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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部分

其實如今苗疆都護府眼裡有王與無王沒多大區別,不過都是唐軍掌控中東西而已,所以對於龍譽這個女人當苗王完全不上眼不上心,那張牛皮紙由駐苗疆唐軍交到都護府手裡時,也不過一笑了之過目即忘事情,甚至都護府裡將員們還嗤笑這所謂苗王書筆是汙了他們眼,幸而龍譽不知曉,若是知曉話,只怕會偷偷潛到益州,一刀把他們給抹了。

而燭淵尚還活著一事除了聖山之人外,再無人知曉,苗民只知道王都巫神殿住進了一位大巫師,一頭如巫神般白髮就像是一年前為苗疆而犧牲聖山大祭司一般模樣,若非有人親眼見到大祭司已死,只怕他們要以為苗疆巫神大人復活了。

龍譽起初會抱怨燭淵不與她一塊住王都宮殿裡,而當燭淵玩笑著說他還是喜歡冷冰冰空蕩蕩神殿後,她便不再無理取鬧了,而她會摟著燭淵脖子笑著說阿哥還是像從前一樣受歡迎,燭淵便也淺笑著說他沒想到他阿妹居然比他還要受歡迎,龍譽於是叉腰哈哈大笑,才又摟著燭淵腰問,這樣她夠資格與阿哥站一起了嗎,燭淵毫不吝嗇地讚賞,超乎意料,龍譽開心地他臉上唇上吧唧吧唧幾口。

曾經,龍譽覺得自己不配當苗王,因為這個位置本來就是屬於燭淵,可他醒來後某一天,她和他說這個問題時候,他只淡淡說了一句,他永遠不會坐那個位子,龍譽便知道,即便她覺得自己不配,他也會讓她坐上那個位子,而有他身邊,她什麼都不怕,什麼都敢面對。

開春之前,龍譽一次次把她想到徵兵之法給燭淵說,卻一次次被燭淵駁回,燭淵終於點頭說好時已是她第十次拿出想法,正是冰雪消融正開春卻還未到春耕時節,徵兵一事蔑視苗疆唐軍眼皮底下隱秘而有序展開了。

春耕,整頓民生,秋收,一切平和地發展著,狂妄自大唐軍眼中,弱小苗疆是真被大唐打怕了,真正放下了刀兵武器過著耕田勞作日子,是真正地匍匐了大唐無堅不摧軍威之下,感慨之中,多是不屑與蔑視,久而久之,唐軍和都護府連對苗疆後一層防備之心也慢慢淡去。

日子一晃便是三年,初夏時節。

王都之內,殿宇之內,一名身穿紫邊黑底衣褲,頭髮綰成簡單而端肅女子正兵器庫內點檢兵器,本就森冷兵器庫因著她存顯森冷,跟她身後兵器庫守衛緊繃著一顆心,生怕這個殺伐決斷從不猶豫王上對他們說出兩個字——修磨,要知道這是他們整個後備軍加班加點修了磨了一個月才有瞭如今這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找不出一點瑕疵結果,王都與軍中兵士皆知,他們王上意就是軍兵與器械,每月必親自點兵閱兵,並且不定時日檢查兵器庫,因為如今苗疆是經過生死之戰才儲存下來,每個人都知道其中所付出代價,所以對於王上做法,所有人只覺激奮,覺得感念,從沒有人不尊抑或不服,對於這個年輕且還是一介女子王上,他們,乃至整個苗疆,都是深深地尊敬著相信著,所以對於她所做一切,得到從來都是遵從與尊敬,就如現下這兵器庫點檢,後備軍雖然心裡擔憂著會被斥責,卻也不會不服,因為這足以證明他們王上是真心待苗疆,不像從前赤索裡只會將除了他自己之外一切視如糞土。

當他們尊敬王上年輕後備軍長肩上沉穩地拍了拍,道一聲“做得很好”時,跟她身旁及身後所有人內心幾乎是興奮得無話形容,真是太難得了!可對軍兵之事異常嚴肅王上面前,他們絕不敢喜形於色,而且面對王上那如鷹隼般銳利眼神,他們不敢這被王上視為重中之重兵器庫多說一句不必要話。

“王上。”突然,一名兵士疾步跑進兵器庫,龍譽面前恭敬躬身垂首,“稟王上,黑泥百夫長正外邊等見王上。”

“哦?回來了?”正握著一杆長槍龍譽聽到兵士稟告,眉目間突然有了驚喜之色,將手中長槍交到隨候一旁軍士手裡,輕輕拍了拍手,轉身便往庫門走。

龍譽一走出兵器庫,外邊已有一名藏青布衣年輕男子等候著,精壯高個,面板黝黑,頭纏青布帽巾,風塵僕僕卻精神矍鑠,那個四年前還稚嫩得可以黑泥如今已是一名精裝苗軍,是憑本事做了百夫長。

當年,黑泥跟著龍譽與燭淵回到苗疆,見了苗疆唐軍鐵蹄之下重創後深感震撼與同情悲憫,這是他出生地方,這是他敬愛師父所愛地方,就算他與這個地方非親非故,可他也無法眼睜睜地看著這片青山綠水土地遭受生靈塗炭之災,所以他不僅投身到苗軍之中護苗疆之防圍,是奮勇廝殺,因為這裡,他看到中原人醜惡,看到了苗疆悲哀,即便是螳臂當車,他也不悔,所以龍譽登上苗王之位後徵召軍之時,他義無反顧地從軍了,反正他無家無親,到哪兒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