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允生摟著小女友的腰,笑眯眯介紹道:“大名鼎鼎的靜姐,過去跟著唐業雄時風頭無兩,攢下金山銀山,如今要從良,隨隨便便也是個白家少奶奶的地位!你瞧瞧這坐姿,端莊賢淑,好像她生下來就是個大家閨秀,哈!”他捏捏小女友臉頰,十分輕浮,“靜姐這種人最適合做你人生導師!跟人家好好學!保你攀龍附鳳,財源滾滾。”他話難聽,嗓門還大,引得周圍一圈圍觀。薛靜柔卻不生氣,只微笑嘆息,“真是記吃不記打。”馬允生立即想起被連魚腸連抽十來下的慘痛記憶,登時捂緊雙頰,有些畏懼地後退一步。薛靜柔腳上就穿著施嘉瑛送的鞋,有心試試這鞋的戰鬥力,但到底是施嘉瑛的生日宴會,她不想破壞,便笑而不語,根本不拿馬允生當回事。馬允生還要再講話,旁邊有人認出薛靜柔,不高不低問了句,“咦,這不是地府酒吧的靜姐嗎?”“她不是白先生的女伴嗎?”有人提出質疑。接著馬上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也補著問一句,“白先生的女伴不一直都是金芸金小姐嗎?”周圍議論紛紛,薛靜柔不想惹是生非,起身要走,馬允生見狀擋住她去路,小人得志地笑,“靜姐去哪?”薛靜柔挑眉看向馬允生,笑得格外溫和,“馬先生,你現在是在擋我的路嗎?”馬允生兩次領教過薛靜柔手段,嘴唇一抿,訕訕退開,但他賊心不死,衝小女友使眼色,讓她去整薛靜柔。小女友意會,端起高腳杯,嫋嫋娜娜往薛靜柔身邊蹭,十多厘米的細高跟眼看要拐著踩中薛靜柔,手裡杯口也是瞄準薛靜柔禮服胸口。薛靜柔簡直頭疼,靈活矮身避讓,手指順勢在小女友手肘上託轉方向,滿杯紅葡萄酒高高潑到馬允生臉上。小女友身體沒了依託,恨天高當真狠狠一拐,讓她栽倒在地,哎喲痛叫。狼狽的馬允生大呼小叫,“薛靜柔!你給我站住!”薛靜柔心想她過去還是靜姐時,沒幾人知曉她的名字,如今她不過退出江湖兩月,江湖上便沒了她的傳說?唉唉唉,罷罷罷。薛靜柔轉過身,恬靜微笑,“馬先生?”一隻手從後頭扶住薛靜柔的腰,是白長歸回來了,“怎麼回事?”馬允生氣急敗壞,扯開溼漉漉的領結就要衝上來,被白長歸一掌包住拳頭,攥在手心裡動彈不得,他想不到從來文質彬彬的白長歸也有這身手,痛得齜牙咧嘴,“疼疼!放開!手要斷了!”白長歸手臂一推,馬允生趔趄後退兩步,絆到地上的小女友,和她摔成一團。“薛靜柔!我看你能得意到什麼時候!”馬允生氣得直咧咧,“三爺不會放過你的!哎喲我的手……你給我等著,我等會就要你好看!”施嘉瑛匆匆趕來,面寒如霜,讓人把馬允生和女友一併扶出酒店,末了向薛靜柔道歉,說施家和馬家有些交情,卻沒想到馬允生會來。薛靜柔當仁不讓成了宴會女主角,她只得先退場,求得安寧。小忙躲在宴會廳外抽菸,先是見馬允生被人架出去,又見薛靜柔和白長歸出來,猜到他們起衝突,忙掐滅煙快步走上去,問道:“靜姐,回去嗎?”薛靜柔立即問:“馬允生走了嗎?”小忙答道:“剛走。”薛靜柔又問:“知道他今晚開哪輛車嗎?跟上他,看他去找誰幫忙。”小忙當慣薛靜柔跟班,二話不說就去開車,白長歸卻不同意,拉住薛靜柔皺眉道:“你要找他算賬也不急於一時,更何況,如果他找的人是許三,你要送羊入虎口嗎?”“他不會找許三。”薛靜柔篤定道:“這點小事還跑去找許三,他就不怕被許三打死?”白長歸疑惑,“那你究竟要找誰?”薛靜柔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會見到誰,我只是心存疑慮,必須弄清楚真相。”白長歸沉默稍許,無奈妥協,“你必須向我保證,接下來不管發生任何事,唯我馬首是瞻,我說東你不許往西。我讓走你不可以多呆一秒。”薛靜柔哈哈笑道:“我是去求證,又不是上戰場!”☆、 侵權薛靜柔上車後將小忙趕去後排,讓白長歸開車,小忙不安分,將腦袋探到他們倆中間,指著不遠處一輛敞篷寶馬,認真道:“馬允生的車,追吧。”白長歸隔開幾個車身,開始不遠不近跟蹤馬允生。小忙得閒問薛靜柔道:“追他幹嘛?真要找他算賬嗎?我們可以多叫幾個人。”這問題也是白長歸想問的,薛靜柔各瞟他們一眼,解釋道:“馬允生太蠢,在許三那兒必然不得勢,許三留著他,也不過圖他那點小身份,用起來方便。”比如上回光明正大進出他們小區,估計就是先靠馬允生利誘,後用許三威逼,但這例子薛靜柔不敢講,被襲擊的事她可至今沒告訴白長歸。“馬允生是個敗家子,在家裡十有□□不成氣候,投靠許三估計也是不被重視想另闢蹊徑賺錢。”薛靜柔靠在位子上,微微側身和他們倆說話,“這倆人原本八竿子打不著,中間必然有人牽線搭橋,我只是好奇,把馬允生和許三串到一起的是誰,這樣一個人,必定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