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慧娘和夫君回到兩人的小院時,已是深夜,剛一進院門,慧娘忽然覺得自己騰空而起,瞬間已被夫君抱起,幸好她比較鎮定,不然就要被嚇得尖叫了。這會夜深人靜,她不肯吭聲,只好任由夫君將她抱入睡房,直奔炕上。
慧娘輕聲問道:“夫君這是幹嘛?”
夫君用拜神一樣的目光望著慧娘,“娘子,為夫太佩服你了,你是咱家的大功臣,你先躺著休息,我去燒水。”說完,轉身跑出去。
慧娘確實累了,故而躺在炕上休息,不一會兒,夫君便端著熱水進屋,親自伺候她洗臉洗腳。剛洗完腳,她便睡了過去。而張程緣也累了,匆匆洗完,也躺到炕上,他望著慧孃的睡容,越看越覺得俊俏可愛,忍不住偷偷親了親她的額頭。只見,她稍稍皺眉,他趕忙裝睡。他忽然發現,雖然慧娘年齡比自己小,但是她比自己更加成熟,更加聰明。現在的自己有些配不上她呢,等掙夠了錢,他一定要去讀書,提升自己的學識,讓自己配得上她。不知不覺他也進入夢鄉。
接下來的日子,慧孃的夫君和公公每天下了工就製作土坯,而慧娘婆家其他人基本上除了睡覺吃飯幹農活,其餘時間也是製作土坯,不知不覺間,他們已賣出去五萬多塊土坯了,收入近五十兩銀子。他們沒有分家,這些錢都由慧孃的婆婆保管。
慧娘並沒有因為錢沒入自己手裡而不開心。本來她就打算土坯掙得錢都歸婆家,她有更好的賺錢計劃,只不過,這次的計劃,她是為自己打算的。
慧孃的婆婆見慧娘特別支援大兒子重拾書本,故而著手準備送大兒子和二兒子去城裡讀書的事。沒幾天便已成行。以後他們每年只能回家一次,一是浩瀚國地廣人稀,齊城又是此國最大的城池,張家莊離城裡太遠,坐馬車也要三四天的路程,這一來一去,七八天搭進去了。二是他們已比同齡人落下太多,故而要埋頭苦讀。本來慧孃的公公想讓兩個兒子在鎮上讀書,可她婆婆是個聰明通透的人,知道鎮上雖然近,但教書先生水平有限,故而選擇城裡。
臨走前,慧孃的夫君對慧娘依依不捨,對她是千叮萬囑。而慧娘則是高興的合不攏嘴,她終於不用擔心自己所擔心的事了。等夫君一走,她可以心無旁騖地開展生財大計了。她對夫君確實沒有男女之愛,而是兄妹姐弟之情。
半個月後,張程緣和張程業都傳回書信。信中說,他們二人被不同的先生相中,並不住在一塊,一個住在城東,一個住在城西。他倆以後見面機會也少了。以後能不能回家過年全聽先生安排云云,總之,概括成一句話就是:什麼時候達到先生滿意什麼時候回家。慧娘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也沒多想。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她的夫君這一去就是三年。而她的小叔子最起碼一年回一次家,若不是小叔子再三向他娘保證他大哥正在埋頭苦讀,大哥的先生非常嚴厲,不願別人打擾,他娘就衝到城裡去了。而期望兒子有出息的程芳草,愣是忍住對大兒子的思念之情,等在家裡。
而慧娘正樂意自己的夫君在外多求學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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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尷尬重見
慧娘一個人躺在新家中的炕上,名義上的夫君出去求學已經三年了,儘管時常有書信往來,但是她幾乎想不起他的樣子了。三年來,她拿出磚的配方和工藝與燒窯的顏窯主合作,每年五五抽成,她賺到了自己在古代的第一桶金。這與顏窯主的熱心仁義也有關係,他本本分分遵守當初的合同。也算是慧娘運氣好,遇上一個好的合作伙伴。有了錢,她就置辦了幾處產業。不過,這些都是瞞著婆家人和孃家人暗中進行的。同時,也因為她身在婆家不能總是外出,故而她的掙錢大業有些停滯不前,她正在想辦法突破。而此時她住的新家,正是婆婆家在鎮上剛剛蓋好的大院。
這三年來,婆婆家賣土坯賣發了家,小姑子挑夫婿挑花了眼,如今馬上十九歲了,還沒嫁人。婆家人對慧娘越發的好了,不僅經常給銀子讓她零花,而且噓寒問暖,並且讓她參與家中大小事物,雖沒讓她管家,但也很有發言權。以至於她遲遲不能作出離開的決定。一年前,她就把親爹孃安排在自己名下的一處院子裡,只不過到現在他們還不知住的是女兒的產業,只知道東家近期不會回來,但會派人每月送工錢。當時她跟奶奶說,為爹孃在鎮上找了份看院子的活,每月每人三百文錢,管住不管吃。她奶奶一聽有利可圖,立馬放人,只不過每月要上交四百文錢。慧娘立馬替爹孃應下來。這一年來,慧孃的母親朱李氏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