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不清的氣氛就像一個肥皂泡泡,被這個大噴嚏一紮,啵地一聲消散地無影無蹤。
付於晚滿臉通紅,尷尬地想一頭撞到牆面上去。這,這可是男神啊!他特麼竟然在男神跟前打了個大噴嚏,臥槽!他上哪兒說理去啊!
還好岑直憋住了沒笑出聲來,只是帶著笑意開口道:“付先生白天還叮囑我注意保暖,輪到自己就不管不顧了。晚上冷,還是早點兒進去睡吧,於晚。”帶了點兒安撫意味的兩個字,在夜色裡分外溫柔。
付於晚猝不及防被叫個正著,心裡像被什麼毛絨絨的東西從上到下順了一遍,柔地一塌糊塗,什麼尷尬早忘得無影無蹤了。
“晚安小鄰居。”岑直說完這句話就開始搖動輪椅往屋裡走,兩步過了陽臺就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了。付於晚低聲嘟囔了一句晚安,也轉身回了臥室。
一夜好夢,清早付於晚站在樓下花壇邊,甚是佩服自己強悍的心理素質。昨晚受了那樣的刺激竟然仍能呼呼大睡,不得不給自己豎個大拇指。
月季花開得仍舊很不錯,紅的粉的白的,擠擠挨挨爭著綻放。植株跟花骨朵兒都不甚大,但開得很是精神。
付於晚之前在網上查了下月季的花期,似乎三四月份就是這一年的第一季花了,積攢了一整個冬天的能量怪不得開得如此燦爛。
還好他儘早交接了房子的事宜,不然絕對是要錯過這第一季花和對面那個人了。
昨天跟岑直提過一點兒在對面院子裡放車的事情,付於晚也不拖拉,大清早就走著往公司裡去了。他一邊走一邊瞅街上的路邊攤,挑了顧客多的坐下來,點上一碗豆腐腦加精肉火燒,有滋有味地用過了早飯。
鄭通這時候已經到公司裡坐著打起了盹,付於晚悄悄兒地開啟辦公室門,一掌拍到他肩膀上,直嚇得鄭通打了個大哆嗦。
“你!混蛋!”鄭通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怒目瞪向付於晚。
“不生氣不生氣啊!”付於晚心虛地走到鄭通轉椅背後,安撫地給他拍拍背順了順氣,“大早上怎麼困成這熊樣兒?瞧瞧這黑眼圈,你昨晚去哪兒浪了?沒睡?”
鄭通嫌棄地瞥付於晚一眼,擺了個舒服的姿勢讓他接著按。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一吐為快的強烈*:“可不是一宿沒睡好!遠揚的總裁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付於晚詫異地瞪大了眼睛,遠揚汽貿集團是b市數一數二的進口車銷售公司,壟斷了多個高階進口汽車品牌。而通達一直以來用的改裝車零件大部分也都是從遠揚汽配子公司進的貨。
除了前兩天錢經理這件事,兩家合作一直都挺不錯。而且一直以來跟通達接洽的都是子公司,怎麼突然間人家大總裁就成了神經病了?
“遠揚總裁招惹你了?”付於晚眉頭一蹙,嚴肅地瞪一眼鄭通。
付於晚一正經起來鄭通卻又開始支支吾吾,他揮揮手不欲多說:“這倒是沒有,就是這人合作起來有點兒龜毛。哎對了,你不是最近都要在家soho嗎,怎麼今天這麼早就過來了?不尋常啊!”
雖然付於晚也想不通通達跟遠揚汽貿大總裁有什麼好合作的,但他畢竟不是追根究底的人,鄭通既然轉了話題他也就把這事拋到了一邊。
“我過來要回我親愛的小白,用它去勾搭男神。”付於晚說完朝鄭通一攤手,本以為不被盤問至少也要被狂損一頓,誰知道鄭通今天倒是很好說話,爽快地從抽屜裡拎出鑰匙扔給了付於晚。
☆、第14章 折磨
付於晚拿到鑰匙就不在公司打擾鄭通補眠了,他順便裝了幾個改裝斯巴魯要用到的運動輪胎,一路開車回到桃李巷,直接在岑直家門口停了車。
岑直僱王嫂只是在他休養這段時間來做飯的,用過早飯收拾完她也就離開了桃李巷。
付於晚卸下輪胎就轉身到了對門,他在大門口喊了一聲“岑先生我進來了啊”,也不等岑直答話就直接推門進了院子。
岑直手裡拿了一份b市晨報,聽見付於晚的聲音笑了笑,搖動輪椅過去給他開客廳大門。
“付先生來得真早。”岑直說了一句轉身往回走。
付於晚稍有點兒不好意思,趕緊上前推著輪椅進了屋。畢竟是他一副著急忙慌的樣子,好像一見面就想佔鄰居家的便宜,找個免費停車場一樣。
付於晚進了屋倒是放鬆了下來,岑直家的客廳比他那邊兒充實多了,茶几電視空調應有俱有,沙發上的大絨靠枕看上去就很好靠的樣子。
晨光靜謐,兩個人一個靠在沙發上翹著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