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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霽嘴角一勾,笑道:“我很久沒有喝魚頭湯了,不知你這邊有沒有生薑,記得切絲,去腥。”貴樺眼皮一陣亂顫,連忙收起自己的手,一臉相安無事地笑,“青小姐,這邊請。”許久之後,每當有人回憶起閩江北府那一夜榮華至極的婚禮,都會以大加讚賞起始,以搖頭嘆氣作結。雖然水域底層民眾間口口相傳九曲家的女兒臨陣脫逃,但畢竟人家明面上還是送了個姑娘過來成親,也算了圓了兩家的面子,可誰也沒想到,最讓整個閩江北府丟盡顏面的竟然是他們自己的少當家。那一夜,閩江北府大少爺貴樺大鬧新房,最後更是拽著新娘的手,在眾喜娘丫鬟小廝面前,堂而皇之地與新婚妻子私奔離去。當訊息傳到大堂之上,先前被新郎新娘拜過的“高堂”大發雷霆,拍案而起,要求全府出動抓拿不服管教的大少爺,可就在賓客蜂擁出門的時候,北府西苑突降大火,火勢滔天。想要在水域裡著火本來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可更為驚奇的是,無論大家怎麼積極滅火,這火勢依然絲毫不減,就在所有參加喜宴的人灰心退出北府後,大火突然熄滅,有膽子大一點的家丁前去探路,一臉見鬼地嚷著西苑根本沒有著火。一切只是幻覺。至於是什麼樣的術法能讓浩浩千人同時產生幻覺,這就不得而知了。水域裡的居民唯一可以確定的便是,從那一夜之後,閩江北府的貴樺和九曲的隅溪再也不見蹤影。無人知其蹤。作者有話要說:嗯,成親了→ →☆、主僕主僕“為什麼不能帶?”這是青狐的叫嚷聲。“你不拿行李你當然什麼都要帶了!”這是泰順的反駁聲。“嘻嘻,其實還有一個解決方法的。”這是貴樺那金閃閃的聲線。青狐和泰順同時追問道:“什麼方法?”貴樺哈哈笑道:“青狐你自己穿著這一身衣服嘛,反正你總要穿衣服的不是嗎?”泰順嘿嘿附和道:“就是就是!大師兄你穿嘛!”“吵死了……”陳霽穿著浴衣從浴室赤腳走出來,一邊擦著溼漉漉的長髮,一邊掃了眼屋子裡的幾個人,越看頭越痛。高高坐在床鋪上的是一身雪白的小狐狸,一見到陳霽出來,一對狐狸眼立即亮得發直,坐在它身邊的是小年輕泰順,站在窗邊裝模作樣搖著一把描金絹扇的正是貴樺。至於坐在房間另一側的沙發上的,卻是新婚前夕私奔離家的隅溪和王澹澹——也就是九曲溪上撐篙的年輕人。引起先前紛爭的,正是陳霽洗浴前褪在床上的那一套新娘禮服。泰順苦著臉去抓王澹澹的胳膊,苦惱道:“蛋蛋你評評理!那衣服好幾斤重呢!到時候又是我一個人背!”王澹澹是個老實人,一聽泰順這麼哭訴,立即點頭道:“走一小段是不累,但是走遠了,確實累。”泰順立即扭頭看床上的青狐,“你聽聽群眾的聲音!”小狐狸直接背過身,四肢攤開,抱住床上的禮服左右打滾,“我不!這是青青和我拜堂的衣服!我死也要帶走!就要帶!”陳霽無語地走過去,卻被一個高挑的身影攔住了去路。一身金色西裝的貴樺不倫不類地搖著把黑骨扇,垂涎三尺地俯視陳霽,“美人如……嗷嗚!”斜方向裡射來一隻髮簪,險險擦過貴樺抹了兩斤髮油的鬢角,穿過暗湧波動的空氣,被沙發上的隅溪兩指一夾,接住了。青狐從床上站起身,怒道:“青青要換衣服,你們都出去!”隅溪冷冷瞥了青狐一眼,率先出去,王澹澹緊隨其後,泰順發覺勢頭不對,趕緊拽了死皮賴臉的貴樺往門外走。“砰。”大門關上,一乾二淨。小狐狸在床上煩躁地轉了一圈,最後端坐在床沿,一本正經地看向陳霽,“青青,你現在是有夫之婦,不能再這麼隨隨便便地出現在人前了!”陳霽點點頭,“那我的衣服呢?”小狐狸跳到床頭櫃上,拍拍身下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在這。”陳霽點點頭,但是沒有動。小狐狸歪了歪腦袋,“快換啊。”陳霽抱起胳膊,忍無可忍,“少裝可愛,快出去。”小狐狸扭過頭,哈哈大笑,“哎呀青青你真可愛,我都是你的人了你還這麼見外外外外外……青青!”陳霽一隻手拎起手腳並用著掙扎的小狐狸,門一開,直接將它扔了出去。然後關門上鎖,乾淨利落。小狐狸在門外抓門,“青青!男人給你買衣服為的就是脫掉它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隅溪站在隔壁門口,冷冷地罵:“無恥。”門裡,王澹澹露出腦袋,誠懇地看著青狐,“戒色。”泰順壓在王澹澹腦袋上,恨鐵不成鋼,“流氓!”貴樺金閃閃的腦袋出現在泰順上方,落井下石的笑,“下流!”小狐狸齜牙,後腿一蹬,撲向那三張大臉。等陳霽換好衣服,六個人坐在房價的地板上,開始商量事情。陳霽環視一圈後,淡淡開口道:“該來算賬了,接下來各自有什麼打算?”貴樺搖著扇子笑,“我已無家可歸,去哪都一樣。”隅溪瞥了他一眼,冷聲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貴樺笑眯眯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