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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後,雅嫻驚悟,“你們根本不是剛認識!你們……”她試圖往前推算年月,細思恐極,像窺見世上最可怕的秘密。薛靜柔輕輕嘆氣,“我和白長歸之間,不是唐業雄三年禁錮便妄想插足的。”她語氣篤定,言之鑿鑿,算是肯定雅嫻心中猜測。雅嫻勉強鎮定心神,“這事暫時別對其他人提起,否則你還沒和他結婚就得先為他守寡。”這話說得她自己都嫌多餘,薛靜柔自是深知這點才瞞得滴水不漏,但她實在怕,忍不住又叮囑,“這事千萬別讓章茗洺知道,他知道,唐業雄也知道。”唐業雄對薛靜柔的執念,薛靜柔比誰都體會深刻,他可以忍受她玩樂,懲罰她,卻絕不容許她愛上別人。從她拒絕愛他起,薛靜柔在唐業雄那兒已經失去愛人的資格。門外章茗洺不耐煩催促,“你們有完沒完?”雅嫻雖是驚弓之鳥,仍冷靜道:“我先把他弄回去,你把戒指摘了,催命符一樣看著嚇人。”薛靜柔不肯摘戒指,只把手插在衣兜裡藏著。雅嫻見她連這點小事都不妥協,知道她和唐業雄膠著幾年,終究要鬥出你死我活,心下悵然,開門前用力擁抱薛靜柔,在她耳邊輕聲道:“但願我有福氣喝你喜酒。”薛靜柔想起自己被關那幾年,時常覺得自己又啞又聾,不僅是個智障,就連拉撒洗身這種都被專人盯著,毫無人格尊嚴,有陣子她索性便秘,精神和同時拒絕這件事,結果醫生給她灌藥,讓她一瀉千里。因為不自由,她數次拉在褲子上,像個屎尿失禁的清醒老人,屈辱悲哀,只覺人生一眼望到頭,全是絕望二字。唐業雄用這些點滴小事逐步逼瘋她,她沒瘋,卻抑鬱到極致,總忍不住拿頭撞牆,從一數到一千,接著倒過來重數一遍。雅嫻就是那時來到她身邊,因為好奇偷看一眼薛靜柔,自以為她們有兩分相似,便主動承擔為她做飯的工作,想將她養胖,看看能否再多出一分相像。因為這點容貌上的親近,雅嫻護崽似的護著薛靜柔,真心實意,她沒追求,總覺得好女孩的人生頂峰便是做新娘,在酒宴上滿場敬酒,滿場嬌弱與威風,從此相夫教子,就是平安喜樂。而如今,薛靜柔要做新娘,雅嫻卻前所未有倍感壓力,她和小忙不同,儘管都親眼目睹過唐業雄對薛靜柔的折磨,卻始終心存希望,希望有天薛靜柔能安安分分妥協,心甘情願接受,為此,她夾在二人中間,方能兩全。===薛靜柔再無逛酒吧興致,踏著月色回家。白長歸也剛到家,正捏揉鼻樑等水燒開,聽見薛靜柔腳步聲,頭也不回道:“我要看會兒材料,你早點睡。”薛靜柔循聲走進廚房,軟綿綿貼在白長歸後背摟住他,期期艾艾,萬分委屈,“我剛遇見一條狗。”“你欺負那狗了?”白長歸把眼鏡戴好,伸手去翻櫃子裡的現泡咖啡。薛靜柔捏捏他的腰,不滿道:“是那狗衝我大喊大叫。”白長歸應道:“那狗罵你什麼了?”“它罵我算計它的肉包子。”薛靜柔翻白眼,“事實上,根本沒人在乎它那點肉包子!”白長歸給自己衝杯濃咖啡,“你去酒吧了?”薛靜柔拿臉上下蹭他的背,權作點頭。白長歸立即猜出誰是那條狗,冷笑,“能直接下手搶就別算計,不能和狗一般見識。”薛靜柔深覺有理,春光燦爛去洗澡,再穿件白長歸的襯衫,露出兩條細長直的腿,意在勾|引。白長歸任她母貓似的上躥下跳,巋然不動,心如磐石。薛靜柔抬了五分鐘的腿便覺無趣,氣定神閒去睡覺,她近來知曉了規律作息讓人容光煥發的好處,打算在除夕夜前睡出一個月的健康氣色,便嚴格制定睡眠時間,雷打不動。白長歸十二點上床時,薛靜柔已經霸佔大半床鋪睡得香甜,但她睡夢中也不忘做白長歸的跟屁蟲,人剛輕輕躺好,她已經黏上去,清新自然地好似本就長在他身上。白長歸將她摟抱自己腰部的手握到唇前,吻吻手心,親親戒指,剛想咬咬指尖,赫然發覺自己某種趨勢漸起,便轉身面對薛靜柔,解她襯衣紐扣。薛靜柔被鬧醒,起初朦朧,弄清楚緣由後,勃然大怒,“做|愛不是你想做,想做就能做!滾。”黑暗中白長歸當真被踹了一腳,登時不動。薛靜柔聽了半晌沒動靜,以為白長歸生氣,嘟嘟噥噥去摸他臉,卻摸到一手涼汗,頓時驚起,掀開被子往他身下摸,“踹那兒了?哎你怎麼不躲啊!我看看!”白長歸雙手夾在腿間,忍著痛慢慢弓背轉身,像蝦一樣蜷縮。一世英名盡毀,白長歸不想活了。薛靜柔傻眼看著白長歸背影,沉默良久後,偷偷拿手指戳他腰,“……那個……能起來嗎?”白長歸緩慢搖頭,“得試試。”薛靜柔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剝個精光,泥鰍一樣鑽進白長歸懷裡,為了造福下半生,努力收復失地壯我河山,千秋萬代,一舉成王。一夜血戰,薛靜柔緋聞金芸盯著薛靜柔,視線從她亂糟糟的頭髮飛快掠過白襯衣和裸長腿,努力牽動嘴角想大方微笑,卻換來麵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