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前。
孟浪拍自己的胸膛,“比如我就堅決不回頭找我的前妻。”
倒是夏日的前妻聽說了以後,主動打電話問候夏日,她和夏日先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鎖碎話題,臨掛電話時,她說:“如果你覺得有什麼地方我可以幫上忙的,就儘管說。”
有一種人天生就有一顆憐憫之心,不會報復,不會記恨他人錯誤。這種人往往都是善良的,與世無爭的。他們很軟弱,有點兒窩囊,能夠忍受在他的生活中發生的常人無法忍受的任何事情。但他們也可以讓曾經傷害過他們良知未泯的人心生內疚,這是一種力量,內疚的力量,它可以牢牢揪住對方的心,讓對方在餘生的日子都無法安生無法釋懷,越是拼命彌補越是覺得今生在他們面前都是暗無天日,不可翻身,最終導致成無從言說、無藥可醫的心病。
夏日的前妻就屬於這種人。夏日最害怕的就是她對他的關心,她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得了一場大病,還不及別人明裡暗地的冷嘲熱諷更讓他好受。而他的前妻就是其中最有資格站出來罵他個狗血噴頭的惟一的一個人。
捫心自問,當初他之所以選擇離婚,一定是經過比較以後,覺得他和常允會比跟她在一起生活得更快樂更幸福,所以他才那樣做了,因為常允年輕,常允漂亮,常允能帶給他一個妖精一樣女人的享受!
他是把他的幸福和快樂建立在前妻的痛苦之上。
常允走了,不辭而別,他又發現他的前妻是一直藏在他內心深處的一條蛀蟲,在他一不留神的時候就溜了出來,一點兒一點兒地吞蝕他的五臟六腑。這種無以言表的折磨是一種疼痛和悲哀,他之所以感到疼痛和悲哀正是源於他的這種疼痛和悲哀讓他無以言表!
夏日終於沒能管住自己,在某個週末的晚上,偷偷地跑回去了他先前的家——他前妻的家。當他站在門外猶豫再三才終於有勇氣敲開門的時候,他很快又悲哀的發現自己又一次成了一個多餘的人。
是兒子給他開的門。看見夏日,兒子先是意外,後是平靜,甚至有點兒淡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