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著!”肖婉儀挽住賀曦的手,很是讚許,“曦曦,還是你最得媽的心,有你在,問題總會遊刃而解,你以後啊,記得多協助你大哥,跟你大哥一起把咱們賀家的基業發揚光大下去,讓世人也看看,咱們家,不比那短命鬼差,同樣可以號令天下的!”
賀曦勾唇,淺淺一笑,與她閒聊開來。
李妮娜在一邊靜靜聆聽留意著,稍會待賀一然上樓去了,她也拉丈夫回臥室,至於賀曦和肖婉儀,再過一陣子也跟著離開。
隨著光亮的燈火變成淡黃色的節能小燈,整個客廳陷入沉寂,歹毒狠絕的氣息,卻依然四處漂浮和蔓延著,久久都沒有消散。
另一片天空,安寧靜謐的花園裡,石凳上坐著一個嬌小單薄的人影,她仰著臉,出神地眺望著遙遠的蒼穹,皎潔的明月映出她絕色精緻的容顏,仍舊很蒼白憔悴,遍佈悲切與沉痛。
爺爺正式辭世的那一刻,她更加體會到什麼叫柔腸寸斷,那種痛,與失去賀煜時的有所不同,但都是足以讓她窒息的。
這 七年來,不管順境逆境,不管他對她怎樣,她心裡一直記住這個老人,整個下午,她都在回憶與他有關的點點滴滴,第一次,在賀氏集團頂樓的走廊上忽然見到他, 他親切地對著她笑;第二次,她在一間餐廳外看到賀煜和李曉彤親密共餐,悲痛欲絕,他溫情地安慰她;頭一次踏入賀宅,他依然和藹可親,跟她表明身份;到後 來,滿足她的願望,安排她嫁給賀煜,一路包容與疼愛,直至前陣子,對她一次次的刁難和排斥。不管是好或壞的情景,她都感到很暖心,絲毫沒有痛恨的念頭。
正如她今天中午在病床前對他說的那樣,她對他,只有感激,深深的感激!可惜,這麼好的一個老人,她深深感激的一個老人,就這樣離開了,今後,她再也見不到了,只能像追念賀煜一樣,在回憶裡尋找那些音容笑貌。
生,離,死,別,痛,徹,心,扉!
“出來怎麼不加件衣服?這都入冬了,你得顧著身子吶。”
突然間,寂靜的空氣響起一聲低喚,凌語芊從悲痛中出來,看到了母親佈滿關切的容顏,溫柔的雙手將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肩頭上。
“還在想今天的事嗎?”凌母也在石凳坐下,緊挨著凌語芊,無比心疼地安慰出來,“生死由命,人死不能復生,你再傷心,再難過,賀爺爺也不會回來,你能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把琰琰養大成人,這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今天的事,凌語芊回家後已經全都告訴她,她感到意外錯愕之餘,也悲痛萬分,感嘆世事無常和生命的脆弱。
凌語芊緩緩轉過臉,側目凝望著凌母,猛然說出心中一個疑惑,“媽,有件事我想不明白,我總覺得爺爺不應該這麼快走的。”
凌母怔了怔,面露不解。
“雖說爺爺有心臟病,可他一直注重身體療養,再說有醫術高明的醫生專門治理,不可能是這樣的結果。”
凌母恍然大悟,順勢問,“你是指,爺爺死於非命?遭人陷害?兇手呢?誰害得?”
“賀一然那夥人。他們一直認為爺爺對他們有偏見,如今賀煜不在了,他們本是最大的得益人,但這麼久爺爺都還是沒有任命賀煒為總裁,他們心中可能有想法,然後就……”
呃——
“芊芊,你會不會是電視看多了?不……不至於這樣吧,他們就算再壞,也不至於弒父,對了,你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有沒有什麼證據?”
“沒有。我只是……憑感覺想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可惜思來想去又得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就是覺得可疑。”
凌母稍作沉吟,擁住她,低柔地道,“好了,別胡思亂想了,應該不是這樣的,賀爺爺不說了嗎,他走得很安詳,他那麼聰明,要真被陷害,肯定會發覺,會懲罰那些人的。”
凌語芊聽罷,便也覺得有理,興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她輕舒一口氣,對凌母投以感激一瞥。
凌母繼續摟住她,一會過後,再道,“回房睡覺吧,琰琰要是半夜醒來看不到你,又擔心了呢。”
凌語芊依從,緩緩站起身,挽住凌母的臂彎,一步一步地朝大屋走去。
母女倆各自回房,凌語芊進入臥室後,褪下外套,走到床前,迫不及待地先對床上酣然熟睡的小人兒凝視數秒,繼而上床,小心翼翼地在他旁邊躺下,然後,繼續目不轉睛地望著他。
小傢伙已經曉得什麼是生死離別,卻異常堅強,整個下午,她在哭的時候,他靜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