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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看到他肩上的血跡,已經凝固,才想起昨晚自己好像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輕輕摸了下他的傷口,蕭非塵卻動了一下,嚇得顧曉夕連忙把手收回,還以為碰疼了他。

再一看自己的左手腕已經被包紮好,想來是蠱已經解了。終於安了心,這樣慕容離就不用日日為自己放血了。

可是,子蠱解了,他體內的母蠱怎麼辦?想到此,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去找蠱王問個明白。

向左走,向右走

蠱王正和段蝶衣訴說這二十多年來沒有說夠的情話,顧曉夕遠遠尋來,見二人你儂我儂的模樣,實在很尷尬。

正躊躇該如何開口,段蝶衣先是看到了她,趕忙從蠱王的懷中抽身出來,衝顧曉夕招手,顧曉夕這才上前。

段蝶衣看了她一圈,笑著說道:“看來是大好了,臉色都比剛來的時候好看多了。”

“多謝蠱王前輩和伯母。”

“謝我做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做。曉夕過來可是有事?”

“嗯,我想請教蠱王前輩一些問題。”

段蝶衣頷首,看了看日頭對二人說道:“谷中現在沒有下人,我也該去準備午膳了,你們慢慢聊。”

蠱王追隨著段蝶衣的身影離去,待看向顧曉夕時,剛剛那份柔光消失殆盡,顧曉夕幾乎都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坐下說吧。”

均顧曉夕坐下就說道:“我想請問前輩,既然子蠱出來了,那母蠱怎麼辦?留在慕容離體內會不會有害?”

“丫頭,你可知道子蠱怎麼存活?”

“這個我知道,靠慕容離的血和一些藥物。”

“那你可知道母蠱怎麼存活?”

“啊?這個我確實不知。”這個問題她確實沒有想過,只以為慕容離是母蠱的一個寄體而已。

“子蠱尚且需要母蠱的接濟,母蠱當然也得靠外物接濟,不然它怎麼存活,怎麼產藥。”

耒原來子蠱不是靠慕容離的血而活,而是靠慕容離血中母蠱產生的一種藥物而活。

那這麼說,“前輩的意思是,母蠱之所以能在慕容離體內紮根,也是要吞噬外物的麼?”

蠱王點點頭。

顧曉夕小心翼翼的問道:“難道是慕容離的血肉?”

蠱王再一次點頭。“母蠱的寄體每日都會受到母蠱的啃咬,那種痛苦與你昨晚的感覺不相伯仲。當日我下蠱時,已把這個與慕容離說清楚,他卻執意讓我下蠱。”

顧曉夕聽了此話,愣在了當場,連蠱王何時離去的渾然不知。

她一直以為每日讓慕容離放血已經夠殘忍,夠痛苦的了,沒想到,他每天還要受到噬心的痛苦!

這些她從未察覺,他也從不講明,只是默默的付出,默默的承受。

顧曉夕啊顧曉夕,如果你知道慕容離對你的付出,你還會絕望嗎?

即使她已不是以前的顧曉夕,她也深陷慕容離的付出中。臨行前他惶恐的問她是否還願回來成親,原來是他怕了,怕再一次失去顧曉夕。

而自己亦答應他,要做他健健康康的新娘,可是一面對蕭非塵,她的心就在動搖。

她就像一個天平,一會靠嚮慕容離,一會靠向蕭非塵。

這次蕭非塵的出現,變的跟以前不一樣。而這個不一樣在哪,卻說不上來。以前和現在,二人好像都是在拌嘴中度過,可是在拌嘴的過程中,她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他的眼睛裡,多了一份不自信。

她好似站在一個十字路口,向左,是慕容離執著的等待,向右,是蕭非塵殷殷的期盼。向左走,向右走,誰來告訴她答案。

如行屍走肉般走回臥房,還未進門,就聽見屋內傳來段無涯的嘆氣聲:“非塵,你要瞞到何時?”

顧曉夕腳步一聽,鬼使神差的平復了呼吸,隱在窗外偷聽。

隱瞞

蕭非塵問道:“你在說什麼?”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何身子受此重創,且眼睛好久不曾復明。”

難道另有隱情。

“那你且說說看。”

“你先告訴我,你為何無緣少了一半的內力?不然你不可能受那麼重的傷。”

均段無涯這麼說,顧曉夕才想到,自己和他一起掉進冰潭,自己毫無內力之人只是受了皮外傷,而蕭非塵武功卓越,怎會摔斷了肋骨。

兩人一起行走雪地,一起得了雪盲症,她不過三四日就重見光明,而他為何遲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