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下了樓,用過早飯後離開。
出了門蕭非塵提議去買兩匹馬趕路,顧曉夕自是樂意,雖不會騎馬,但總比走著強。
在馬市,卻碰到了子虛與“顧曉夕”二人。顧曉夕感到心虛,忙躲到蕭非塵身後。
蕭非塵把她揪出來說道:“怕什麼,現在他又認不得你,你這樣反倒惹他懷疑。”
說的也是,就她這樣子,她媽估計都認不出來。
那二人正在一個個馬車前挑選。只聽見“顧曉夕”嚷嚷:“這輛不行,這馬太醜了。”
“那這輛呢?”明顯的聽出,子虛在壓抑這怒氣。
“這馬太瘦,跑不了幾下肯定不成的。”
“你,你有完沒完?”子虛怒了。
“好了好了,老頭子,你氣咋那麼大呢,就這輛好了,真是的。”
顧曉夕在一旁偷笑,對蕭非塵低低說道:“哇塞,你這手下太強了,簡直就是翻版的我啊。”
蕭非塵說道:“你也覺得你平常總是無理取鬧麼?”
顧曉夕狠狠瞪他一眼,到一旁挑馬去了。
那邊子虛與“顧曉夕”終於選了輛馬車離去,真正的顧曉夕這才徹底放鬆下來。
挑了一圈馬,只聽見兩個小夥計在一旁竊竊私語:“這兩個女人的脾氣怎麼都一樣的怪,嫌這嫌那得,又不是挑男人。”
蕭非塵憋笑,顧曉夕則握緊拳頭,懂什麼,男人在一定程度是很像馬的,比如他旁邊的男人,可不就是一匹種馬嘛。
選定一匹白馬,見那廝選了一匹黑馬,付過銀子,出發。
牽著馬走在集市上,想起蕭非塵第一次帶她遊京城的集市。那麼熱鬧,也是那麼的無趣。
邊走邊看,跟著蕭非塵東邊西邊的採辦衣物,乾糧。
突然覺得,就這樣過日子,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是,只能想想,他是一個王爺,而她呢,一個身中劇毒,帶著莫名任務,吃完解藥隨時就可以gameover的人,這種自由自在的日子,終究是渴望。
“在想什麼?”
“我在想,堂堂一國王爺,親自牽馬,親自購物,我何其有幸啊,以後等我老了,這個情景我定要講給我的孫子們聽,哈哈。”
“夫人忘了,你的孫子極有可能就是我的孫子,你不覺得在孫子面前臭他們的爺爺,有點不妥麼?”
“切兒,少來了,別忘了,鳥兒終歸屬於藍天,魚兒終歸屬,而我顧曉夕,終歸不屬於你。”
蕭非塵好笑的看著她平凡的臉上閃動著的奇異光芒,說道:“那夫人可否願意給我打個賭呢?”
“什麼賭?”
“就賭你會心甘情願待在我身邊,如果你贏了。。”
顧曉夕搶先說道:“如果我贏了,你就送上黃金萬兩,敲鑼打鼓的歡送我。而如果你贏了。。”
“那就等我贏了以後再提籌碼,如何?”
“哼,好,我不會讓你有籌碼的那一天的。”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騎馬小驚魂
賭約已定,顧曉夕便默默的為將來的勝利做準備。
而她,現在還不能離開他。慕容離交待的任務她尚不知到底是何物,如果完不成任務,好像只有死路一條。
如果想保命,有兩個法子。一是完成任務,拿瞭解藥,可這個毫無頭緒,難,實在是難。二是直接找慕容離要解藥,好像她在他心中還是有一定分量。只是這分量,能不能換來一顆解藥,值得推敲一下。
且,要到解藥,能否在慕容離那裡抽身而出,還是一個大問題。慕容離就像一條毒蛇,吐著信子,想一口把她吃掉。
想到這,渾身一陣惡寒。
“想什麼呢?”
顧曉夕回過神,支支吾吾說道:“沒什麼,胡思亂想罷了。”
蕭非塵“哦”了一聲,轉過頭,面無表情的騎馬慢行。而他的手中,卻抓著顧曉夕的韁繩。知她不會馭馬,便自動自覺的當起車伕的角色。
顧曉夕瞧在眼裡,心裡有點甜甜的異樣。
此時已經出了城,二人騎著馬,慢慢的前行。已是春天,路邊的花花草草都冒出了頭,春意盎然。
兩人隨意的扯著些閒話,當然也少不了拌嘴。餓了,就停下來,席地而坐吃幾口乾糧,渴了,自有水壺裡的果酒佳釀。很是愜意。
“這樣,甚好。”
蕭非塵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