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沒腦的冒出一句話,顧曉夕摸不著頭腦,出言詢問:“怎麼個意思?”
蕭非塵一副“天機不可洩露也”的欠扁模樣,轉移話題說道:“夫人我們得加快步伐了,天黑前趕到前面的‘龍潭寺’住宿,他們那得齋飯做的很是地道。”
聽到吃的,顧曉夕便來了興趣。剛要抽鞭奔跑,蕭非塵扯了扯韁繩,顧曉夕這才知道自己對於騎馬就是一菜鳥。隨即,做了請的姿勢。
蕭非塵扯住兩人的韁繩,先是輕輕抽了顧曉夕騎著的馬一鞭,同時腳下一夾馬腹,兩匹馬同時揚蹄,往龍潭寺奔去。
由於慣性,顧曉夕的身子猛的往後仰去,嚇得她死死抓住韁繩,驚叫一聲。只覺得自己好像坐雲霄飛車一般,兩邊的樹木快速的往身後隱去。
蕭非塵在一旁指揮道:“慢慢挺起身子,抱住馬頭,夾緊馬腹,別怕。”
顧曉夕咬咬唇,按照他的指揮,一步步照做,終於騎馬不再像坐雲霄飛車一般。
聽著風聲,感到春風拂面,這感覺,真是爽呆了。
臉上不由自主的溢位笑容,高聲歡呼:“哇,太棒了!”
驚起飛鳥一片。
蕭非塵見他高興的模樣,心情從未感到如此輕鬆。
“蕭非塵,把韁繩放開,我來。”
“你確定?”
“我確定,肯定以及一定,哎呀,你就把韁繩給我吧,我騎得很好的。”
蕭非塵無法,把韁繩扔到她手中。
顧曉夕接住,學著蕭非塵的模樣,一拉韁繩,踢了踢馬腹,高喊:“駕!”
原本等著風馳電掣的飛奔,但,樂極生悲。原本在她眼中很簡單的動作,由她操作,卻像是方向盤打滑一般。
沒等她驚撥出聲,就往旁邊倒去。
閉眼等著胳膊腿的摔成骨折,沒等疼痛襲來,直覺身子貼上了一個肉墊,蕭非塵自馬車飛身過來,抱住顧曉夕就地打滾,把她護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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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非塵受傷了
滾了幾圈才在一旁的草叢停下,顧曉夕驚魂未定,心跳加快。窩在蕭非塵懷裡,不住的喘著粗氣。
蕭非塵沉聲說道“看你以後還逞能?”
原本還想感謝他兩句,聽著他幸災樂禍的話語,氣的她一把推開他,就要起身。
誰知,她那一推,卻聽見蕭非塵壓抑的悶哼一聲,眉頭也皺在了一塊。
顧曉夕以為他又在戲弄她,直接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口中說道:“少裝模作樣了,趕緊起來,馬兒都跑了。”
蕭非塵聽了此話,臉上換上笑顏,說道:“就知道瞞不過你。”優雅的站起身,拍了拍土,就要去牽馬。
“等等,你受傷了!”顧曉夕指著他腰側的一片殷紅,失聲問道。
蕭非塵低頭看了看腰側,隨意說道:“無礙,走吧。”
而顧曉夕卻拉住他,急忙說道:“不行,先包紮好,不然感染髮炎就不好了。”
蹲下身來,小心翼翼的扒開裂開的衣服,一道長長的傷口引入眼簾,皮肉外翻,還夾著一些小石子。顧曉夕一行眼淚就要流了出來,這應該是剛才護住她,被路邊的石子劃傷的吧。
吸了吸鼻子,喉嚨發緊,啞聲說道:“你且等著,我去包袱裡找些藥來。”
所幸黑馬還未離開,在路邊隨意的啃著清草。顧曉夕上前拿出一個包袱,又跑回蕭非塵處,找出七八個瓶瓶罐罐,向蕭非塵問道:“哪個是傷藥?”
蕭非塵不語,拿出一個瓷瓶遞與她。
顧曉夕接過,抬起頭輕聲說道:“你先坐下,我替你上藥。”
蕭非塵乖乖坐下,主動翻開破損的衣服。
傷口再次呈現在眼前,顧曉夕又覺得喉嚨一陣發緊,搖搖頭,不是感動的時候,上藥要緊。
拿出蕭非塵喝剩下的酒,說道:“可能會有點疼,你要忍住,我得替你消毒。”
蕭非塵輕嗯一聲,仔細盯著顧曉夕的動作。
扭開瓶塞,對著傷口澆了上去,蕭非塵悶哼一聲,顧曉夕忍住不去看他痛苦的樣子,繼續手中的動作。
上了藥,拿紗布纏了幾圈,幾個動作,早已是滿頭大汗。
拿袖子擦了擦汗,高興的說道:“好了!”眼睛不期然的和蕭非塵專注的眼神碰到。
隨即又扭頭看向一旁,這,很尷尬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