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談了整整一個小時,比任何一個兒孫的告別談話都久,他們便篤定老爺子給了凌語芊和琰琰某種好處,給了很重要的東西,說不準,正是他們想要的那個!
“得,你們別都哭喪著臉了,我就不信真的會這樣,我區區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四歲的小毛孩?把一個跨國大企業交給一個四歲小孩打理,這不笑話嗎?只有神經病才這樣決定。”賀煒是最受影響的一個,本就苦逼的心更加煩躁不安。
肖婉儀最愛的就是這個寶貝兒子,趕忙做出安慰,“別急,別慌,即便我們都不願意接受,但俗話說得好,小心駛得萬年船,老頭子對她們本就偏心,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那野種雖小,可別忘了大的那個,凌語芊那小賤人,不容忽視。”
“就 是呢,古代不是有慈禧垂簾聽政嗎,就怕老頭子安排凌語芊當輔助大臣,這樣也不是不可能的。”李妮娜依然眉頭深鎖,說著看向一直緘默不語的賀一然,語氣轉為 遲疑,怯怯地道,“爸,您出個聲吧,您有沒有跟那些股東和高層們打探了解過,他們有收到任何訊息或風聲嗎?我們得確保萬無一失啊。”
“不錯,我們必須杜絕一切意外,絕不能讓阿煒任命時,凌語芊忽然拿著老爺子的授權書趾高氣揚地出現等情況,到時,顏面盡失事小,我們被擊垮才是最致命的!”肖婉儀也殷勤切切地望著賀一然,等待他的表態。
賀一然面色深沉依舊,來回看了她們一眼,視線停駐在賀煒的身上,出其不意地問,“你確定今天早上沒另外下過藥?”
賀煒微微一怔,如實回答,“我確定,非常確定!不錯,我是恨不得送他歸西,可我還來不及下手,他就忽然病發,是老天爺在幫我呢!”
“那他為什麼對你說那句話?很明顯,他知道自己的死與咱們有關。”
“死到臨頭糊塗了唄,他要是知道那些藥是促使他心臟衰弱的慢性毒藥,早將咱們告上法庭了,而不是繼續服用,最終讓我們如願以償。”
賀一然沉吟片刻,還是很慎重,“不清楚,我的心很亂,我擔心的不是他會私下給凌語芊一紙委任書,而是一份控告書!”
“爸,你是說,老頭子看破咱們的陰謀,把重要的證據給了凌語芊,讓凌語芊和賀燿舉報我們?不……不可能的吧?”李妮娜迅速插了一句,由於恐慌,結巴起來。
肖 婉儀也馬上變得極不淡定,自我安慰地啐道,“不可能,我不信老頭子會這麼做,他活脫脫的時候都不舉報我們,死後還能咋樣?還有,別忘了那個謠言,誰不知道 那小賤人是個賤貨,她出來舉報,能讓人信服嗎?好了,你們都別胡思亂想,把精力回到重點上吧,好好計劃一下怎樣讓阿煒順利成功地坐上總裁之位。”
幾人真的靜默下來,重新陷入沉思,就在此時,寂靜的客廳裡響起一陣清脆的高跟鞋咯噔咯噔響聲,是賀曦進來了,家裡最大的長輩去世,她身為親孫女,自然也要做做模樣,在賀家過夜。
看到大夥都集中客廳裡神態凝重憂愁,賀曦愣了一愣,走近來,詢問情況。
肖婉儀甚是疼愛和重視這個女兒,迫不及待地告知,同時,請求賀曦的看法和建議。
賀曦聽後,靜思幾分鐘,突然目露兇光,語氣狠絕地道,“我贊同爸的觀點,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不管是公司的事或毒害的事,都有可能被發現了,我們得盯緊凌語芊,必要時,格殺勿論!”
“你是說,把凌語芊也殺了?可是……高峻怎麼對她咱們是知道的,高峻一直警告不準動她半根汗毛。”肖婉儀提出一個顧慮,說話間語氣難掩憤怒,對高峻這個私生子,她還是無比痛恨的,之所以接受和依從,只是為大局著想,但骨子裡對他不存丁點好意。
李妮娜也急忙附和,對賀曦的意見給予否決,“不錯,畢竟這是法治的年代,老頭子剛好有病,我們於是有機可乘,尚能蒙天過海,然而真想殺凌語芊的話,並非那麼容易,再說,一切都是我們猜測而已,根本無法確定她是否真的抓到我們的把柄,過於衝動反而弄巧成拙呢。”
任何對賀煒有威脅的人,李妮娜都有所提防,對這個優秀強勢的小姑子也不例外,因為說不準有朝一日,對付她丈夫的人,輪到這個小姑子呢。
李妮娜的心思,精明的賀曦豈會看不出來,回李妮娜一記意味深長的嗤笑,若無其事地接話,“我說說而已,你們採納與否隨你們便,或許你們說的也不錯,那就先觀察唄,反正目前主要集中在老頭子的喪禮上,正好趁著這段日子好好查探。”
“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