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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長歸恨不得抓她咬一口,最後廢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她逮住出門,一同赴仙女姐姐的情郎宴。施嘉瑛不愧仙女稱號,一條極簡純白連身裙穿她身上仿若下秒便要召開記者招待會,閃光燈全線耀眼,隨時隨地都能騰雲駕霧,順便手灑鮮花普度眾生。薛靜柔見過許多小清新,當中以金芸為首,但仙女她只認識一人,便是施嘉瑛。施嘉瑛遠遠也瞧見薛靜柔,眼裡的玩味袒露露能擰出水來。白長歸剛一坐下,便抬起薛靜柔的手,將她指上戒指展現出來,無比嚴肅道:“施小姐,我要結婚了。”薛靜柔笑,儘量溫柔秀雅。施嘉瑛既不傷心也不氣惱,和金芸瞧見這枚戒指的態度天差地別,她眼含笑意,語氣平靜,“那可不太好辦,我有一事相求,恰好和白先生的婚事有關。”薛靜柔挑眉,從施嘉瑛酒宴上助她換衣便知道她對白長歸有所託求,只是施仙女幾乎沒動靜,這幾日才有籌謀,卻未露真相。白長歸也從這話回想起薛靜柔早前提過施嘉瑛意圖,忍不住多看薛靜柔幾眼,想誇誇她有先見之明。施嘉瑛在白長歸公司危難之際援以資金,算是恩人,白長歸十分客氣,“你請說。”施嘉瑛微笑頷首,簡言之,“白先生,請你和我協議結婚。”白長歸皺眉,薛靜柔挑眉,雙雙瞪眼等下文。原來施嘉瑛家族紛爭殘酷,她雖是長女卻敵不過幼弟勢起傾軋,兩方本是勢均力敵,結果前不久弟弟和另一財團千金交往,家族勢力傾斜,無奈之下,她只能找一位門當戶對的夫婿以保自己權益。“當然,雖是結婚,卻只是名義夫妻。”施嘉瑛笑道:“對二位的損失,我會盡我所能彌補。”白長歸想也不想,直接拒絕,“無稽之談。”薛靜柔也覺這事十分不妥,現實生活哪有小說世界稱心如意,說協議便協議,好似這世上所有人都無情感唯理性,人人都能活得如願。施嘉瑛從來高高在上地活,甚少有求於人,找白長歸協商已是她的底線,如今被斷然拒絕,她連一句勸說挽回都不屑,反倒舉起酒杯,溫柔優雅與他碰杯,“既然無緣夫妻,那便做個朋友。”哪知白長歸連這都要拒絕,“我有前車之鑑,咱們還是連朋友也不要做了。”施嘉瑛眨眨眼,難得顯出八卦神采,“是不是金芸小姐?”白長歸的教養讓他不能在人後道是非,尤其金芸是他下屬,曾經還是他朋友。施嘉瑛對白長歸的答案並不在乎,她轉向薛靜柔,頗為得意,“我只看一眼,就知道白長歸是你的。”這馬屁拍在薛靜柔全身最受用的位置,她心情頓好,一時沒察覺就在不遠處,有人將攝像鏡頭屢屢對準他們,咔嚓咔嚓,下手不留情。白長歸與施嘉瑛見面朋友薛靜柔讓白長歸寫悔過書,本是隨口提起,誰知白長歸竟當真執筆凝思,在書房裡端端正正坐了一晚。他從小練習書法,因為沒天賦只能描形摹體,且常常東施效顰,書法老師索性教他不思不慮,寫字時大腦空白,看見什麼描什麼,居然也混出幾個書法比賽名次,高中時總被物盡其用請去寫宣傳欄,就連旁邊的批評欄也順為代筆。那是他第一次寫薛靜柔的名字,那時還不含私心,薛靜柔三個字與天下所有漢字都相同,後來藏了私情,再寫她的名字便總寫不好,一筆一劃全是年少情懵懂愛,歪歪扭扭,大失水準。好不容易寫完“悔過書”,隆冬深夜已過五點,再過一個多小時天就要亮,白長歸將紙摺好夾進筆記本,躡手躡腳躺到床上,還未抱住薛靜柔,她已經自動纏上來,手腳並用鬆垮垮摟著他。白長歸親親她的額頭,輕聲喚她名字。薛靜柔往他屁股上捏一把,懶洋洋算做回應。白長歸噗嗤一笑,低頭親吻她的鼻尖,心滿意足閉上眼。年關臨近,白長歸加班徹底常態化,薛靜柔在街邊快餐店潦草解決完晚餐,百無聊賴,一路踢著小石子拐進地府酒吧,這回她學聰明,早早打電話問了店裡情況,知道沒人藏著要逮她,便興高采烈囑咐小忙上好酒。小忙的酒還沒預備好,地府酒吧迎來貴客,此貴客進門直接找小忙詢問薛靜柔,小忙見是陌生人,正尋思要不要提防,那邊薛靜柔已經摩拳擦掌越過眾人,雪球似的往吧檯滾。說是雪球,因為薛大土匪今晚不知從哪搗騰來一件白色羊絨過膝大衣,穿在身上遠看是熊近看是羊,跑起來像雪球,靜下來似雪山,形態紛繁變化十分引人注意。時候尚早,酒吧裡客人不多,大多相熟,見到久未露面的薛靜柔,都喜氣洋洋湊上前,一人一聲靜姐問候著。薛靜柔連連點頭答應,感覺自己成了花果山美猴王,猴子猴孫漫山遍野,毛全都沒長齊,嗷嗷待哺,都是上輩子的討債鬼。小忙擠進人堆,和薛靜柔耳語,說有陌生人找她,薛靜柔一回頭,在人群外瞧見神仙姐姐施嘉瑛,頓覺新鮮空氣撲鼻而來,精神為之一振。朝拜的人群被驅散,施嘉瑛翩然而至,對薛靜柔微笑道:“薛小姐。”薛靜柔轉身輕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