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領軍,他其實無形中,改變了許多。領軍打仗,是帶著一種鐵血的情感的,若然無法與將士連成一心,做起事來,十分困難。
晚清輕輕地站在一旁,看著他的改變,其實心中是開心的,至少,他不再似以前那樣的獨行獨往了,這樣的改變。
也許對他而言,是最好的。
雖然一直他從不曾說出口,可是,孤單一人,真能不感到寂寞嗎?
想必,這是不可能的吧!
他也是人,只是一個普通的人而已。
轉頭,對著晚清道:“能走嗎?”
晚清點頭,其實腳扭得不是太重,而且剛剛經他的手一扭,已經好了許多,不再那麼疼了。
……
而鳳孤,飛身而縱,向著一方急速地飛躍而去,似乎,只有這猛烈的速度,才能夠減輕他少許的痛苦。
胸口的痛,如狂潮般襲捲全身。
不是傷口的痛,而是傷口裡面,那血肉的痛,那心的痛,如抽絲一般,足以顛倒了人的生死。
“啊!……”長嘯一聲,似要將心中的所有發洩出來一般,如野獸臨終前那不甘慘痛的嘶叫。
聽在耳中,糾結了人的心。
“爺……”忽然,身後響起了呼喚聲。
鳳孤停了下來,挺直背部,手微附於背上,臉上的淚,早已經被風颳幹了,只有那凝了緊緻的痛,充斥著全身,五臟六腑。
“你們來了!”沉沉的聲音,帶著從前那一股狠戾,讓身後的四婢停了下來,恭敬地行了禮。
“是的,爺,我們來了。”
“好吧,那就趕緊向北面而去,儘早找到冰玉雪蓮。”鳳孤冷冷地道,雖然晚清此時與銀面在一起。
可是他承諾要為她找到冰玉雪蓮,那麼他就一定會找到的。
雖然憤怒生氣,可是,他卻做不到,不顧她的生命。
“是,爺。”雖然幾人看得出爺有些不對勁,而且剛剛還聽到爺那一聲痛苦的長嘯,卻沒敢說什麼。
終是紅書,站在後面許久,四處張望,卻看不到二夫人,終於忍不住問道:“爺,二夫人呢?”
鳳孤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終於,沒有開口說什麼,只道:“先找到冰玉雪蓮。”
雖然爺沒有說什麼,但紅書跟在他身邊多年,知道事情一定不簡單,但是,可以知道一點的就是,二夫人,是沒事的。
於是,也沒有再問,點了點頭,領著百名侍衛,與鳳孤一同,向著天山北而去。
一行人全是武功不凡之人,行走起來,沒有牽拌,竟是十分之快,不過兩天的路程,已經翻過了十來座山頭。
一路而北,反而沒有前些日子那般冷了,也幸好沒有再遇到雪暴,一切都十分順利。
在又翻過了一座山頭的時候,終於看到了那一片枯木林。
一棵棵雪梅上,沒有紅色的花朵,沒有綠色的葉子,只有那雪白一片,積壓而成的雪花。倒成了一棵棵雪花樹一般。
寬大的一片枯木林,一排排的雪梅枯樹,竟有一種不一般的美景,帶著一種蕭冷與悽楚,鳳孤忽然有種愛上了它的感覺。
心中的痠痛之意油然而生,這一片林,如他的心情一般。早已經沒有生命了,只留下滿地的悽愴。
“走吧!”說著,領了四婢還有眾侍衛一行人進去。
不過,儘管在痛苦之中,鳳孤還是沒有失掉警戒心,畢竟木哈耳說過這枯木林進去就是雪蓮派所在,而這一片枯木,擺在門前,不會是空做擺設的。
在走進枯木林的時候,他眼尖地注意到,有一棵枯木林的枝上,沾了一塊衣布,雖然細小,卻逃不開他的眼睛。
手一擺,示意身後的人停了下來。
左右四顧一週,卻沒有看了任何行八卦陣術,但是他知道,這枯木林,決非那麼好過去的。
“都小心點兒。”收拾起來沉痛的心情,凝重而沉穩地道。
“是。”眾人領命,一時警戒心上升百倍。
輕輕地向著內裡走去,就在這時,腳下響起了“咯吱”的聲音,不同尋常,似冰雪裂開之感。
就在這時,地下忽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無底洞,就在他們的下面,眾人不防,紛紛都要掉下去。
就在這時,一些臨在枯木旁的侍衛想要跳上樹。
鳳孤急促一喝:“不許上樹!”
眾人不知道什麼原因,不過向來已經訓練得惟命是從,,縱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