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把小匕首,擼起他的左袖,當縱橫交錯的傷口暴露在她眼前,竟然找不到可以下刀的地方。
摸著醜陋的如同蚯蚓一樣的傷痕,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怎麼可以任由自己傷痕累累。若不是為了顧曉夕,他可以是個一個完美無缺的美男子,可是如今。。。。
均淚水不知何時一滴一滴流在在傷口上上,隨著她手的移動,他的手臂像是被雨打了一般。
“夕兒。。。”
“別說話,讓我好好的看看它們。”情不自禁的吻上一道道的傷口,慕容離挺直了身子,胳膊上癢癢麻麻的觸感,像是一個魔咒,誘惑著他去搶奪她口中的甜蜜。
顧曉夕抬起頭,看到他臉上的紅暈,心想,糟糕,把他的火點著了,自己可滅不了。
強裝鎮定,在傷口夾縫中找了一個勉強可以下刀的地方,可她遲遲下不去手。
慕容離看出她的遲疑,伸過右手,附在她顫抖的手上,低聲問:“需要多大?多深?”
耒“一點點就好。”
慕容離握著她的手,她的手握著匕首,慕容離帶著她輕輕一滑,一個小小的傷口成型,殷虹的血液慢慢湧出。
連忙點上引蠱香,學著蠱王的樣子,在他的傷口四處打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傷口,祈禱那個母蠱趕緊出來,讓他少受折磨。
慕容離一哼不哼,臉上還是那絲和煦的微笑,只是握緊的右拳越攥越緊,身上起了一層薄汗。
“動了,動了!”顧曉夕激動的大叫,胳膊上如一個移動的小土丘,向著手腕的傷口慢慢挪動。
半柱香過去,那小蟲子終於露出了角。顧曉夕把引蠱香靠近它的頭,那小蟲移動的速度加快,呲溜一下全部鑽了出來。慕容離緊繃的身子也一下鬆弛了下來。
這個母蠱的體型要比子蠱大了一倍不止,簡直是一個加長版的紅色毛毛蟲。顧曉夕強忍住噁心,拿匕首挑起了母蠱,塞進蠱王給的小瓶內,蓋上瓶蓋,大功告成。
大喜過後,看著慕容離的臉色蒼白一片,身子也搖搖欲墜,顧曉夕扶住他,急切的問道:“你怎麼樣?”
慕容離癱在她的懷中,氣若游絲:“沒事,睡一覺就好。”雙眼一閉,陷入昏厥。
顧曉夕擔心的大叫,福伯連忙跑進屋,和顧曉夕一起把他扶到床上。也不好開口詢問,只是肅立在一旁乾著急。
“福伯你去給王爺熬一鍋參湯。”
福伯趕忙去廚房忙活。
慕容離的昏迷時她始料不及的,蠱王沒有告訴她會出現這種情況。這下才後悔沒有把段無涯一起叫來,她一個醫盲現在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只想著自己那幾天,頓頓喝參湯才恢復的迅速,眼下,只能用這個法子了。
趴在他心口,聽著心臟強有力的跳動,心裡稍稍安心了下,生怕聽不到他的心跳聲。呸呸呸,說的什麼渾話。
守了一夜,給他餵了一次參湯,只是人還是在昏迷著,身上也流了好多汗,浸溼了衣裳和床單。
顧曉夕時不時的替他擦擦身子,又怕他著涼,從廚房找了幾個火盆烘烤著。
一晚上的忙活,也不覺得有睏意,為打發無聊,不時唱幾首小曲,直到天亮時,才打了個盹。
正睡得香甜,發覺自己的臉上多了一隻手,迷迷瞪瞪睜開眼,看見慕容離正溫和的看著自己,終於醒了。
夜明珠
慕容離之所以昏迷,一是因為母蠱在出來的時候太過滕頭,二是因為這些日子過度操勞,才至於一下子昏厥過去。
均好在休息了一碗,再加上參湯的功效,恢復了體力。
二人正吃著早飯,子虛前來通報:“爺,宮裡的馬車到了。”
慕容離放下筷子,對顧曉夕說:“我得進宮去了,你乖乖在家待著,若是覺著無聊,就去街上逛逛。”
“今天非得去嗎?你的身體才剛剛好。”
“國不可一日無君,父皇病重,為孝為國我不可倦怠。”
“那好吧,我隨你一起進宮,我去看看皇后娘娘和賢妃姐姐。”
耒坐在馬車裡,慕容離問她:“夕兒,我們大婚的請帖要不要發給錦王一份?”
顧曉夕一愣,“需要給他麼?”
“此次你和我的大婚,母后主張大辦,想沾點喜氣,讓父皇的惡疾好轉,所以給其他三國都發了請帖。再者,錦王此次為南疆除患幫了大忙,理應邀他前來。”
“這樣啊,那就給東靈皇帝發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