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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夷安縣令莊文即使領著援軍趕到,守軍早就支撐不住了。
“殺賊!賊寇兇狠,兒郎們,莫讓他們得手呀”,莊文武藝不精,不敢上前近戰,可還是大聲鼓舞著士氣。
四周的官軍知道情況緊急,這時候再不賣力廝殺,一旦賊寇真的破城而入,那時候什麼都晚了。
官軍的家人都在城中,他們即便不為自己,也得為了一家老小鏖戰下去。
“殺賊!”士卒們吶喊出聲。
狹小的城牆上擠滿了敵我雙方的人馬,能夠攀上城牆的賊寇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一對一,幾乎沒有官軍是他們的對手。
反觀官軍這邊兒,由於缺乏強勁的戰將統領,士卒們各自為戰,難以體現出團隊優勢。
這樣以來,兩方人馬亂戰成一團,賊寇們的單兵優勢得到了充分體現,而饒是有了生力軍的加入,可匆忙赴戰的官軍還是落到了下風。
越來越多的賊寇湧上城頭,官軍的陣線節節敗退。
莊文已經喊破了嗓子,可一夥賊軍還是突到了城門所在的位置。
一旦賊寇放下城門,外頭的賊寇便會蜂擁而至,那時候,夷安城就真的危險了。
“快,快向李賢求援,讓他派兵,讓他增援!”絕望關頭,莊文完全拋卻了顏面,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吼出了那幾句話。
軍卒急忙應諾離去。
西門危在旦夕,城外,一千多名賊寇正嚴陣以待,為首一人目露兇光,道:“李賢小兒,你不是夷安縣尉嗎?老子破了你的縣城,看你怎麼向孔融交差!”
另外一人環顧四周,道:“四弟,兄弟們得抓把勁了,依我看,用不了多久李賢就會過來了。”
張讓眸中閃過一絲懼意,可還是梗著脖子說道:“怕什麼,一炷香的功夫,只要再有一炷香的功夫,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沒有用”。
張榮嘆了口氣,道:“只怕已經晚了”。
“什麼?”張讓驚回首,只見百步開外一條長長的火龍正奔襲而至。
這可不是友軍,四下裡,只有李賢能夠有這個實力了。
“快,吹號角,讓城頭的兄弟開啟城門!”
李賢來的太快,對張讓來說有些措手不及。
從蒙山中僥倖逃生之後,張讓與張榮並沒有北上都昌,他們就在夷安附近潛伏下來,並且成功夷平了寧家堡。
正打算去介亭尋仇,沒想到傳來了李賢上任夷安縣尉的訊息。
對於黃巾餘孽來說,李賢是他們最大的醜人,不殺了他,張讓與張榮的首領地位便不牢固。
本想直接去找李賢的麻煩,可哨探回報,如今李賢麾下已經有兵馬三千五百人,兵多將廣,以張讓如今的實力,硬碰硬的話只能是自討苦吃。
張榮在李賢手下吃過一次虧,他明白縣令與李賢之間的齷齪之後便斷言,李賢必定會找回場子。
於是,喬裝成樵夫的賊寇沒日沒夜的的盯著官軍的一舉一動。
功夫不負有心人,凌晨周倉兵馬連夜調動的訊息沒能瞞過賊人。
張榮聞訊之後大喜過望,他急忙與張讓率領兵馬潛伏在西門外。
李賢與管亥去演“雙簧戲”的時候,張饒便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眼瞅著就要大功告成,沒想到李賢去而復還。
張榮嘆了口氣,對張讓說道:“讓兄弟們撤下來吧,李賢兵馬太多,我們抵擋不住”。
張讓沒見識過李賢的厲害,依舊有些不信邪,“再等等,再等等!”
張榮知道事不可為,藉故離開了。
沒多久,便有親信來報,說張榮領著一百名嫡系離開了。
張讓破口大罵,嘴裡道:“無膽鼠輩,區區一個李賢而已,又不是三頭六臂,看老子怎麼收拾他”。
話音未落,李賢便領著正兵營的人馬趕到了。
胡庸的背矛士緊隨其後,周倉的降卒營沒有貿然上前,而是與另外兩營人馬擺出一副鐵壁合圍的態勢。
要不是張榮逃的快,說不定賊寇連一兵一卒也難以漏網。
官軍來襲,賊寇急忙變陣,可甫一接觸,李賢兵馬的兇悍程度就超乎想像。
張讓看的清清楚楚,己方人馬幾乎是一觸即潰,而官軍則是高歌猛進。
什麼情況,什麼時候官軍這麼厲害了?
傳言不是說李賢麾下兵馬都是遊繳所的鹽丁嗎?
什麼時候鹽丁也變得這麼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