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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可是好景不長,那個女人進宮了,老天爺真是太不公平了,憑什麼她可以一進宮就封為貴人,憑什麼她一進宮就奪走所有的寵幸。就因為她出身世家,她是宮女。老天的不公平,就由她親自抹平。

許卉一邊想著一邊手指撫過髮間。又摸到那個金釵,眼神一沉,她看過那個女人帶的頭飾,每一個都比她最好的好上許多。不過,再好的首飾她也享受不到。

“許姐姐,好巧!”剛到清揚宮,卻聽見有人打招呼,轉身望去,卻是一起封為美人的絲蘭。

“原來是蘭妹妹,怎麼你來看舊日的主子。”許卉諷刺地說道,別人不知道,她這個長在宮裡的老人會不知道,絲蘭那個賤丫頭不就仗著以前是那個女人的侍女,讓皇上多看了她幾眼。那又怎樣,正主一進宮,侍女還是侍女。

絲蘭臉色白了白,用指甲掐進手心,她一開始真的不是故意的,後來她是真的迷上了人上人的感覺,再也不要回去過去那種任人呵斥的時候。馮貴人是對她很好,但她終究是個下人,哪像現在是宮裡的主子,那心底的一絲愧疚早已被榮華富貴所迷。只是小姐一進宮,她的所有就如同泡沫消彌。聽得小姐中毒,說不清什麼滋味,擔心,更多的卻是鬆了口氣。畢竟沒有了正主子,替身才有扶正的一天。

絲蘭想到這裡定了定心,說道:“當初我和馮貴人情同姐妹,自然要來看看,不知姐姐與貴人娘娘毫無交往,怎麼也……”

“哼!”許卉重重地一哼,拂袖進去,情同姐妹,騙別人還是騙自己,高高在上的世家小姐會和一個侍女情同姐妹,恐怕心裡早就恨死了。

絲蘭看著許卉怒氣衝衝的樣子,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長年累月的侍女生涯使她格外小心。怔了一會,還是決定返還,這一趟混水攪好了的確有好處,可她自問還沒這麼大的能耐,還是不沾為好。

再看了一眼清揚宮,豔羨不已,在她還是小孩子時就在那裡扶侍也是小孩子的小姐,可是為什麼過去那麼久了,她還是清揚宮的主子,而她還是隻能在外頭妄想。這是不可更改的命運嗎?

許卉進去清揚宮,才到大殿就被攔著了。正待發火,卻看見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王遇從裡頭走出來。

“公公,臣妾想來看看馮妹妹,卻被這些賤婢攔住了。”許卉一見王遇,連忙向前客氣地說道。

“原來是娘娘,奴才有禮了。”王遇就要行禮,許卉自然是不敢,連連推辭。

“娘娘,且隨奴才進去,皇上也正在找娘娘。”王遇不鹹不淡地說道。

許卉眼前一亮,忙不迭地跟著進去。沒發現王遇似笑非笑的表情。

許卉一進內殿就發現不對勁,不僅皇上在,連太后和太妃也在。

再往後一看,嚇了一跳,王質跪在地上,而那個趙東,自稱她父親的閹人也跪在地上,確切地說被用了刑,倒在地上。

許卉厭惡地移開目光,她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所謂親生父親,一點感覺也沒有,只要跟她沒關係就好。

“臣妾參見陛下,太后娘娘,太妃娘娘!”許卉心虛地行禮。

許久,也不見有人喊“免禮”,長時間維持宮禮雙腿雙手俱已酸澀不已。大著膽子偷眼望去,登時唬得魂飛魄散,皇上一雙利眼惡狠狠地瞪著她,而太后和太妃也是面帶怒色,尤其是太妃的眼神就像要把她吃了一樣。

支援不住,一下子摔在地上。

“連個禮都行不好,這種人留在皇上身邊,本宮也不放心,還是交給暴室丞調教調教吧。”常太后看了她一眼,輕描淡寫地說道,好像只是今天天氣很好一般。

許卉嚇得徹底地癱軟在地,暴室,那個地方比死還難受,一般只是關犯了大錯的太監宮女,嬪妃放了錯都是發往永安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望月鱔嗎,不可能,做得那麼隱秘。如今救自己的只能是皇上了。

許卉掙扎著爬起,對著拓拔浚就不停地磕頭,嘴裡喃喃不已:“陛下饒命啊,陛下救救臣妾!”

拓拔浚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說道:“饒了你,如何對得起寧兒!”說完救像王遇使了個眼色,王遇會意,招手讓候於殿外的宿衛進來。

許卉一聽拓拔浚此言,終於知道事情敗露,眼神開始茫然。但當宿衛拖起她的時候,突然瘋狂地甩開撲向趙東,拼命地搖晃他,大叫不已:“為什麼出賣我!不是會幫我的!”

趙東被大力搖晃地悠悠轉醒,看見狀若瘋婦的許卉,眼中出現痛苦之色。

“都拖走!像什麼話!”拓拔浚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