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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果果剛伸手把門推過來想要把門鎖好,卻突然感覺到門外有人也在推門,果果往後退了兩步,屋外的人的臉就露出來了,風塵僕僕,一臉的急色,果果眼睛裡閃過一絲欣喜地神色,用稚嫩的聲音叫著,“陸叔叔?!”

陸澤銘今天見過當年“深淵”的主管之後就立刻開車去了夏木的學校找他,敲開夏木宿舍的門,被告知夏木已經三天沒來上課了,而且夏木的母親也打電話來幫夏木請了假說是休息了,陸澤銘站在夏木宿舍門口還氣喘吁吁地,沒能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有點失望,急急忙忙跟夏木的舍友要了夏木家裡的地址就想找來,剛轉頭迎面就撞上了往宿舍走的齊盛,齊盛看見陸澤銘眼睛裡立刻冒出了火,上前揪住陸澤銘的領子就質問他又對夏木做了什麼讓夏木直接回家去了,陸澤銘用力地拿掉了齊盛的手,不欲與他爭辯,只是說了一句“這不關你的事兒”就直接走了。

陸澤銘手裡握著方向盤感覺自己的手心裡都在微微冒汗,夏木一定是傷心到了極點才會選擇直接離開學校回家去,甚至連這個城市他都不想多呆一秒。

夏木家離學校大概有三四個小時的路程,陸澤銘一路狂飆,硬是兩個多小時就到了夏木家所在的鎮子上,當時天已經黑了,陸澤銘一家一家地挨著問路,這才終於找到了夏木家。

陸澤銘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果果,此刻心裡真是百感交集,以前只覺得果果這孩子討人喜歡,後來猜到果果是夏木的孩子就說實話陸澤銘嫉妒那個男人和夏木有這麼漂亮的孩子,可是現在突然知道了這是自己的孩子,這是自己和果果的孩子,陸澤銘卻一時之間擺不準了父親的位置。

此刻陸澤銘站在夏木家的門口,果果站在自己面前,陸澤銘突然就覺得心裡發燙,陸澤銘突然覺得心裡緊張,他竟然不知道應該怎樣對待這個孩子才能把缺失的那三年的父愛給彌補回來。陸澤銘看著果果烏溜溜的大眼睛,終於沒能忍住還是伸出手把他小小軟軟的身體抱在了懷裡。

果果看著陸澤銘一臉愛意地看著自己,瞬間這幾天的傷心和委屈就湧現出來了,對著陸澤銘“哇”地一聲就哭出來了。

果果這突然的一哭,把陸澤銘給嚇到了,孩子都三歲了他才第一次嚐到了做父親的滋味,現在疼愛還來不及,小寶貝卻哭得傷心,陸澤銘已經完全手足無措了。

還沒等陸澤銘開口問,就聽見果果帶著哭腔的聲音在自己的耳朵邊想起,“嗚嗚嗚……叔叔……哥哥病了……三天都沒醒了……”

陸澤銘聽見果果這話心裡“咯噔”一下,抱了果果就大步往屋子裡面走,走到臥室門前直接推開門,就看見夏木躺在床上,趙玫坐在旁邊不停地給他換著頭頂上的帕子。

趙玫聽見臥室門被開啟了,本來以為是果果回來了,結果一回頭卻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是那個男人。趙玫當下就愣住了。

趙玫看著陸澤銘親暱地把果果抱在懷裡心裡一時感慨萬千,到底是親生父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能尷尬地站著。倒是陸澤銘先開口說了話,“伯母您好,廢話我也不多說了,想必我和木木的關係您也能猜出一二,您也累了,現在這裡就交給我吧。”陸澤銘說著就把抱著的果果放在了地上,然後伸手接過了趙玫手中的帕子,代替了趙玫的位置坐在了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人。

頓了幾秒,陸澤銘看著趙玫還是有點擔心地站在原地沒動,於是說:“伯母,這幾天您照顧木木肯定也累壞了,您就帶著果果去休息吧,我會把木木照顧好的,您放心。”

趙玫看著這個男人照顧夏木無比自然的態度,嘆了一口氣,心裡不知道應該是什麼滋味。但是一想起來夏木病得這麼嚴重嘴裡卻還念著他的名字,心裡肯定還是放不下他,趙玫想著有些事情自己也管不了了,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於是便妥協了,朝著陸澤銘點了點頭,就想拉著果果出去了

等到趙玫帶著果果出了房間,陸澤銘才終於卸下了自己強裝淡定的面具,看著前幾天還在對著自己微笑的人現在居然毫無生氣地躺在自己面前,陸澤銘的手緊緊握著骨節都有些發白。陸澤銘的手撫上夏木慘白的臉,一點血色都沒有,身上卻燙的嚇人。夏木現在神志不清,臉上的表情很痛苦,眼角也無意識地流著眼淚,好像就連在夢裡也不能解脫。陸澤銘看著夏木這副樣子感覺心都要碎了,只能不停地撫摸著夏木滾燙的臉。

似乎夏木在昏迷之中也感覺到了有一個微涼的物體在不停地觸碰著自己的臉頰,清清涼涼的感覺讓自己很舒服,於是下意識地伸手追逐著,嘴裡也在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