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池水只掩住寞離半個身子,雖他比我高出一頭,但我也不至於被淹死吧?!於是就不再掙扎,而睜開眼,便發現自己表現實在丟份。
卻原來我頭還在池水外,只亂揮舞著手臂呢!而池水果然只到我胸上而已。
汗珠子立刻在臉面上滾豆子。我忙四下瞧,暗自慶幸這位天帝爺喜好清靜,上清宮竟是四下無人,否則我定要尋個地縫鑽進去了。
方想到天帝爺,腦中就一炸,我這才發現那位被我打成豬頭的天帝爺不見了!
忙忙找,我就瞧見那位爺頭臉趴在水面上,遠遠地飄著,似已溺水身亡了!心急火燎地撲騰過去,這次有了上回子經驗,我不再莽撞,而是加持了幾分法力在手臂。將他翻身,手探到鼻子底下,發現還有微弱氣息,我方放心。而雙臂自他肋下穿過,就一路拖死狗般拖著他上了岸,令其平躺著。
眼便直了。
卻原來你是這真身麼!
我忍住笑,從未想到九重天的主事人是隻鳥。呃,不!應該說是隻半人半鳥的怪物。也不對,準確說人家可是鳳凰呢!
只不過,這隻鳳凰如今真真落水的鳳凰不如雞了!竟是上半截身子乃風姿卓越的美男子,而自腰線下,便是渾身絢爛羽毛的長尾巴鳳凰。
那尾羽上還在滴答水珠子,而這位半人半鳥的傢伙小臉煞白,呼吸愈發微弱,隨時都有一命嗚呼的可能。
我轉動就要僵硬的脖子,再度四下瞧了一圈,明白此時偌大的上清宮中,只有我為他負責了。
罷罷罷,既然事情是因我衝動而惹出的,便由我來救人吧!
於是就下定了決心。我深吸口氣,一手捏住他雙頰,令他口微張。俯身勾頭,便要將腔子內的那口長氣灌入他口中。
卻在此時見他猛地睜大了眼,急急道一聲:“且慢!”
我這一口氣便哽住,差點沒當場翻白眼暈厥過去。
☆、仙池翻波
腿一軟便後仰摔倒;我情願自此一睡不醒。而那傢伙偏好死不死的再度開了口,竟是虛弱至極:“天樞星君何在?”
不得不翻身爬起;我恭恭敬敬跪伏在地;眼只瞧著地面;一疊聲應道:“天樞星君在此。”
“你要謀/反?”
“天樞不敢。”
“與本天帝有私怨?”
“沒有沒有,何來私怨?”
“那是瞧著本天帝不順眼?”
“冤枉啊!”
我忙不迭舉起一隻手來,對天起誓:“皇天在上,天樞星君發誓絕對絕對對天帝爺沒成見;也沒尋思過天帝爺很變/態。”
一把捂住口;我不由瞪大眼,暗叫一聲糟糕。心道竟情急之下說了實話!真真是個痴兒了。
便試著肩頭搭上一隻手。我不由身子一顫;忙不迭一臉狗腿狀,轉頭去瞧那隻手的主人:“天帝爺,其實你怪不得我多想。您說您也一大把年紀了,卻別說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了,就連一個屬性為雌的都沒。這偌大上清宮中入目的哪有個女子麼!難保別個不亂想。這想著想著難保就想到您有那什麼戀什麼童什麼癖了。”
“你?!”他怒目瞪我,我忙縮脖子,怯生生繼續道:“何況天下間為孃的,哪個不擔心自己兒子。您阿孃是誰我不知道,也無從知曉您阿孃對您至今雲英未嫁這件事到底什麼態度,但我不成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總不能讓心懷不軌的佔了便宜。何況,還是稀裡糊塗的。”
“噗。”寞離一口血噴出來,一張臉便紫了。
我忙去捶他的背,方舉起手,又覺得男女有別,何況人家又是這種狀態,於是就收手。可憐兮兮地瞧著自己腳尖,繼續裝可憐:“我知道打人不對,打天帝更不對。可您說,您方才那副樣,到底要作何麼?”
“噗噗。”寞離又連噴兩口血,令我十分憂心他體內還有多少血水子好噴。
“花錦繡,我真拿你沒轍!本天帝爺這上萬年來誰也不服,就服你了!”他咬牙切齒。
我偷眼瞄他表情,就覺那張臉是變色龍呢,竟是一會青一會紫一會又白。而目光再溜溜地瞧池內人,卻見我兒雖經過方才那番大折騰,仍舊好生生的平躺著,雙手交叉著放在胸前,並雙目緊閉,神態安詳。
“放心,我沒那麼重口,更沒對你兒子怎麼樣。”
若寞離能吃人定然第一個要將我生吞了,幸而這位天帝爺確實不重口。於是我便暗暗慶幸,並搓手伏低,自嗓子眼內迸出話來:“既然天帝爺沒什麼事了,還是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