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在宮裡保養得宜,即使已經快要三十歲了,但面容看上去仍是像嫩蔥兒似的姑娘家,怪不得沈柔不太樂意呢!
“如墨啊。我現在的身份是你娘,我們母女二人去北疆投奔親戚!”
沈柔五指按壓著面具的介面處,一邊兒檢查著是否戴好,一邊兒給柳如墨大致交待了一番。
“好,女兒知道了!”柳如墨順溜兒地改了口,使得沈柔越發得喜歡起柳如墨來,這姑娘果然是聰慧可人。怪不得能入了青離那小子的心呢!——
瑤素是被馬車晃動的動靜給弄醒的。她捂著發痛的腦袋坐起來,感覺到眼前整個世界都在搖晃,心下一驚。忙撩了簾子朝外看著,馬車的車窗外,跟隨而行的小兵一瞧見國師大人的臉,刷的紅了臉。有些結結巴巴地朝瑤素問好道:“國師大人,您有何吩咐?”
瑤素揉了揉發痛的頭。驀地想起來了,哦,沒錯!她和青遠商量好了,由她頂替柳如墨去北疆軍營的。可是她怎麼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上的馬車了呢?
“從出發到現在多久了?”瑤素問道。
“回國師大人的話,約莫有兩個多時辰了!”那小兵終於捋直了舌頭,不結巴了。但心裡還是按捺不住的激動,國師大人果然如傳言中的一樣。美豔極了!
瑤素得了答案,便放下車簾坐了回去,兩個多時辰了,那就是說他們已經出了京城了,可是她怎麼就沒有印象了呢?難不成是青遠怕她突然反悔了,所以找人把她敲暈了送上了馬車?
如果是這樣的話,似乎可以解釋為什麼她這會兒腦袋這麼疼了
這個青遠還真是下狠手,敲得她記憶都斷片兒了,這會兒脖子後面連著腦袋一塊兒疼,她就不信了,這要是柳如墨,他還捨得下這重手?
“國師大人,皇上著人給您備了些茶點,您現在可要用些?”正當瑤素腹誹著青遠的時候,窗外又傳來剛才那個小兵的聲音。
瑤素一聽,腹誹戛然而止,看來青遠還沒忘記他們是合作關係,還知道給她準備點兒吃的喝的。
“送過來吧!”瑤素回道。
不多會兒,便有馬蹄聲靠近馬車,隨後,車簾被撩開,那小兵捧著一個食盒畢恭畢敬,小心翼翼地進來,然後把食盒放在了一旁,就去支開疊放在座位下面的矮几,隨後將點心一一擺放好,朝著瑤素行了禮,退了出去。
皇上可是下了令的,要他們護送國師大人前去北疆軍營,國師大人喜靜,所以任何人不得大聲喧譁,更不能去打擾國師大人,所以即使他送茶點進去的時候,滿心的激動,卻還是憋著話兒沒敢說,就怕自己一張嘴忍不住多說幾句,惹得國師大人不高興。
這些瑤素都是不知道的,青遠之所以會下這樣的命令,亦是考慮到怕瑤素說多了會穿幫,畢竟即使京郊駐軍中大部分人沒有見過國師,但好歹也聽聞了不少,瑤素的性子和柳如墨迥然不同,稍不注意都有可能露餡兒。
這廂馬車平穩地行駛在去往北疆營地的路上,卻不知早已有人惦記著了
“主子,我們安插在京城的探子來報,國師柳如墨已經於今早卯時前出了皇宮,由京城守軍護送前去北疆陣營了!”
安知煜聽了稟報,正按在地形圖上的手指一頓,繼而頭也不抬地發問道:“現在北疆派出的軍隊行進到哪兒了?”
“回主子的話,目前北疆軍隊已經攻破商州!”
“嗬!”安知煜的手指移向商州所在的方位,嘲諷道:“他們還真是肚量大,一座接一座地攻打,片刻也不打算停歇,青國都退讓著把他們的國師大人給送出來了,竟然還在繼續攻打城池,想必青遠都要氣瘋了吧?”
“主子,那我們眼下該作何回應?請主子示下!”
安知煜收回手合上地形圖,思索了片刻道:“血盟的人可有聯絡上?”
下屬立即回覆道:“已經將主子的信函送達,但是目前血盟還未曾給予回覆!”
“不急,不急,我們現在有的是時間!”安知煜擺擺手,並不在意血盟沒有回覆他的信函。
現在辰國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邊境線上,與青國的戍邊軍隊僵持著,他們本就不是去攻打青國。耗著戍邊軍隊使得他們無法抽身解圍,故意給北疆的軍隊製造後方空洞罷了。
不過現在看來,北疆這個神秘的執政人也是個貪心的傢伙,按照兵家常識,每攻破一座城池,無論是選擇屠城還是安撫百姓,表明工夫都還是要做一做的。可現在的情況顯示的是。北疆的軍隊似乎根本無心於做表面工夫,他們把所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