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一切,鏡片映照出螢幕上五光十色的燈影,巫維淺微薄的唇角略微牽動了一下,那弧度很容易讓人覺得他是在嘲諷什麼,不過天知道,他不過是想笑一笑而已。
2010年,SF市。
火焰。
煙霧。
鐳射燈光。
容納十多萬人的體育場,一張張興奮到發紅的臉,聲嘶力竭的大喊,“烈!烈!烈!烈!”
鼓聲響起,當漆黑一片的舞臺上終於出現一個人影,躁動的人群尖叫起來,有人暈倒在臺下,臺上依然火熱絢爛,身穿暗紫色皮衣的男人對臺下十多萬觀眾高舉起一隻手,煞那間,所有噪雜吶喊都安靜了,以讓人不敢置信的速度。
“今天會是一個難忘的夜晚,相信我,寶貝們。”磁性沙啞的嗓音,傳遍全場,紫色皮衣會讓大多數男人顯得可笑,但絕對不包括臺上的這個男人。
二十一世紀,網路和螢幕上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明星偶像,要說起娛樂圈中的各大明星,誰都能侃侃而談,但其中只有一個人與眾不同,他能讓所有少女為之瘋狂,甚至讓每一個男人產生嫉妒。
黎凱烈用他的嗓音和那桀驁不馴的帥氣臉孔,讓無數人拜倒在他腳下,而除了這些,他音樂上的才華和加盟影視作品之後表現出的演技,更是讓這位巨星成了現今當紅的一線藝人。
電視機裡的畫外音說完,鏡頭切到現場,貝斯的低音震動耳膜,前奏一響起就是激烈到能惑人的音調,站在螢幕前看了幾秒鐘,握著遙控器的男人直接按下了電源鍵。
“老闆!”打工的少女跳起來,險些打翻手裡的托盤,吧檯後的男人放下遙控器,“什麼?”
簡明的反問,鏡片後的目光讓人察覺不到怒意,卻能感覺到某種威嚴,加上那張過於漂亮而會令人聯想到傲慢兩個字的面孔,少女只能忍痛搖頭,“沒有啦,沒事。”
不再和她說話,巫維淺開始擦拭之前洗好的酒杯。
附近正在舉行一場演唱會,讓他這裡人滿為患,只能以雙倍的時薪找來打短工的學生。大都是些因為沒能買到演唱會入場券而沮喪的年輕人,甚至來這裡打發時間的客人也大多是出於這個原因。
應顧客的要求再次開啟電視,耳邊聽到一堆尖叫,巫維淺瞥了一眼螢幕上所謂“製造奇蹟的男人”,微薄的唇抿成了一個弧度,整個酒吧霎時充滿了鼓點和電吉他的音色,他加快手裡的動作,將這些電子樂摒棄在外。
一手拿著酒杯,他拿起餐巾,動作熟練的擦去杯子裡殘餘的水漬,完全沒有意識到有不少人的視線並不在電視上,他當然更不會注意到這裡有多少熟客不是為了喝酒才來的,而只是因為站在吧檯後面的人是他。
巫維淺,大家也叫他維爾特,因為他的中文名字發音對有些人來說比較困難,所以有不少人這麼叫他。
乾淨修。長的手指拿著餐巾從杯沿抹到內側,酒杯在燈光下折射出光芒,他臉上的鏡片反光,冰冷的光線遮擋住一切窺視,重新掛上去的酒杯發出一聲脆響,他又取過另一個,自始至終沒有過多的表情。
那種紳士的,不動聲色的距離感讓他整個人充滿神秘的魅力,高大健碩的外形和那那副屬於東方人的精緻的五官輪廓,著實讓不少人為他痴迷,那些人裡有很多女人也有少數男人,不過相同的是他們都只敢遠遠看著——在這裡,維爾特的無情和他的美貌一樣有名。
電視裡的歌聲躁動激烈,挑動人心,繼續迴響著,吧檯裡的男人擦乾最後一個酒杯,洗完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鏡片遮掩掉了些許嚴苛和犀利的眼神,他的鼻樑很高,細長的眼微微上挑,還有微抿的嘴角,讓他的容貌顯得過於冷酷。
但他是漂亮的,他的漂亮甚至會給人一種距離感。
有一個常來這裡的客人曾說,維爾特就像是活在畫像裡的貴族,其中的意思也許只有見到他本人的人才能理解和領會。
很少還有男人能用“美貌”這個詞來稱讚,但巫維淺可以,除了容貌之外,他本身還有一種叫人迷惑的氣質,被人稱讚的“美貌”也絕沒有一點說他陰柔的意思,正相反,他身材高大,肩膀寬闊,能從他白色襯衫的手臂上看到漂亮的肌肉輪廓,他具有比大多數男人更明顯的雄性特質。
對女人的吸引力能很好的說明這一點,當今晚第五個新來的客人點了第五杯酒,並試圖索取他的電話又接連的遭遇失敗之後,巫維淺終於厭煩了今天。
“抱歉,今晚提早結束營業。”他敲響手邊的酒杯,這句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