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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部分

廳中,只有李泰和楊勇。

李泰居中而坐,眼神熾熱地可燃盡世間萬物一般地望著居左而坐的楊勇,急切問道:“金先生,你剛才說本王有帝王之相,此話當真?”

李泰善於偽裝自己,人前人後完全是兩個樣兒,在人前,他和善謙卑,禮賢下士;而在人後,他則是殘虐暴躁,性子多疑。

楊勇對他早就有所瞭解,所以李泰現在舊話重提再問此事,楊勇一點都不感到奇怪。

隨後,楊勇嗯了一聲,微微頷首,回答道:“是的,金某早年曾學習過相面之術,而且這些年來遊歷西域諸國,也跟西域巫師學過推演之術與占卜問天之術,所以天意雖難測卻也難不倒在下。呵呵,魏王殿下得天獨厚生就一副大富大貴福澤綿延之相,再加上您出身皇室,又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皇子,在坊間更是有賢王之稱。綜上所述,金某可推測而出,魏王殿下正是天命所歸之人。只不過……”

李泰見楊勇說得有模有樣,一副高深莫測的隱士高人的風範兒,特別是他的那番天命所歸的論調,更是合乎心意,一時間,他笑顏絢爛璨如夏花,滿心歡喜難以抑制。

可是聽到最後,對方冷不丁來了一個‘只不過’,然後便戛然而止,好似還有難言之隱未講完一番,聽得他心頭癢癢如萬蟻噬心,而且多了幾分患得患失。

當即,他緊忙催問道:“金先生,只不過什麼?莫非期間還有變故不成?金先生儘管直言不諱,本王都聽你的。”

一時間,李泰已經被楊勇給忽悠瘸了,直接無條件信任了。

楊勇很滿意自己假扮神棍之下的裝逼效果,看來李泰這條魚已經咬鉤了。

不過他的臉上仍舊是不喜不悲之色,依舊是超脫世外的逼格,語氣中正平和地說道:“魏王殿下,雖然你有帝王之相,雖然你乃天命所歸之人,但奈何前路有阻滯,頗有些困難重重喲。比如,有人先你一步,佔了這監國儲君的位置,這便是你的阻滯。”

李泰也是個機靈人,一聽楊勇這話,自是聞絃音而知雅意,立馬揣測道:“金先生是指我的兄長,太子李承乾嗎?”

楊勇微微點頭,鼻哼一聲嗯,便不再多做贅言,顯然肯定了李泰的猜測。

霎時,李泰臉色驟變,一臉不屑和不甘之色地咬牙切齒道:“他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庸碌無為之人,能成什麼大事?就憑他,也配做大唐帝國的儲君嗎?哼,只不過他比我先出生幾年,長幼有序,讓他搶了這太子之位罷了。”

楊勇聞言,難得臉浮一股莫名笑意,因為他想到了當年自己還是大隋太子時,自己那位心狠手辣的好弟弟楊廣,也曾說過這番言論。真是久違的熟悉啊。

不過很快,他便將這些回憶深藏於心間,緩緩衝李泰說道:“魏王殿下,就因為他比你早出生幾年,所以他才能被冊封為大唐太子。長幼有序也好,庸碌無為也罷,這就是天意。如果你比他早生幾年,你不也是太子了嗎?所以,世人常道,一命二運三風水。你二人拼得就是命運二字。既然他比你早生幾年是上天註定,那這就是他的機緣。”

李泰聽罷臉上頓時呆滯,吶吶問道:“難道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本王註定就是千年的老二,萬年的王儲了嗎?不,本王不甘心,憑什麼讓他騎在本王的頭上?不,不……”

說著說著,李泰的五官已經近乎扭曲,歇斯底里地喊出了最後一個不字。

楊勇見狀,伸手擺了擺,笑道:“魏王不要急,若這真的已經註定,那金某還來您府上作甚?莫非您忘了剛才我在大門外對您說得四個字嗎?您有帝王之相。莫非您忘了剛才在大門外的一聲驚雷了嗎?那是上天預兆。”

“啊?”

李泰此時就像一個溺水之人彷彿抓到了一根漂浮在水面上的救命稻草,砰然而立,匆匆跑下來堂來,近身到楊勇跟前,殷切喊道:“金先生,莫非你有辦法能讓本王取李承乾而代之,成為大唐帝國的監國儲君,成為大唐帝國的太子千歲?”

楊勇輕蔑地搖了搖頭,笑道:“太子千歲,監國儲君又有何難?您是擁有帝王之相的天命所歸之人,您要成為的不僅僅是太子千歲,而是吾皇萬歲啊,殿下!”

李泰神情激動地一把抓住楊勇的胳膊,叫道:“金先生,若本王能夠登上帝位,你就是本王從龍功臣,封侯拜相,榮華富貴,皆隨你心意。到時,本王定會封你為我大唐的國師,本王之下,萬人之上。”

楊勇聽著微微皺了皺眉頭,因為國師二字又勾起了他好多不開心的往事。

不過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