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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入了佛門。除非還俗是不能入朝堂效力了,可看他剛才稱曇耀為師父,想必在這寺中地位不低,有被派來接應自己。更是神得曇耀信任,還俗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行了。你們都在這裡候著,張佑與我進去就可。”馮寧看著眾護衛說道。

“是!”眾護衛忙低聲答道。

馮寧滿意地點點頭,又看向那個青年和尚,和聲道:“勞煩師父領路。”

“施主不必客氣,隨貧僧來就是!”青年和尚低頭納了個福,便做了個請地動作,比馮寧在前半個身子,默默領路。

馮寧和張佑自是跟上不語。

沒一會便到了一處隱秘的禪房,青年和尚低頭道:“這是師父修行所在,貧僧也不可擅入,貧僧只能送施主到此!”

“勞煩師父了!”馮寧明白地點頭道謝,青年和尚有低頭納了個福,自去了。

為了謹慎起見,待到那青年和尚走遠,馮寧才示意張佑敲門。

曇耀那張波瀾不驚地老臉很快就出現在馮寧和張佑的面前,低頭納了個福,才說道:“娘娘請,那位故人已經等待多時了。”

馮寧低頭進入,想了想對張佑說道:“你守在門口就是了。”張佑低頭不語。

曇耀禪師此時也說道:“娘娘你與故人慢慢敘舊,貧僧寺中還有些雜事,便不能相陪了,望娘娘恕罪!”

馮寧知道他是為了避嫌,這曇耀果然是個知趣懂事之人,否則也不會在萬千高僧中被拓跋浚選中作為復佛的代言人。對著那曇耀點了點頭,然後進入禪房,當著曇耀和張佑兩人的面關上門。

這禪房由兩間組成,外間暗暗地,內間倒是燈火通明,馮寧死命地抑制住心頭的緊張,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往內間走去。

果然撩開簾布,那個熟悉地背影正站於佛前,馮寧沒有向前,也沒有出聲,就這麼痴痴地看著。

那個似乎和馮寧有著心靈感應,沒一會便轉過了頭,赫然就是那張稜角分明地俊臉。馮寧低呼一聲,隨即雙手馬上死死捂住嘴巴,眼見貪婪地看著眼前的人兒,生怕只是一場夢。

“寧兒!”一聲熟悉的稱呼響在耳邊,彷彿從未離開過。

馮寧卻繼續地搖頭不語,眼淚忍不住一滴一滴地滴了下來。

拓跋浚見馮寧半天沒動,雖是心機深沉,但對兩年未見的嬌妻也甚是思念,終於抑制不住內心洶湧地感情,快步走到馮寧面前。

溫熱的呼吸就在眼前,透過朦朧地淚眼是那張漾著溫柔笑容熟悉得如同自己的臉,馮寧終於確定這是活生生的拓跋浚,再也不是夢中的幻影。

拓跋浚見到眼前的人兒,激動不已,再也不用在陌生的南朝,隔著孤寂的明月和洶湧的黃河思念。有些顫抖地伸出手,慢慢地撫上馮寧沾滿淚水的臉袋。就是這個熟悉的觸感和泛起的溫柔,兩年了,只能在夢中感觸,今日終於又能再見。

拓跋浚溫熱的雙手捧起馮寧的臉袋,馮寧卻在此時回過神來,瞪大眼睛看著這個人,一時之間不知說些什麼,腦子裡亂亂的。可是手比腦子快,已經狠狠地拿下拓跋浚的雙手,右手又狠狠地打向拓跋浚的左臉。

“啪”的一聲在寂靜的禪房裡格外引人注意。

馮寧收回手,不可置信地看著,昏黃的燈光下印著同樣不可置信的拓跋浚。

頓時,兩人都沉默了,楞楞地站著,欲言又止。

直過了好一會兒,拓跋浚才苦澀地開口道:“其實你打我也是對的,誰讓我……”

馮寧聽了,登時放開了所有心思,攥緊拳頭對著拓跋浚的胸口就是一陣不要命地猛錘。

拓跋浚自知理虧,也不避不躲,任由馮寧捶打。

馮寧也由著性子胡錘,自拓跋浚離開的滿腔怒氣,萬種心懷都化為一個個結識的拳頭錘在拓跋浚胸上,也錘在他心裡。

不知過了多久,拓跋浚無奈聲音還是響起:“再這麼錘下去,為夫可要被你錘死了!”話音未落,就有幾聲悶哼響起。

“不許說死!”馮寧放下拳頭,抬起頭,衝著拓跋浚大喊道,淚水又肆意而出。

“寧兒!”拓跋浚心疼地用手去擦不斷下滑的眼淚,但怎麼也擦不完。

馮寧此時終於忍不住做了想做很久的事情,撲入拓跋浚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回憶

好一會;馮寧才漸漸冷靜下來;把頭從拓跋浚的懷抱裡抬起;不客氣地拉起他的一袖試了試眼淚;間或抽泣一兩聲。拓跋浚自知理虧沒有任何話說;知識一臉寵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