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錯嗤笑間,奴歌順著花錯扭頭吩咐方向,驀然有些啞然。
窗欞邊,那年輕卻略有弓腰駝背的男子望向自己,似是彎起的唇角語意不明,眉眼深邃幽暗眯起,驀然閃過妖治的紫光。
奴歌一凜,這眼神,怎的這般危險熟悉!?
“我想看他長什麼樣!”
纖指倏然毫無徵兆指向桃花扇,奴歌驚覺如貓,平日干淨惑人的眸子此刻盡是小心警惕。
被這樣一雙神秘眼眸注視著,這感覺像是近在脖頸,即將扼住她呼吸的一隻大手,這手雖並未完全觸及其細嫩脖頸令其窒息,但那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卻是更大一層威壓恐嚇。
“呵呵。”花錯一笑不以為意“桃花扇早些年在執行任務時毀了容,祭祀如此直接要求將其面目展現給你看,這未免對他有些不尊重。”
“尊重?”眉尖挑起深表質疑,似乎‘尊重’二字自花錯口中吐出來,是件令奴歌恍然詫異無以復加的事。
“桃花扇可是我無憂宮大護法,對於予以如此重任的人,就算是我花錯,依然要小心不是?”花錯含笑,尖尖下顎再度遞進奴歌三分,就在與其徹底面對面,鼻樑挨著鼻樑之時險險停住。
“你說,對麼?”
滾燙的熱氣若有似無噴薄在奴歌臉頰,此情此景的曖昧,姣是臉皮再厚的女子,都要示意嬌羞三分,可凡事偏有意外,而奴歌,便是這意外中的終結者。
“這位公子。”奴歌斂目,極其鄭重其事凝聲。
“嗯?”較有興趣盯著身下面不喘息心不跳的奴歌,花錯菲薄唇角蕩起一絲壞笑,旋即屏息,動作輕緩如風,任其三千青絲曼曼劃過奴歌櫻唇,像是引。誘。
“其實,我認識一位婦產科的醫生,關係還不錯……”奴歌冷淡睇視花錯,語氣無不至誠。
“嗯?”花錯微愣,婦產科是什麼?
“但是呢……這似乎對你現在沒有用處……公子,你應該去掛精神科!”
正文 我抽 格調西北風
奴歌怒目而視在自己身上動手動腳的花錯,然,後者卻是樂在其中,渾然不覺奴歌已然其義憤填膺。
被如此光明正大侵犯調戲也就算了,可惡卻可惡在,花錯未經允許便非禮自己,而旁邊居然還有一個忠誠粉絲,旁觀觀眾!?
此情此景,奴歌忽然想暴口“兄臺,你有買票麼!?”
豈有此理!
“喂!花大姐!快死起來!”奴歌沒好氣瞪眼,纖指不假思索去戳花錯肩頭,慍怒示意其起身。
卻不料她這一戳,花錯原本便鬆鬆垮垮系在身上的赤紅衣飾,嘩啦啦順勢囂張鬆了開來。
香肩霎時露出大半,鎖骨白皙誘人如瓷,清晰毫無遮掩的胸口,曼妙垂著幾縷青絲誘huò般展現在奴歌眼前……花錯一笑,吐氣幽蘭在奴歌耳畔。
“哎喲,沒想到小祭祀倒是很大膽嘛……此刻夜深人靜,難道你是想趁機將本宮吃幹抹淨不成?”
奴歌唇角不受控制抽了抽“無憂宮很窮麼?”
“嗯?”薄唇反問掀起,越加妖媚陰柔。
“如果不窮,那為何你這堂堂宮主,竟然淪落到‘賣身’的地步?而且你這衣服質量……”奴歌伸手,又拽了拽花錯肩頭滑落衣襟,將其揪到花錯面前“看,衣服地攤買的吧?外行,一碰就壞,都風化成這樣還穿?”
這次換做花錯狹長鳳眼抽搐。
好吧……雖然花錯不願意承認,但與奴歌比毒舌,他確實是敗了……而且是落花流水連翻身機會都沒有。
“哎?花大姐,快說吧,找我什麼事?”
花錯幽怨,顧左右而言他“嗯?你叫誰花大姐?”
“你啊!”
“花大姐是誰?你親戚?”眨眼,原本妖媚陰柔容顏倏然轉變的極其無辜純潔,虛心求教之下,趁機再度貼近奴歌兩分。
奴歌蠕動兩下唇角想要怒吼告訴他‘花大姐’是瓢蟲俗稱,昆蟲一種……可那彎起來的櫻唇,即將吐出的曼曼音符,卻因緊挨著花錯,盡數無力被其吞到腹中。
奴歌的唇又小又軟,像是青澀待人採摘的小櫻桃,果汁豐潤誘人,柔媚渾然天成卻是意外乾淨的純粹,不自覺流露出的魅色,竟是如此勾魂奪魄。
那一刻,原本計劃好戲弄奴歌的花錯,渾然不覺自己敗下陣來,無奈嘆息醉倒溫柔鄉中。
“如果一輩子都能與你如此‘鬥嘴’該有多好。”眼角眉梢的風情,輕輕吻了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