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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徐秀連連點頭道:“我那個兄長倒是個有能耐的人哦。”

屋外在耍五禽戲的老秀才聽了才道:“明耀可比你聰明多了。”

這話徐秀聽了吃醋的感覺就冒了出來,扔了毛巾就道:“哎喲,我的老恩師,現在與您朝夕相處的可是峻嶒,多誇誇我才好啊,徐輝哪裡好了?”

老秀才一收功架,捧起茶壺嘬了口道:“愚蠢,就是這般朝夕相處,為師才會嫌棄你。若我們天地一方,為師就會誇你好了,這道理怎麼你不知道?”

“懂,懂。”近則嫌,遠則親吶。徐秀撇撇嘴,也不敢與他再做多言。

這師生禮節自要周全,也只有與鶴灘先生在一起,才能那般的口無遮攔吧?徐秀面色一赤,為自己當時的無禮還是有一些懊悔的,不自覺的就在心下替自己找了個藉口:那時候還小呢……

……

魏國公正在床上睡的踏實,就被他人擾了美夢,聽得是給事中徐輝錦衣衛千戶屠璋到來,也不好對他們發脾氣,這怒氣全撒在了徐鵬舉身上,正和伏娘抱著睡覺的他只好頂著個亂糟糟的頭髮去了大堂。

剛站穩打著哈欠,徐俌就怒道:“有客人在,你就這個樣子見人?滾了下去,弄利落了再來。”

嚇得眼睛還半睜半合的徐鵬舉一個跳步就跑了回去,可憐他也是個戴冠了的大人,被老子這麼一訓斥,什麼話都不敢說。只在心裡暗道:自家老子什麼時候這麼講究了,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徐俌出了口氣,見著這兩位笑道:“讓二位見笑了。”

這兩人都是客套的擺手,老徐說這話才叫一個笑話,誰敢笑話魏國公?不要命了可以試試。

不過三五下的工夫,語言能力出眾的徐輝便將這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了分明,除此並不作多言,只留屠璋與他在分說扯淡。

屠璋抱拳道:“是奇怪就是如此,公爺需要早作打算。”

“我等就先告辭了。”徐輝順口就接了這一句話,時機把握的恰到分毫。

徐俌平靜的目視這兩人離開,對剛剛才姍姍來遲的徐鵬舉也無有什麼訓斥,讓他很是慶幸。

小小武靖伯也敢如此造次,可惜空口白話,魏國公還是有了些躊躇。

徐鵬舉很安靜的為他提了杯茶,聽了他的轉述,道:“或許聽一下那個屠千戶的話也無不可,不過是千兩銀子,我們出的起的。”

冷笑不休,老徐俌道:“慢說千兩,就是萬兩也無多大緊要,你去備下這錢,待為父給劉瑾寫一封書信送去,自然有的分說。”

先前屠璋與他說,若公爺肯給劉瑾行上一筆重賄,這事兒自然沒了要緊,徐俌也聽了進去,可他不滿足於花錢只顧解決自己的破事而不去找後面人的麻煩,道:“既然花錢,那就不要怕多,朱輔那老匹夫又能屁股乾淨?”

徐鵬舉走到他後頭給其錘了錘肩膀才道:“這樣子徐峻嶒會輕鬆許多了。且看許尚書,韓、正卿又能做些什麼文章。”

“然。”

☆、第55章 三世冤開堂咯

且說罷魏國公意欲行重賄事劉瑾來作反擊,姑且落一個段落。

另一邊分別幾日又得以相見的兩兄弟不勝唏噓,只道這世事變化難以揣摩。清退了左右,兩兄弟在屋內閉門參商;不知說了些什麼。

自打踏入江寧縣衙的大門,屠璋的脖子就一陣激靈;按著以往的經驗,這必是被窺視的情況,作為出色的密探,此道的高手;他對於這種刻意隱藏的視線有極大的敏感性。面上含笑不顯,輕輕的丟了一塊石子在地上,走了進去。

衙門內有很大一塊空地;作為審問的外堂和學子考試的場所;他剛從旁邊拜了洪武爺的畫像,走出來就見著懶龍獨自一人站在外頭掃地,兩人打了一個照面;各自點頭。屠璋舉著手同他道:“懶龍捕頭,好久不見。”

“見過千戶大人。”

見他只是簡單回禮,屠璋上下一個勁的打量,怎麼看怎麼不對勁,笑道:“懶捕頭我們切磋一下可好?”文人相輕,武人則是不打不相識,對他來說,朋友都是打出來的,除了物件是談出來的,朋友只能是打。

懶龍後退了一步正色道:“怎敢勞動千戶大人切磋,不敢當。”他身子有一點緊繃,那種被窺視的感覺他自然也是有的,正想怎麼繼續演好懶龍這個角色而不被他人看出來的他還怎麼能與他切磋,純粹多事。

哈哈大笑,屠璋笑的很斯文,還知道用拳頭擋住口型,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壓低自己的腦袋道:“果然是有本事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