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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聽慣了這話的容澤是半點都不往心裡去,笑吟吟的附和道:“對,容老教訓的是,我是撿來的。”

容老爺子讓他給氣樂了,雖然還是一口一個孽子,可語氣明顯緩和了下來。

父子倆正聊著,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容澤掩住話筒,應了一聲“進”,見是黃萬,便沒急著理會。

黃萬本不想打斷老闆的溫情時間,無奈門外那位訪客怠慢不得,於是,便低聲示意,容澤先把私事撂一撂。

“什麼事?”掛了電話之後,容澤問道。

“夏三爺來了。”

容澤略微沉吟了須臾,道:“請進來。”話落,又覺不妥,於是改口:“算了,我自己去吧。”

無論在商界還是道上,夏天澳都算個德高望重的人物,容澤又是小輩,親自迎客不是諂媚,而是謙卑。

夏三爺是賞識容澤的,覺的這年輕人和自己的養子有點相像,同樣有能力有手腕,待人處事嚴謹到位,對待容澤有那麼點厚待晚生後輩的意思。

夏天澳接過容澤奉上的茶飲,淡淡的笑問:“冒然過來,沒打擾你工作吧?”

“這話應該我說,三爺有事,派人遞個話,我自當上門拜訪,勞煩三爺親自走一趟,是容澤的不是。”容澤答的謙遜,姿態卻是不卑不亢的恰到好處。

“道謝還是當面來的有誠意,小夜叨擾你這麼些日子,給你帶來不少麻煩吧?”見容澤欲答話,夏天澳擺了擺手:“客氣話就不用說了,我的孩子我瞭解,他的性子,沒幾個人受的住,難為你容的下他,我看,他和我鬧脾氣也鬧夠了,是時候回家了,如果他再來打擾你,當轟則轟,不用顧忌太多。”

容澤面色不改的客氣著,可心裡卻狠狠的跳了兩跳。

夏天澳那是什麼身份的人?!放眼整個K城,能承的起他一聲謝的人絕找不出五個,容澤這個晚生後輩顯然不在那個行列裡。

老爺子顯然是早就都知道夏夜離家出走這段日子身處何處,不管,不代表一無所知,不言,不代表聽之任之,最重要的一點,他想怎麼管夏夜,容澤就得怎麼配合。

容澤心裡早有計較,不敢也沒必要玩花活,應付著夏天澳的同時,給一旁的黃萬使了個眼色。

黃萬當即會意,退離了辦公室,不多時拎了那隻鸞鳥回來。

夏夜入住容家的第二天,珍珠鸞就搬遷到這來了,容澤嫌它吵,就交給黃萬照顧了,老實說,黃萬挺不待見這東西的,小傢伙看著漂亮,性子卻和獵鷹那種猛禽有得一拼,不高興了就吵鬧不休,高興了就對人愛搭不理。

馮中接下鳥籠,左右打量了須臾,不知是誠心誠意還是虛以委蛇的對主子笑說:“照顧的挺好,您瞧著這尾羽的顏色比在家時還豔。”

夏天澳意味不明的牽了牽嘴角:“在外面玩的再好也不能不回家,不然,等它心野了,再收就難了,我說的在理嗎?容澤。”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容澤除了附和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三爺,我家少爺對養鳥沒心德。”黃萬知道這種時候沒有自己說話的份,可有些話,容澤不能說,只能由他開口,而且,還不能說的太直接,太明瞭,讓人家下不來臺。

夏天澳狀似無意的瞄了黃萬一眼,眼神是半點銳利也無。黃萬那是容澤的左膀右臂,雖然只是屈居助理,卻是個有能力有魄力的主兒,可再有勇有謀的豺狼遇上老虎那就是白給。

夏天澳主僕離開之後,黃萬長長的吁了口氣,彎腰垂著小腿道:“少爺,您信嗎?我腿肚子嚇轉筋了。”

容澤笑罵:“真有魄力。”

黃萬苦笑:“小人不才,就這點出息,拜託您別再招惹這種咱供奉不起的佛爺了。”

“我盡力而為。”容澤也是份外的無奈,他也不想的,可不管是面對佛爺還是面對妖孽,他都是被動的那一個。

☆、習慣是個壞東西

下班回家的路上,容澤一邊開車一邊回想這段日子的點滴,自打妖孽出現之後,他就和踏實規律的生活say。byebye了,他的車被拐走了,衣櫃被翻亂了,家裡的冰箱塞滿了各種各樣的零食,而他的礦物質飲料和蘇打水則被丟到了某個角落裡積灰去了。

容鈺說他家有人氣兒了,不再像旅館了,這是好事。

容澤覺的兒子站著說話不腰疼,可當開啟家門,面對一室的清冷幽暗時,容澤忽然有點不想踏足。

夏夜在的時候,他總覺的吵,如今人走了,他理該身心舒暢才對,怎麼會有種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