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恬恬殷切的囑咐道:“阿青,你要注意保護好自己,儘量不要和那些染病的人接觸,心腸一定要硬,知道嗎?”
“知道了,你也要保護好自己。”冷青霖心情沉重的說道。
“嗯,這種時候,只有足夠的冷血和冷靜,才能活下去。千萬不能因為一時的心軟,葬送自己的性命。一旦瘟疫爆發,沒有僥倖可言。”
柳恬恬彷彿在說給冷青霖聽,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一旦染上疫病,又沒有對症的藥物醫治,只有死路一條。
病毒才不會區分,三六九等。
柱子孃的家離青陽鎮不遠,也就幾公里,在一個名叫吳北村的地方。
柳恬恬和冷青霖到了之後,將馬拴在院子外。
全副武裝後,才進了院子。
兩人站在院子裡,隔著房門,遠遠的看了看吳柱子。
吳柱子發著高燒,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距離有些遠,看不真切,但兩人還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吳柱子臉上,脖子上都是透明的大水泡,有硬幣那麼大,透亮的水泡,一個挨著一個。
看著極其嚇人。
他媳婦正守在床邊,精心照料著。
柳恬恬隔著房門,能聽見他媳婦那壓抑不住的咳嗽。
這全家人都被染上了,而且,看著還挺嚴重。
柳恬恬問道:“大娘,你們家得這個病多久了?有沒有請大夫,吃的什麼藥?”
柱子娘有氣無力的道:“孩子他爹出去走親戚,回來就開始咳嗽。藥吃了不少,一天一副藥,沒見一點效果。大夫也沒有說出所以然來?”
柳恬恬緊張地問道:“去哪兒走得親戚,遠不遠。”
“不是很遠,就隔了兩個村子,羅家灣,我家小姑子嫁在羅家灣。
小姑子的婆家有喜事,孩子他爹去住了一晚,回來就病了。”柱子娘說話的時候,咳嗽不停,感覺快要喘不過氣來。
柳恬恬輕輕嘆了口氣,看樣子這病毒,不僅青陽鎮有,別的地方也有。
柱子娘見柳恬恬和冷青霖一直在院中站著,不進屋。
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道:“家裡破敗,招待不周,還請東家進屋喝碗茶水。”
柳恬恬忙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們等大夫來了,就走。”
柱子娘還想再勸,冷青霖冷冷的眼神掃過來。
柱子娘頓時不敢再說話了。
柳恬恬尷尬的道:“大娘,你身子不舒服,快去歇著吧!”
柱子娘剛要開口說話,吳柱子的媳婦跑出來,慌慌張張的道:“娘,不好了,不好了,柱子他吐血了。跟爹一樣,吐得全是黑血。”
柱子娘唬了一跳,忙朝吳柱子躺的那屋去。
柳恬恬隔著房門瞟了一眼,頓時心驚肉跳起來。
吳柱子趴在床邊,大口大口吐著鮮血,那鮮血成黑色,散發著惡臭。
柳恬恬下意識的躲在冷青霖懷裡,害怕到了極點。
這病毒遠比她以為的,還要厲害。
村子裡會醫術的大夫姍姍來遲,鎮上的大夫請不來。
太忙了,根本就走不開,只好在村子裡找大夫。
大夫見到吳柱子吐血,也不把脈,也不看診,搖頭晃腦的道:“我也無能為力,就看命硬不硬。”
柳恬恬細細打聽才知道,村子裡有不少人高燒吐血,甚至已經開始陸續死人。
他也無能為力。
最後抓了幾包草藥,讓全家人熬水喝,圖個心理安慰。
就這麼幾副草藥,還不知道療效如何,要了整整二兩銀子。
是平日裡的十倍不止,沒辦法,現在藥材貴,有錢都不一定買的到。
難怪柱子家,短短几天就掏空了家底。
事已至此,柳恬恬也沒辦法,作為老闆,她已經來探望過病重的員工了,還墊付了醫藥費。
別的她也無能為力。
柳恬恬在冷青霖的掩護下,從系統裡兌了一大袋粟米,有一百斤左右。
足夠吳柱子家,吃上一段時間。
又拿了些紅棗,銀耳,枸杞之類的補血益氣食材,放在地上。
安撫道:“你們先安心養病,不要急著去上工,後面有什麼安排,我會找人通知你們。”
想了想,掏了五兩銀子出來,放在麻袋上面,她刻意離柱子娘一段距離。
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