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達到了目的:就算她不會因此離開孟浪,也會在心中留下一個陰影。男女之間的事情誰能說得清楚他會百口莫辯的。想到這裡,她覺得出了一口惡氣,惡氣出完了,她又想到梅梅春兒,萬萬沒有想到她並不是孟母口中愛慕虛榮不可理喻該千刀萬剮的德行,這是個很感性很樸實很單純的人,這樣的人絕不失為善良,她有了內疚。
在北京的日子裡,透過電話,他老是覺得她有心事,問她她又說沒有,他心急如焚,恨不得一下子到她的身邊,親眼看一看她到底有沒有事,也許是生病了怕他惦記而沒有告訴他吧。
大連飛機場的出口,孟浪望眼欲穿,他沒有看到梅春兒,只看到了弟弟孟偉,他忙掏出手機打電話找她,可是找不到。孟偉卻將一封信交給他:“這是梅梅春兒讓我轉交給你的,還讓我來接你,叫我一看見你立刻給你。我很奇怪,她什麼也沒有和我多說就走了。”
孟浪預感到不測,一把撕開信封,信只有短短的幾十個字:“我願意做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就讓我把影子留在你的心中吧,不要找我,其實就連我自己也不知在哪裡停留。”
他站在機場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可能不找她,然而結果只是她又離家出走了。
單位裡的人說,她告知單位說要辭職,把檔案送到人才中心。母親和于飛同時收到她的信,大意和給自己寫的差不太多,沒有說出走的原因和具體的去向,只說是要到外地工作,請她們不要擔心。建軍對著孟浪大吼大叫,像只發了瘋的母獅子:“你又對她做了些什麼你就像個情魔似的,折磨得她兩次離家出走。”無論孟浪怎麼解釋自己什麼也沒有做,此番從北京回來兩人商量好了要立即領結婚證的,可是建軍卻堅決不信:“她只是個剛出校門才兩年的女孩,你說句假話她都不會懷疑,你害了她一次還嫌不夠,還要有第二回你聽好了,要是我的女兒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就和你拼命!”
還有一個人也和建軍一樣發了狂,那就是雨辰!他竟然揣上刀子到鯤鵬公司找到孟浪算賬,孟浪一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情知不好,刀子只劃破了他的衣服,幸虧保安及時趕到,要不然真的要出事。當保安問他要不要報警時,他吼道:“這是我大舅子!”讓他們放了人。
雨辰道:“要是我妹妹出了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孟浪從北京回來的第四天,就在大連四下撒網,出重金尋找愛人。
他苦心冥想,究竟是什麼原因能讓梅梅春兒離家出走不會是穆白,她不愛他;不會是梅家人,走的前天晚上電話裡她還說父母不再幹涉她;那麼會是什麼人做出的什麼事開始,他把懷疑的焦點集中到母親葉海琳和小譚的身上,最後半信半疑,就算母親找到梅春兒說過什麼冷言冷語刺激她,她是不應該計較的,她說過“愛情與別人無關”,依她的性格,長輩們是影響不到她的愛情的;還有,小譚找過梅春兒,不外是兩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感情的爭論,他愛她,她不可能不信的,那麼還有什麼必要答理小譚
要什麼都不是的話,結果卻是她不在這個城市了,再打電話也沒有用,她又把手機號給換掉。
梅春兒消失的最初的幾天裡,孟浪變得神經質起來,一看見同時認識他和梅春兒的人尤其是親人都要想他(她)在這件事上起了什麼作用是不是他(她)他的眼神讓人看了覺得很恐懼,母親儘量忍著不理會這件事,沒有忍住,覺得是可忍孰不可忍,兒子天生是個冷靜的人,在自己的眼裡就是天塌下來他也會笑看,而今,就是一個女人,說來就來說去就去,把一米八十多大個子的兒子活活地折磨得不成人樣。她氣兒子在婚事上不聽勸,也不爭氣,罵道:“孟浪,你至於為了一個本就和你已不是夫妻的人如此的痴情嗎她說走就走的,和你打過招呼嗎她知道你天天為她醉酒嗎你看看你現在沒精打采衣冠不整的樣子,何苦呢她走了更好,免得再害人,好女人有的是,你還怕找不到中意的要我看,小譚就比她強百倍!”
謊言與美女
202。謊言與美女
孟浪睜著因喝酒和睡不好覺而通紅的雙眼,聽大媽的話怎麼聽怎麼不是味,他覺得懷疑大媽真是完全有道理的,於是反駁道:“是,我沒出息,可我就是愛梅梅春兒這個人,小譚不能跟她比。你不可以那麼說梅春兒,我走前和你說過,我們等我一回來就領結婚證的,這事知道的人只有幾個,她為什麼說走就走,也許有人比我更清楚。”
說教不僅沒有用,反倒引火燒身,侄兒話裡話外的意思這是懷疑自己對梅梅春兒做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