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最美好的念想,在楊婉慧口中說來,好像僅值八百兩銀子。
奶奶的,郭業心中頓時有了一種被輕視,被誤解,甚至被褻瀆的感覺。
一時間,看向楊婉慧的眼神都帶著些許的鄙夷。
不過這種鄙夷神情在楊婉慧看來,又是另外一番味道。
旋即,楊婉慧語氣更加冷淡地說道:“郭御史,莫非八百兩銀子還不滿足?先不說蜀中那種地方了,就說帝都長安吧,一個丫鬟婢子也就二三十兩銀子的價錢。八百兩銀子,足可以讓你在長安購上四五十個丫鬟婢子了。妾身想來,當初你們郭府買我小妹之時,也頂多花個幾十兩銀子吧?這麼算下來,呵呵,郭御史,您還是賺到了!”
“你放屁呢?”
郭業顧不得體面,對著楊婉慧就是一聲臭罵。
他本來就因為楊婉慧要贖回貞娘而感到失落,再因為楊婉慧用銀子這種醃臢物,來衡量貞娘在自己心目中得地位而窩火。
現在聽著楊婉慧越說越沒邊兒,典型就是一個集市菜攤上討價還價的潑婦。
麻痺的,聽著楊婉慧這番屁話,郭業心中氣急想道,這般算計,這般討價還價,這般市儈,你這是想著侮辱你自己的妹子呢?還是想著噁心老子?
隨即,冷笑連連地瞥了一眼楊婉慧,哼道:“八百兩,很多嗎?”
楊婉慧堂堂一個刺史夫人,被郭業罵了一句放屁,也頓時自覺失了顏面,冷若寒霜的臉上浮現幾絲臊紅,不服氣地哼道:“郭御史,捫心自問,八百兩銀子買個丫鬟婢子,難道還不多嗎?”
我草,郭業聽罷,心中火氣又被挑高,這娘們怎麼就跟掉進錢眼裡似的呢?張口閉口都是銀子。
難道老子看著就像缺錢的主兒嗎?
人家姐妹要團聚,郭業自然不能阻止。即便貞孃的賣身契在他手上,他也不會阻止。只要貞娘願意,郭業隨時都會讓她脫了賤籍,回到楊婉慧身邊。
他始終秉承著最初的心意,貞娘,永遠是令他心動的第一個女人,壓根兒就沒想著讓她為奴為婢,將她捆綁在自己身邊成為自己的禁臠。
如果貞娘因為這樣而每日以淚洗面,悶悶不樂,這,絕對不是他所願意看到的。
但是,楊婉慧說的話,真他媽的刺耳,純屬來噁心添堵自己的。
這一刻,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貞娘要走要留,悉聽尊便,只要她開心,他絕對不會妄加阻攔。
但是,楊婉慧這娘們的這張破嘴,他必須要嚴懲一番,誰讓他以小人之心度哥們之腹,誰讓他噁心老子來著?
隨即,他上前兩步,逼近楊婉慧身前,凝視著他問道:“嫂夫人,你剛才說你用八百兩銀子來換取貞娘?”
楊婉慧被郭業突兀逼來,有些心慌,不滯點頭稱是。
郭業心道,好,臭娘們,這是你自找的。
繼而,他嘴角一揚輕笑問道:“這麼說來,貞娘這個親妹子在嫂夫人眼中,等同八百兩銀子咯?”
“啊?我哪裡是這個意思,你莫要亂說……”
楊婉慧聽出了郭業話中的歧義,立馬辯駁起來。
可惜郭業容不得她辯白,趁熱打鐵地說道:“既然如此,這八百兩銀子我也不要了,貞孃的賣身契我也會燒掉,還她自由之身。因為我郭業,壓根兒不缺那點銀子……”
“啊?那你意欲何為,你什麼意思?”
楊婉慧被郭業這麼一說弄糊塗了,不僅不要銀子,而且還小妹自由之身。
姓郭的,會有這麼好心?
就在她疑心之機,郭業又上前逼近一步,胸口貼著楊婉慧那兩團高高聳起的巒峰之處,緊緊貼著,堪堪隔了一層衣物。
楊婉慧何曾被一個陌生男子如此輕薄過,頓時慌亂如麻,想退後避開卻又退無可退。
因為她的背已經緊緊貼在了木屏風之上。
此時的她,唯有惶惶叫喊:“你想幹什麼?”
郭業與她前胸隔著衣物相貼,面頰之間的距離,也不過相隔了幾寸,能清晰地聞到楊婉慧叫喊中的吐氣如蘭。
還有,真切地感受到楊婉慧身上傳來的那股子淡淡清香。
郭業得了便宜,不過沒給她好臉,一副居高臨下地姿態說道:“我說了,我郭業不差銀子。我不僅會雙手奉還貞孃的賣身契,而且還不要你那八百兩私房錢。只不過,嘿嘿,既然嫂夫人喜歡用銀子來說事兒,那麼,我再給嫂夫人八百兩銀子,不,一千兩銀子,只要求嫂夫人能夠陪郭某睡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