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罷了。“小武?你怎麼來了?”許存道看了看牆上的掛鐘,驚詫道:“都半夜了。”“我看見燈沒關,以為有人忘了。”武令朋問,“您在裡邊幹什麼?”“一點的時間點,剛才在休息室裡睡了會兒。”許存道離開門口,臉色有些暗淡,“這麼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武令朋看著許存道修長的背影,自動在那背影身旁加了一圈的落寞,還沒意識到怎麼回事,就脫口而出:“師兄,我要陪您。”許存道回頭看看他,說:“不用了,我習慣了,你回去休息吧。”許存道的臉稱不上秀氣,是男子漢的英挺那種型別的,甚至因為不經常笑顯得有些嚴厲,但不知為什麼武令朋就覺得越看越覺得他的臉柔和又充滿稚氣,簡直就像少年一樣。“我想陪陪您。”武令朋跟在許存道身邊,說。“我就這個時間點,一會兒就睡了。”許存道對武令朋說話的口氣就像一個對無理的小孩萬分嬌慣的父母。“我陪您睡。”武令朋堅持。已經走到第三儀器室拿出試劑的許存道看著緊追不捨的武令朋,有點兒無奈地說:“隨你便吧。”於是,許存道去細胞房加刺激的時候,武令朋就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他身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越看越覺得師兄看起來很稚嫩的師弟想起班花赤裸的上身,同情和憐惜不可抑制地排山倒海起來,到後來許存道簡直是在他密集的注視下艱難地完成了加刺激的工作,把細胞放回培養箱之後,轉頭向那個仍然不依不饒地把眼光粘在自己身上的師弟,正色問道:“小武,你出什麼事兒了嗎?”“我,”武令朋腦子打著結,扯出了一個很離奇的謊言,“我想我哥哥了。”而這個離奇的謊言效果竟然十分不錯,許存道看他的眼神再也不奇怪了,變得十分溫和。他們在一點半的時候回到陸易初辦公室後的休息室,許存道說要換了睡褲上去睡,穿著外套會弄髒陸老師的床。於是師兄就脫下了上衣。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被班花脫衣服的鏡頭驚嚇過,原先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許存道脫衣服鏡頭變得有些異樣。許存道的肌肉很勻稱,面板很光滑,是小麥色的,大腿修長筆直,肌肉分明。武令朋看到一半,低下頭。休息室的衣櫥裡有兩件沙灘褲狀的到大腿一半的那種睡褲,許存道說其中一件是他今天帶過來的,另外一件是原先穿過,準備要拿回去洗的。他把那件新的給了武令朋,說:“應該穿得下吧。”武令朋穿上的結果是覺得腰臀有些緊,許存道拍拍師弟結實的小腹,說:“你真挺壯實的。”武令朋的視線在許存道肌肉分明的小腹上打了個轉,又低下頭,臉和腹部被拍過的地方不知為什麼有些發燙。師兄先爬上了小床,師弟躊躇著,師兄說:“小武,關了燈再過來。”武令朋關了門邊的燈,黑了燈,什麼都看不見了。他摸索著走過去,聽見許存道說:“小心點兒。”終於摸到床沿的武令朋爬上床,就碰到師兄赤裸的胳膊,不知是不是因為黑著燈,武令朋就那麼躺上床,緊緊抱住了許存道,把頭放在他肩窩蹭著。許存道沒出聲,只是摸了摸他的腦袋。過了好是一會兒,覺得自己的心臟不再像打鼓一樣的了,武令朋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他鬆開手,結巴地說:“對對對不起,師兄。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想哥哥了。”許存道還是那樣摸著他腦袋,黑暗中視力的無能使得其他的感官變得敏銳。武令朋以前並沒注意過,許存道的聲音有些低沉,但是十分好聽。只聽見自己的頭頂傳來這樣的聲音:“撒撒嬌也沒關係,我也算是你哥哥。”伴隨著溫柔的撫摸,武令朋的臉開始奇怪地溫熱起來。武令朋問:“師兄,您弟弟也這麼撒嬌嗎?”