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真固執,好吧,查查也無妨,省得我落個窩藏的罪名。”
侍衛應了一聲,開啟了馬簾,粗粗看了一眼,車內並沒有外人,顧曉夕憋著氣,生怕把她揪出來。
後又讓除了劉側妃以外的隨從都抹了把臉,確定沒有顧曉夕假扮的,才放了他們出城。
車行了七八里路,顧曉夕才被放出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溼透,很是狼狽。
“多謝,劉側妃。”
“叫我筱攸吧,談不上幫不幫的,都是女人嘛,該幫一把是一把。”
“筱攸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孃家是剛剛那個地方的,我這次回來省親,沒想到還能遇到你。”
二人閒聊了一路,默契的不談蕭非塵,不談出逃的原因,因為有了筱攸的掩護,顧曉夕一路暢通無礙的回到了東靈。
本想就此告別,誰料顧曉夕突然渾身無力,腦袋沉悶,眼前的筱攸的笑臉漸漸變的模糊,一陣暈眩過後,便睡了過去。
最後聽到筱攸對外面吩咐道:“去錦城。”
又回錦王府
顧曉夕重見光明,看到眼前的“錦王府”三個字時,心裡無限淒涼,兜兜轉轉那麼多,還是回到了這裡。
劉筱攸在她背後說道:“曉夕對不住了,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自己是不是跟女人有愁啊,栽在女人三次。不想搭理她,抬腿輕車熟路的走進了久違的錦王府。
蕭非塵在書房喝著香茗,好整以暇的等著顧曉夕而來。
府中的下人見到許久不見的王妃回府了,紛紛行禮,顧曉夕很想給她們一個微笑,但眼下真做不來。
來到書房,看到蕭非塵那悠閒的模樣,顧曉夕輕哼一聲,眼皮一翻,無比鄙視,什麼時候跟端王側妃勾搭上了。
蕭非塵不動聲色,放下茶杯,起身對劉筱攸行禮說道:“多謝嫂子。”
均劉筱攸虛扶一把,笑著說道:“錦王客氣了,明人不說暗話,我這麼做,是想賣王爺一個人情。”
顧曉夕偷偷豎起耳朵,想把劉筱攸的理由聽個清楚。
“嫂子請說。”
劉筱攸看顧曉夕一眼,猶豫的說道:“這?”
蕭非塵看一眼好奇寶寶,說道:“不妨事,嫂子請說。”
“好吧,你也知道皇上在徹查軍餉被貪之事,眼下我家王爺為此事著急上火,夜不能寐,嫂子知道皇上素來信任王爺,還請王爺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解了我家王爺的難事。”
耒“這個好說,端王也是本王的兄弟,本王定會在皇上面前替端王求情。”
“如此甚好,多謝王爺。”
“但是,貪汙軍餉畢竟不是小事,嫂子還需勸誡端王,小心駛得萬年船,下一次嫂子可沒有這麼幸運,找到時機為端王扳回一局。”
劉筱攸臉色一黯,聽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雖然自己把顧曉夕帶了來,人家好似還不領情,大有警告她的意味。只得連連稱是,告辭離去。
書房只剩二人,蕭非塵又端起茶盞,品了一口,嘆一句:“好茶”,後躺在躺椅上,怡然自得的閉目養神。顧曉夕心想,敵不動我不動。但剛從中醒來,頭腦暈沉,站得太久會很累,便自動自發的坐了下來,等到談判。
等了片刻,那廝還是沒有開口,這廂顧曉夕的眼皮卻是越來越沉,終於支撐不住,窩在椅子裡睡去。
蕭非塵自躺椅裡坐起,看到消失了多日的某人正睡得香甜,本想把她耗得自己主動投降,沒想到她倒是睡得痛快。
輕聲走到她身旁,看到她安然無恙的回到自己身旁,原來胸腔裡的那團怒火竟然不澆自滅。
抱起她,懷中的女人剛剛在椅子上睡得極不安穩,現在投入溫熱的懷抱,好似找到了溫床,吧唧吧唧嘴,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睡得更加香甜。
蕭非塵抱著顧曉夕往臥房走去,一路上的下人偷偷竊笑,王妃終於回來了,王爺終於不再喜怒不定,他們也可以多安穩日子了。
把顧曉夕安置在自己床上,吩咐廚房做她最愛吃的菜式,又吩咐丫鬟,去燒一桶熱水。
這些天一直都在趕路,沒有一天睡得安穩,好不容易安穩的睡了個美覺,一覺醒來已是夜幕降臨。
伸個懶腰,見桌上擺好了香噴噴的飯菜,木桶裡正冒著水汽,不得不感謝某人的貼心。只是某人去了哪裡,此時不應該對自己吃鬍子瞪眼,興師問罪嗎。
算了,想那麼多幹嘛。兵來將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