得傷口一抽一抽的疼,但她沒有叫過一聲——掌門師兄對她這麼好,她卻只能辜負他的關愛,她沒有臉再叫疼。
上完藥,秦真炎走到另外一邊坐下,輕羽偷偷瞥了眼他的身影,淚水再次溢滿眼眶,心中翻來覆去只有“對不起”三個字。
眼看兩個時辰的期限就要到了,秦真炎站起身來,輕羽的心隨著他的腳步劇烈的跳動起來。
掌門師兄以後不會再疼我了,她難過的想道。
“走吧。”秦真炎終於走到了她身邊。
她還沒來得及問去哪裡,就被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