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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雄嘆息:“子聰也很不容易。他壓力很大,不發洩一下,也不好。整個樂壇都在看著他。七年,他二十歲出道,每年一張唱片,七張唱片一直保持高銷量,保持製作水準,傳唱度,他真的很不容易。說白了,公司賺錢靠他,我們吃飯靠他,替他承擔一點壓力,也是應該的。一首歌寫完,他就會好了。”“那再寫一首歌的時候又會這樣?”大雄尷尬的笑著點了點頭。“什麼嘛。”那一邊,林子聰坐在琴前,隨性的彈奏著旋律,想著別的事情。眼前,出現的是另一雙黑眼睛。純黑晶亮,彷彿幼犬,那個貌似粗獷的人,骨子裡,卻流露出一縷溫柔。一次性的存夠了一萬塊,阿浩興沖沖的去還錢。林子聰只是看了一眼白色的信封,就背轉身繼續對著他的電子琴。有心想知道這位創作才子是如何寫歌的,阿浩沒有如常般的出去,悄悄在屋角蹲了下來。林子聰也許沒有發現,他沒說話,開始彈琴。一段一段的旋律,從林子聰手指間流淌下來。這首歌,彷彿已經初具雛形。林子聰一次又一次在電子琴上改變樂器的聲音,彷彿是在選擇演奏的樂器。琵琶、箏、簫、笛。阿浩想到了,林子聰每一張cd,都有一首中國風的歌,他現在正在寫的,就是這個。終於,主旋律選定了笛,一曲彈過,悠遠、纏綿,令人回味。阿浩心中升起無限的羨慕之意。不過七個音符,在林子聰指尖,彷彿有千變萬化一般。似乎有點累了,林子聰停了下來,轉身。黑色的眼眸瞪過來。阿浩沒有吭聲。反正林子聰也不會吭聲。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個蹲在屋角,互相瞪視。林子聰犀利的目光滑過阿浩的臉,突然,他笑了。輕佻又傲慢的笑。“你的女人很猛嘛。”聽到這句話,阿浩一愣。沒有想到,那嚴肅並且死板板的男人,語氣也會如此輕佻。“什麼?”“咬爛了啊。”阿浩下意識的一抬手。肩頭,有一處齒痕,從敞開的衣領,被看到了。“不是。”林子聰哼笑道:“怪不得這麼快又來還錢,找到肯養你的女人了?”“你說什麼!”“你這個樣子,當小白臉可不合適。不過,也許會有口味不一樣的人看上。”“我才沒有。”“沒有那是什麼?”“我……”“說啊?”林子聰追問道,一副貓兒戲笨狗的表情。阿浩低下頭,“我看她太寂寞。”沙發上,林子聰笑的捂住肚子,“太有意思了。”阿浩怒道:“我沒拿她的錢,我就是安慰一下她。”“好,好,我信,我信,哈哈……”發現阿浩一直沉默,林子聰停止了笑聲,“你果然就是一個爛好人。”過了一會,林子聰又問道:“你什麼時候出來混的?”“十五。”“現在多大了?”“二十一。”“混了六年,還是九流小混混,我看,你是混不出什麼前途了。”“你管不著。”阿浩恨恨的說。林子聰俯下身,手肘撐在膝蓋處,饒有興趣的問阿浩:“混了這麼多年,玩過幾個女人?”阿浩瞪大了眼睛,真沒想到居然林子聰,也會問這種問題。說出去不會有人信,根本不會有人相信自己認識林子聰。男人。“我沒有。”阿浩賭氣的回道。“誰信哪。”“沒有就是沒有。”“你不是在舞廳混嗎?小姐那麼多。”阿浩吼道:“你以為她們願意!哪有女人那麼賤,但凡還有條活路她們也不會去做這個!”發現林子聰似乎是被自己的大聲音嚇到了,阿浩降低了音量:“她們已經那麼……那麼……我怎麼能……再說,都是在一起混的,我情願大家互相照應,我不願意對她們做這種事。”林子聰聽了,靠回沙發背上,半閉上眼睛,凝視著阿浩。“我走了。”阿浩站起來,回去了。再一次來的時候,林子聰的歌,已經寫完了,正在編曲和配器,準備進棚錄音。阿浩驚歎的看著編曲師,用一架古怪的機器,為曲子配上優美的合弦。林子聰進棚試唱。縮在錄音室的一角,阿浩靜靜的聽。他的聲線,非常美。不僅僅是聲線,這首歌,也很好聽。一定會流行。試唱過,其他的工作人員紛紛回去,林子聰獨自進了舞蹈室。阿浩站在門邊,看林子聰跳舞。他真的很會跳舞,跳的很漂亮。修長的四肢,柔韌的纖腰。林子聰突然停了下來,透過牆上的落地大鏡子,瞪著阿浩,“你看我幹什麼?”“我沒有看你。”“胡說!”“我真的沒有,我只是在看,鏡子裡的你。”說完,阿浩就走了。也許,對於阿浩來說,現實中的林子聰,只是一個高傲、任性、古怪的人,而他心目中,那擁有出眾的音樂才華,唱過無數好歌的林子聰,只是鏡裡的幻影。阿浩的心底,湧起無限的失落,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很難過,想要哭。再一次送錢來的時候,林子聰正在發脾氣。他的發脾氣與眾不同,他雖然狠,但是不吭聲,不說,不罵。大雄在琴房內,左勸又擋。和明抱著雙手,站在一旁,臉上是不肯妥協的表情。林子聰拿著大瓶的飲料,倒滿一個紙杯,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