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清點了一下物品,一些能丟的都丟了,儘量揀緊要的帶上,大家吆喝一聲,順著李光榮等三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這裡已經到了冰川帶,山風肆虐得厲害了,一陣陣的像刀子一樣刮在人的臉上,前行的速度也緩慢得很,腳下又滑,山勢也越來越陡峭,前進的速度實在比爬快不了多少,倒是蒼狼比我們快了許多。幾人緊追慢趕,走了好一會,逐漸進入一座冰峰的背面,山風大部分都被冰峰阻擋了,倒是舒服了許多,幾人也都實在累得夠嗆,就地休息起來。
老六吐了一口氣道:“奶奶的,我一直以為登山沒有什麼了不起,今天算領教了,敢情這玩意真不是人玩的,我發誓,就這一次,以後打死不登這麼高的山了。”
蘇色桃“撲哧”就笑,也氣喘吁吁地道:“你以為像這樣的山峰很多嗎?全天下也就這麼一座而已,全世界不知道多少人想征服這座世界之巔呢!你祖上燒了高香才讓你有幸來到這裡,還抱怨起來了。”
老六一梗脖子:“得了吧!就這還祖上燒高香呢!我情願祖上沒燒香,誰愛征服誰征服去吧,反正我這一輩子,再也不會來第二回了。”
馬四哥也喘著粗氣道:“這玩意是折騰人,走又走不快,呼吸還不順暢,胸口跟壓塊大石頭似的,想起來以前殺豬的日子,忽然覺得那種生活簡直就是神仙的日子。”
我咧開嘴唇笑了笑,累得說話力氣都沒有,倒是豹子依舊一副精力充沛的樣子,應聲道:“師傅,別的日子不一定想得到,殺豬的日子你還怕沒有嘛!等我們宰了李光榮給石錘報了仇,我們就回去繼續殺豬去。”
豹子本是好意,見馬四哥有些感傷,想安慰一下,誰知道一句話又勾起了馬四哥的傷心之處,眼眶一紅,抬頭向天道:“可憐石錘,忠厚憨直,卻折在了李光榮那孫子手裡,師傅錯了,我不該把你們也捲進來的。”
豹子正色道:“師傅這說哪裡話,我們都是你一手帶出來的,名是師徒,情逾父子,哪有師傅有事徒弟不上前的,石錘慘遭不測,但那都是李光榮那孫子所害,和師傅無關,師傅不用自責。”
大煙槍也道:“馬兄弟無需自責了,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人生的定數,冥冥之中自有註定,就算石錘不跟你來,也會發生其他的事情,閻王要人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此事和你實在沒有什麼關係。”
馬四哥搖頭苦笑道:“我也在道上混了不少年了,生死之事,我早就看得透了,可始終放不下這幫孩子啊!特別是石錘和豹子這倆孩子,從十幾歲就跟著我,我也習慣了有這倆孩子在身邊,這猛地少了一個,我這心就像刀割的一樣疼啊!”說著話,眼眶再度泛起紅來。
紅毛怪走過去伸手在馬四哥肩頭拍了拍,沒有說什麼,將臉轉到一邊,迎向呼嘯的山風,面色如同雪雕冰砌一般冰冷,眼神裡卻透露出一股堅毅的神色,那種眼神,甚至用恐怖來形容都不過分,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無形的殺氣。
我知道紅毛怪這是起了殺心了,一直以來,紅毛怪對李光榮雖然沒有好感,但有那麼點惺惺相惜的味道,馬四哥的一席話,終於激起了紅毛怪的殺機,再見到李光榮,只怕難免以死相搏。
老六一見場中氣氛壓抑得很,急忙轉移話題道:“李光榮幾人走的是不是這條路?不會追岔了吧?”
大煙槍道:“不會!”說完,指了指地上幾處已經快模糊了的腳印道:“這裡不會有第二組人在,這些痕跡肯定是他們留下來的,在這裡,想隱藏蹤跡不是容易的事。”
幾人正說話間,一直趴在我腳邊的蒼狼“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對著旁邊的一道冰峰咆哮不已。我們幾人頓時警覺起來,紛紛起身,抽出武器全神戒備,這裡要是遭遇了什麼東西,那可不是玩的,本來站著都困難,這架還怎麼打?
大家剛剛戒備好,忽然從旁邊的冰川后躥出一隻雪豹來,體型比我見過的那幾只稍微大上一些,褐黃色的眼珠子死死盯著我們這幾堆肥肉,不住對我們低首咆哮,引得蒼狼也不住齜牙咆哮,我急忙將蒼狼按住。
蘇色桃驚呼道:“不好!可能是黃裕文那老鬼使的壞。”馬四哥沉聲道:“一隻雪豹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該來的遲早要來,我倒想看看他能驅使多少雪豹來。”
豹子卻道:“這裡行動不便,我們的實力大打折扣,如果真是黃老怪驅使來的,只怕不止一條,大家小心為上。”
由於這裡空氣的原因,幾人也不敢冒失出擊,那雪豹可能是懼我們人多,在我們面前來回走了兩趟,也沒敢攻擊我們,轉身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