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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言,這些年雖有所好轉,但也不能痊癒,身體更是糟糕。白奶奶年輕時雷厲風行,年老因過度警戒,致使她面對外人從無好臉色,雖不至凶神惡煞,但一雙冷眼幽幽掃來時,也足夠嚇得薛靜柔手腳發涼。如此高壓震懾下,薛靜柔一時無從開口,坐在她旁邊的白長歸立即道:“奶奶,這些事我……”“我問你了嗎?”白奶奶斜眼看他,不怒自威。因為奶奶有病,白長歸在家中從不與她爭執,這回卻硬著頭皮道:“她的事就是我的事,由我來解釋也是一樣的。”“呵。”白奶奶冷笑,“好一個她的事就是你的事。”沙發旁的白父想幫兒子說話,“媽,我們先聽聽長歸是怎麼說的,這些照片來歷不明,咱們總不能聽信外人一面之詞,卻不聽自家孩子解釋吧?”白母連連點頭。白奶奶嗤之以鼻,敲敲柺杖,“我不讓解釋了嗎?我不是讓她解釋了嗎?”白瑾在後頭嘀咕,“想讓人解釋你就別嚇人啊……”白奶奶回身拿柺杖輕敲白瑾腦門,讓她閉嘴,接著再次正視薛靜柔,清清嗓門,沉聲道:“說吧,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薛靜柔渴望將過往全盤否認,但她不能撒謊,撒謊只是一時的通行證。她逐一去看那些照片,試圖組織語言點點滴滴去解釋,可當她看到十六歲舊照,她忽然明白,比起成年後的種種行為,未成年時對白長歸犯下的錯,才是最致命的。寄這個包裹的人,想必和她一樣瞭解白家人,尤其瞭解白奶奶。薛靜柔苦笑。金芸,你得不到的,也絕不讓我得到嗎?白奶奶一直緊緊盯住薛靜柔,看她遲遲沉默,頓時明白,冷笑,“薛小姐不解釋,看來沒人冤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