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曹將軍何故來遲?趙某在此恭候多時了”。
曹真只覺得渾身冰冷,他帶兵出擊,本來大功告成,得意非凡,誰曾想,轉眼便是空。
城池一丟,再多的功勞也是鏡花水月。
曹真咬牙質問:“曹公何在?”
趙雲“哈哈”一笑,道:“曹孟德逃命去了!”
曹真心頭一鬆,只要曹操無事,事情便不算最壞。
可是,趙雲是如何奪取城池的?
關中本有一萬守軍,曹真帶走三千之後,曹操依舊有七千兵馬,按理說,七千兵馬足夠使用了,可是,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曹真與趙雲交手多次,可是,他做夢也沒想到,二人再度相見的時候,趙雲已經到了函谷關的城頭,而自己卻站在城下仰視。
不應該這樣呀!
怎麼完全顛倒了?
“臧霸呢?”曹真陡然間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只靠趙雲自己,絕無可能取得函谷關,一定是有人做了內應,而有實力做內應的人,城中只有臧霸一人而已。
臧霸應聲出現,他從城頭丟下一個圓滾滾的東西。
噗通,塵煙飛騰,曹真仔細看去,只見那東西赫然是個頭顱,雖然模樣已經有些模糊,可是,曹真依舊認了出來,那人便是監視臧霸的軍將。
“狗賊,我誓殺汝!”
臧霸齜牙一笑:“曹將軍想要見我,我為你送上見面禮,這有何不妥?”
曹真破口大罵:“小人,早知如此,那****便殺了你!”
臧霸哈哈大笑。
曹真又道:“賈詡賈文和呢?”
本以為臧霸會再丟出個腦袋,沒想到,賈詡緩緩地出現在城頭,他微微施禮,道:“曹將軍,某在此,不知有何吩咐?”
曹真怒火中燒,怪不得趙雲、臧霸能夠奪得關城,若有賈詡相助,這確實不是什麼大事,“竟然是你,曹公對你不薄,賈文和,你還有良心嗎?”
賈詡冷冷一笑,道:“曹孟德為人多疑,表面上虛心納諫,實際上卻剛愎自用,你可知道,我一家老小俱被人監視嗎?這種不薄,賈某受之有愧!”
曹真無言以對。
賈詡又道:“如今河東稅賦極重,民不聊生,趙子龍將軍奉旨西征,天下歸心,我棄暗投明,也不過是順應民意而已,若是曹將軍能夠大義滅親,我可以在李大將軍面前為你美言幾句,我相信,大將軍定會既往不咎,說不定還會委以重任,何去何從,曹將軍三思!”
曹真破口大罵:“我思你老母!狼心狗肺之人,也來勸我!”
曹軍多是騎兵,面對高大的關口,他們沒有趁手的武器,只能徒呼奈何。
賈詡不與曹真計較,奪了函谷關,青州軍便有了立身之基,接下來,只要趙雲、田楷齊心,用不了多久,河東便要變天。
見到賈詡再不言語,曹真長槍一指,高聲喝道:“趙雲,你休要得意,今日你奪了函谷關,我只怕你守不住,我們走!”
說罷,曹真帶著軍士離開關口,往北而行。
函谷關易守難攻,眼下,絕非曹真一個人就能打下來的。
再者,一番鏖戰過後,軍將飢腸轆轆,疲憊不堪,現在撤走,還能儲存軍力,若是再耽擱一陣子,一旦城外的兵馬裡應外合,說不定曹真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只是,函谷關擋在了入關要道,曹真若想入關,須得跋涉數百里,從另一個關口入口。
這麼一段距離,青州軍會放過曹真嗎?
城上,青州軍俱是一片喜色。
饒是趙雲沉穩示人,這時候也喜形於色,他向賈詡笑道:“此番奪城,文和先生居功甚偉”。
賈詡連連搖頭,道:“臧霸臧宣高才是立功之人,我不過是動了動嘴皮子”。
“先生此言大謬,若非由你,曹操怎會中計?想昨日,曹軍初至,臧某一籌莫展之際,正是先生指點迷津,臧某不敢忘!”
賈詡又推辭了一陣,最終卻與臧霸一道領下了這奪關之功。
這時候,趙雲笑道:“函谷關初定,這守城一事,待會兒還要勞煩文和先生”。
“聽聞田楷田將軍能攻善守,這關**給他即可,賈某還是不獻醜了”
“此言差矣,田楷有言在先,此事還要勞煩文和先生”
賈詡正想顯示一番才能,當下不再推辭,道:“若是如此,在下便班門弄斧了”。
話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