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出你們的心,但不要把自己的心交給對方保管。要站在一起,但不要捱得太近;因為廟宇的支柱是分開豎立的,橡樹和柏樹也不在彼此的陰影下生長。薛靜柔讀著讀著啞然失笑,因為白長歸在 侵權摸瓜此後數日,白長歸清晨早早返至白家,深夜晚晚回到公寓,幸好天氣逐漸暖和,白奶奶的表情也隨著春光日漸開朗,讓白宅所有人都鬆下一口氣。白母有日詢問白長歸金芸去了哪兒,恰巧被白奶奶聽到,白奶奶立即發怒,不讓白母再提金芸。老太太對金芸不似迴護,倒像憤怒,白長歸察覺到隱情,找時機向白奶奶打探金芸的事,白奶奶卻不理他,還是白瑾幸災樂禍道出實情。“老太太當天就查出是誰寄的包裹啦!”白瑾樂道:“那包裹是直接送到門口,沒透過快遞,老太太就調監控,看見是個男的送來包裹。”白長歸一時沒想明白,“男的?”白瑾哈哈大笑,“老太太沿著那男人的路線一路查出去,在一個街區外看見和他交頭的金芸啦!哈!金芸只知道咱家門口有監控,卻不知道老太太的攝像頭遍佈整個街區,二十四小時高畫質攝像,把她拍得一清二楚!”“老太太最忌諱外人算計咱們白家,金芸犯了原則性錯誤,被太皇太后打入冷宮咯。”白瑾向來討厭金芸,要不是老太太心情不佳,她恨不得普天同慶,“沒點背景關係,沒處心積慮收集,金芸哪能得來那些資料,而且她就如此湊巧,偏偏你們要回家了她便提前半小時揭露真相,說明她一直偷偷盯著你們吶!老太太心眼比誰都多,這些早就想到了。比起一朵內心狡詐陰險的白蓮花,薛靜柔那種把壞事都寫在明面上的,不更叫人放心嗎?”白長歸無奈,還有點憤懣,“她過去幾年那麼喜歡她,為此打了我多少回?”“那你也得給金芸使壞,表露出真面目的機會啊!你自己過著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生活,還有臉怪起別人了?”白瑾對這處家庭大戰做出總結,“總之,別急,奶奶這會兒生氣,一氣薛靜柔不清不楚,二氣你吃裡扒外,三氣自己有眼無珠識人不明,再過兩天等她氣消,把靜柔懷孕的事說開,我看她要不要這個曾孫!哼,叫她跟小輩犟!”白長歸晚上回到公寓,把白瑾的話悉數轉達給薛靜柔,樂得薛靜柔直拍枕頭,“都說么兒難治,你這位姑姑小時候指不定怎麼調皮!”===一個星期後,白長歸和薛靜柔同時收到施嘉瑛生日宴會邀請函,南方四月出生的施嘉瑛果真帶著春天的仙氣和夏初的熱烈,聽說薛靜柔懷孕,二話不說為她送上手工定製平底鞋,舒適美觀,能橫踢能直踹,捏在手裡抽人嘴巴子也是手感良好,可謂孕婦居家旅行必備揍人兇器。窮光蛋的薛靜柔沒錢給壽星送大禮,便在當日宴會,拖了小忙一併前去。小忙住院將近三個月,好吃好喝專人服侍,身體以肉眼可見速度恢復併成長,不僅個長高人變白,就連下巴上的小青須都頂著荷爾蒙茁壯成長,當時的斷指如今已解除封印,儘管不靈活且未消腫,但生命力不錯。宴會賓客全是施家往來親朋,白長歸作為施嘉瑛前任緋聞男友,一露面便吸引眾人目光,尤其如今他還帶著美麗女伴,神似一出極品前任挑釁大戲,令人浮想聯翩。在四下揣測中,施嘉瑛“不畏流言”,熱情坦蕩迎接白長歸,禮儀周到的笑臉裡微藏戲謔,“長歸,靜柔,你們來了。”若非公眾場合,白長歸肯定要翻白眼,“你也是個老戲骨。”施嘉瑛微微笑,“人生如戲,全靠演技。”薛靜柔把身後小忙拉出來,笑道:“給你的禮物。”她意有所指完,又一本正經開啟小忙手中禮盒,介紹道:“項鍊是以白瑾名義送你的,底下那張卡才是我們倆送你的。”那卡是國外私人探險中心的會員卡,以高階和私密著稱,若非關係戶根本無法入會。施嘉瑛大為驚喜,略略思忖,將那卡從禮盒取出,交到小忙手中,眨眼偷笑,“幫我藏好,這是秘密。”作為酒宴主角,施嘉瑛當真像極公主,在人群中怡然穿梭談笑,她正當婚齡,更有不少青年才俊圍繞,相當忙碌。白長歸擔心薛靜柔疲倦,帶她去休息區坐著,自己去餐桌盛食物,這麼點空閒時間,便有一男一女趁機湊近,笑意冷淡地同薛靜柔打招呼。薛靜柔抬頭,瞧見馬允生那張縱慾過度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