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賊寇各自為戰,又沒有大將統領,今夜裡,官軍就算勝,也不可能勝的如此輕鬆。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戰場上再無喊殺聲。
此時,距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為了確保沒有漏網之魚,李賢沒有收攏兵馬,他要在天亮之後“拉網收魚”。
一旦發現有賊寇的身影,盡斬之。
日後,這夷安縣可是李賢的地盤了,他可不想有黃巾餘孽為禍鄉間。
能夠趕盡殺絕,斬草除根的話,自然要除惡務盡,不能給賊寇喘息的機會。
不然,等待賊寇緩過勁來,到時候倒黴的就不是一個人了。
剿滅了賊寇,城頭的縣令莊文溫婉地表示,李賢可以入城休整。
哪曾想,李賢以“賊寇未滅,誓不入城”為由堅辭不入。
莊文當即明白,李賢這是想要講條件了。
他已經是夷安城的縣尉了,還要什麼?
莊文搞不明白,卻也不想輕易就範。
當天晚上,就這麼亂糟糟地過去了。
翌日一早,天剛矇矇亮的時候,李賢麾下兵馬就開始了“大掃蕩”。
這次掃蕩,李賢麾下兵馬盡數出擊,算上寧毅的四五百鄉兵,這就是四千人馬。
四千人馬用了一炷香的功夫,徹底將方圓四里的範圍查了個地朝天。
還真有些假死逃遁的賊寇被搜了出來,這些傢伙膽小如鼠,連連叩首,試圖求的一條生路。
可李賢早已經有言在先,“不留活口,盡斬之”。
官軍兵勇自然不會違抗李賢的軍令。
於是,城外時不時地傳來三兩聲慘叫。
若有若無的嚎叫在清冷的早晨顯得格外滲人,城頭的不少官軍嚇的睡意全無。
莊文早已經藉故離開,他可不想在城頭遭罪了。
萬一待會兒李賢要入城休整,莊文說什麼也得出城迎接下。
可若是莊文告病離開,李賢總不好強迫自己的頂頭上司“冒病前來”吧?
。。。
第一百零三章沒有孔北海何來。。。
莊文臨行之前留下口信,一旦縣尉李賢有入城跡象,不得阻攔,要立刻開門迎接。
如此態度與三日之前皆然相反,不過,城門校尉不敢表露出絲毫的疑惑,只是慨然應諾。
哪曾想,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之後,城外的官軍還是沒有絲毫入城的跡象。
從子時到寅時,斷斷續續的喊殺聲終於徹底止歇了。
看樣子,縣尉的人馬已經把城外的賊寇清理完畢。
自此以後,夷安便可高枕無憂。
只是,縣尉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為何不肯入城?
立在城頭,城門校尉看到外頭的官軍早已經埋鍋造飯,炊煙接踵而起,濃郁的飯香撲面而來。
李賢在城外等了三天三夜,甫一上任,又立下剿滅黃巾餘孽這等功勞,於情於理,身為一縣縣尉的他都不能這麼隨隨便便地入城。
縣尉,就要有縣尉的威勢。
李賢在等一個說法,莊文這等避而不見的態度,其實何嘗不是另一種方式的“拒絕”?
剿滅張讓之後,李賢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城內的人心已經站到了他這一邊兒。
出外為官,民心最為重要。
如果有百姓的支援,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事半功倍,反之,如果民心不附,官吏就成了聾子的耳朵——擺設。
只要民心可用,李賢就有把握將這夷安城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中。
根深蒂固的地頭蛇莊文又怎樣?
只要李賢將莊文貪功冒功的人證物證奉上,想必這廝絕對逃不過一個罷黜的處置。
不過,如果僅僅是罷黜的話,李賢覺得有些便宜此獠了。
介亭兵勇北上的時候,夷安城非但沒有為其補充糧秣,反而做出了搶功勞的事情,這讓李賢如何不怒?
莊文必須死,而且必須死的身敗名裂!
昨夜裡張讓等人的出現對李賢來說宛若及時雨,一夜廝殺,成功剿滅了黃巾餘孽,不但讓李賢有了足夠的人證,也使其平添了底氣。
功臣就是功臣,哪有將功臣拒之門外的道理?
更何況,救下夷安的功臣還是新任的縣尉。
等閒百姓可不知道莊文與李賢之間的齷齪,他們只知道,昨夜裡要不是李賢及時來援,賊人早就破城了。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