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齒地說:&ldo;好,既然你一定要親手復仇,我也答應你!可是,你不能夠在我和越瑄之間左右逢源!你是我的!薔薇!無論是六年前,還是現在,你都是我的!每一根頭髮,每一寸面板,每一個呼吸,全部都是我的!&rdo;葉嬰仰起頭,用冷冷的黑瞳回視著他:&ldo;你的記憶出錯了吧,越璨,即使在六年前,我也不是屬於你的,更何況現在。你有你的計劃,我也有我的計劃,在我的計劃裡,越瑄是不可缺少的。所以,你的條件我不同意。你可以走了。&rdo;看著眼底燃燒著怒火的越璨,她淡淡地說:&ldo;或者你要跟剛才一樣,再像強姦犯一般地侵犯我?&rdo;&ldo;你‐&rdo;越璨用了全身的力氣才使得自己沒有如以前一樣扼住她,手指握得格格作響,他深呼吸了兩下,才剋制著說:&ldo;你到底要怎樣?&rdo;葉嬰慢慢走到沙發坐下,手指摩挲著柔軟的天鵝絨,過了一會兒,說:&ldo;要麼,成為我的夥伴,無條件地幫助我。要麼,成為我的敵人,各安天命。&rdo;空氣靜得詭異。就在葉嬰以為他會沉默至終的時候,聽到身後傳來乾澀的聲音:&ldo;告訴我……&rdo;聲音頓了頓,有低啞的呼吸聲,然後才又繼續:&ldo;……你愛越瑄嗎?&rdo;手指僵硬在天鵝絨的扶手上,葉嬰的睫毛顫了顫,她知道這個問題答案的重要。狠了狠心,她想要回答,然而在心底的柔軟處,卻無法真的說出那兩個字。&ldo;不要愛上他!&rdo;狂野的男性氣息將她包圍,小麥色的手掌握住她冰涼的手指,越璨握得很緊,試圖將她握進自己的骨血中,緊緊地盯著她,霸道而專橫地說:&ldo;我可以答應你,在完成對森家的復仇之前,不干涉你任何事情。但是,我要你心底只有我一個人!愛我,專心地愛我!&rdo;嘴唇動了動。葉嬰知道自己應該同意這個條件,可是,那心底柔軟處驟起的酸澀,讓她的聲音又一次卡在喉嚨裡。&ldo;你並不真的瞭解越瑄。&rdo;將她細微的神情收入眼底,越璨苦澀地笑了笑:&ldo;曾經我跟現在的你一樣,喜歡他,信任他。他是我的弟弟,雖然我討厭他的母親,但我曾經願意盡我所有的力量來保護這個弟弟。&rdo;&ldo;可是……&rdo;回憶變得痛苦,越璨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ldo;……外表純良得像一隻雪白的羊,卻可以在關鍵的時候,給你狠狠的一刀。六年前,在約好的那一夜……&rdo;&ldo;開門!&rdo;ru白色的房門外突然傳來大力的捶門聲,然後是森明美醉醺醺的呼喝聲:&ldo;葉嬰,你給我出來!出來!&rdo;拼命地砸門聲、踢門聲,彷彿吸引過來了其他更多的人,在四周低語的議論聲中,喝醉的森明美不依不饒地大喊大叫:&ldo;給我滾出來,葉嬰!我知道你在裡面!你這個賤女人,為什麼要把窗簾拉上!你想要勾引越璨對不對!出來,你給我‐&rdo;&ldo;砰&rdo;的一聲,房門從裡面開啟,森明美踉蹌著一頭栽進去,越璨冷著臉,又&ldo;砰&rdo;地將門關上!夜幕中,飄落的細雨如同透明的黑色琉璃,一切都被氤氳在霧般的潮溼中。莊園裡,賓客們漸漸散去,只留下大堂內輝煌的燈光和漸弱的音樂。手拿一件輕軟的披肩,謝浦笑容秀雅地站在小會客廳的門口,當葉嬰走出來時,體貼地遞給她。&ldo;二少已經醒來了。&rdo;謝浦沒有解釋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也似乎並不在意留在房間內的越璨和森明美將會發生什麼,他跟隨著葉嬰的腳步,對她說。葉嬰一怔,默默拉緊披肩。&ldo;他找我了嗎?&rdo;走廊的盡頭,美麗的花園被夜色中的雨霧籠罩,謝浦開啟一把大傘,細心地為她撐在頭頂,說:&ldo;小心,有雨。&rdo;與來時是相同的路,只是小徑上的鵝卵石因為下雨的緣故變得溼滑難行了很多。在謝浦的傘下,葉嬰慢慢走著,思忖剛才發生的一切。在越璨桎梏住她強吻住她的時刻,最初她的確被年少時的恐懼和絕望攫住,然而,在少管所度過了那骯髒的六年,這些又算得了什麼。脆弱和淚水果然是能夠打敗男人的利器。她冷冷地想著。原以為還要更加費些周章才能攻克已經心硬如鐵的越璨,沒想到,居然幾滴淚水就幫她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